“是啊,哪怕是遇仙,从一个乐姬的手里弹出来,同样是脏了公主殿下的耳朵!”另一名女子附和。
但花船终归是安静下来。
老鸨满意地笑了,不愧是她的摇钱树,不仅才貌双绝,还八面玲珑。
要是那个夜九也能拿下就更好了……只可惜,居然连金家都败下阵来!
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被打脸的滋味……真是奇了!
一首遇仙很快结束。
柳芳菲的公开献艺,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接下来便是各方竞价,争夺与花魁共处一室,欣赏其真容的机会的时刻。
柳芳菲重新坐回椅子上,余光似不经意暼过夜九。
仅一眼她便知道,此少女非池中之物!
不仅仅是在白漠郡,在整个灵域,整个神灵大陆,都是绝无仅有。
她阅人无数,绝不会看错!
若非有金府的任务……她都要想办法跳槽了……这花魁,谁爱做谁做。
不过,为了金家得罪夜家主,真的值得么?
“看来,你又想收了她?”帝褚玦幽幽斜眸,一眼就看穿了某女的小心思。
“知爷者,老婆也。”
夜九摇了摇脖子,“不过,我说好了要单推小红红,忽然又来个抢资源的,不太好分配啊。”
神灵大陆最火的女明星只能有一个。
比起柳芳菲,她果然还是更爱小红红!
小汤圆咂咂嘴:“那你想干嘛?”
“嘿,你是老鸨吧?”
夜九散漫地看向那名浓妆艳抹的大婶,极强的气势散开,正在吵闹的宾客立刻噤声。
老大妈扭着肥臀笑了笑:“夜家主想说什么?”
“若想赎走芳菲姑娘,需要多少钱?”夜九向前倾身,闲适地靠在栏杆上。
来了。
柳芳菲微微敛眸。
金家主交代她,若夜九想为她赎身,就拿铺子做礼物,算在赎金当中。
“呵呵呵……”老大妈意味深长地上前两步,脸上的脂粉都在往下掉,“芳菲可是整个白漠郡,乃至整个灵域最红的花魁,赎金,自然是价值连城……”
夜九打断她:“多少?”
“一千亿紫玉!”老大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颇为轻蔑,笃定夜九拿不出这么多钱。
“啊?”
“一千亿?!”
“我的老天爷,你那个花魁是金子镶的,也没这么贵啊!”
全场宾客瞬间炸锅。
这哪叫价值连城?是价值连国吧?哪怕是国库也没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夜九微微勾唇,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如何夜家主?听闻夜家主家底雄厚,一千亿赎人,应该只是洒洒水吧?”老大妈故意阴阳怪气,每个字都是嘲讽。
“当然,小钱罢了。”
夜九漫不经心地笑了。
小钱?不,她根本拿不出来,不过那不重要。
“不过爷有个条件,达到了,一千亿,立刻奉上!”
“哦?”老大妈一副看她耍把戏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条件?”
“爷身边有一位才貌不输芳菲姑娘的女子,两个人都很优秀啊,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不如请她二位切磋一下,若芳菲姑娘赢了,一千亿就是你的。”
夜九的黑眸波光粼粼,比白漠江还要澄澈透亮,“若是输了嘛……你这花船上的人和物,都是爷的!”
“嘶……”
“又玩这么大?”
“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夜家主在祈都刚跟明翰丹堂的店主切磋过,卢明翰把所有铺子都输了!”
“夜家主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就不怕一次性输个倾家荡产?”
“普通姑娘,谁能比得过芳菲姑娘?”
人群沸腾起来,热闹极了,不论是谁赢谁输,他们都乐于看好戏。
陆依姗猛地睁大眼睛:“这不是那个……那个丑女吗?她就是那个夜家主?!”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九你完了!
老大妈和柳芳菲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对老大妈来说,这似乎是一个稳赚不赔的赌注,可万一输了呢?岂不是一败涂地?
对柳芳菲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要回铺子的机会。
可是……她还真想借此机会离开花船……她该如何选择?
“大不了就是倾家荡产呗,只要人还在,随时可以东山再起。这种赌注爷玩多了,怎么,你连一千亿都敢要,不敢赌?”
夜九重新靠回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老大妈,笑容闲适,隐隐泛起不屑。
她敢肯定,老大妈受不了这个巨大的诱惑。
人都是贪婪的,渴望一夜暴富,为了眼前暴利失去一切,要不怎么说赌钱害人呢?
老大妈的额头冒出冷汗。
那可是一千亿啊……
哪怕夜九拿不出来,也能吃下整个黑色会!届时,神灵大陆还有谁敢跟她作对?
“可是……可你要是不认账,派你的人来杀我怎么办?”老大妈警惕道。
夜家主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爷会立下字据,请白漠郡所有百姓见证。再说,那边不是还有个公主做证人么?爷再嚣张,也不会跟整个灵域作对。”夜九慢悠悠地摊了摊手。
“好!”
老鸨心一横,大声应下,“来人,写字据!”
夜九启唇:“先说好了,输赢由所有灵域百姓来定,每个人都能实名投一票,哪个姑娘得票最多,便是赢!”
“夜家主放心,芳菲就是老爷们一人一朵花捧出来的花魁,绝不会瞎评判。”老大妈冷笑两声,盯着手下写字据。
“咳。”
柳芳菲抬起美眸看向夜九,嗓音如芙蓉泣露,“既然夜家主是要赎奴家,那奴家是不是也能有个条件?如此,以后才好一心一意效忠夜家主,绝不背弃。”
夜九微挑眉梢,慵懒道:“说说看。”
“不论夜家主能否赎走奴家,都要将从金府赢来的铺子,还回去。”柳芳菲徐徐说道。
闻言。
老鸨狠剜了她一眼,小声抱怨:“还惦记着你那金家!”
夜九好奇:“你帮着金府做什么?”
“金家三公子几乎每月都会点奴家,待奴家极好,哪怕奴家是石头也该开花了。”柳芳菲无视老大妈,莞尔轻笑,“就当是还了他的人情吧。”
“芳菲姑娘好生多情!”
“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不多见了……”
“果然是第一花魁,与普通庸俗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宾客们纷纷赞美,全然忘记了方才骂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