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言,我说的是实话。”金文泽笃定地望着夜九。
能把黑店做大做强到这种地步,夜九会是蠢人么?只要不是蠢人,就知道教会里的人,比皇帝还要有权有势!
而他也不全是为了气五皇子,夜九确实漂亮,他喜欢。
他的女人,不需要脑子,只需要足够漂亮!
五皇子轻蔑冷笑:“你觉得她会傻到放弃侧妃之位,做你那区区金家正妻?”
可笑至极!
宾客们面面相觑。
这些人看似为了争抢夜家主而急赤白脸,费尽心机,其实没哪一个真的瞧得起夜家主。
他们都认为自己是高门大户,而夜家主虽有能力却十足高攀!
娶她,是为施舍!
冥琊已经掏出大砍刀,磨得锃光瓦亮。
只要母上大人一声令下,他马上把这群瘪犊子削成生鱼片!
“……”
夜九在密集得不行的谈话里完全插不上嘴,眉梢染上不耐之色,张口就要让他们滚。
这时,却又有声音打断了她。
“夜家主若要婚配,只能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且必须尊重她、爱护她、伴她同行。”
那声线轻柔如风,宛若在清晨穿雾而过,拂动白霜与露珠,泛起清冽沁人的气息。
他一出现,时光凝固,整个大厅为之一振!
所有人眼神怔滞,宛若目睹神明降世!
夜九侧目。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银色衣袍,长身玉立,三千银发披散于身后,眉目深邃而温柔,如玉盛雪,清风霁月,俊美似神!
夜司晏!
冥琊和小汤圆齐齐震惊,堂堂上神跑人界溜达来了?
夜九微微抿唇,在空中与夜司晏对视,随后撇开目光,不知该说些什么。
五皇子一瞧夜司晏生得俊美,不屑的同时也充满敌意:“你又是什么人?也配跟本殿下抢女人?”
金文泽略作深思,这个男子必定不简单。
金锦玉的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好几拍,如此优秀的男子,竟也对夜九钟情吗?
“我名霁尘,闲云野鹤罢了。不想与你争抢,只是有一些微末的拙见而已。”夜司晏低眉浅笑,温柔而疏离。
闲云野鹤?
微末的拙见?
小汤圆嘴角抽搐,这就是神界第一战神的新型凡尔赛吗?
五皇子底气更足,冷笑着问:“什么拙见?”
夜司晏的唇角弯了弯:“以在座诸位的实力,完全配不上夜家主。”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狂傲的话!
“!!!”
不仅仅是五皇子,连众宾客都感觉到被羞辱,怒火蹭一下冲上心头。
一个只是长得好看,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竟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哈!”
五皇子嘲讽大笑,“本殿下告诉你,本殿下可是风水双灵源,不是什么凡民都配与本殿下一战!”
哈?
小汤圆一脸嫌弃,它还以为双灵源是什么高级玩意呢,原来什么瘪犊子都有啊!
冥琊怪异侧目,这个红豆豆又在想什么?它怎么总有那么多槽要吐?
夜司晏抬手抱拳,微微笑道:“还请殿下赏光,让夜家主看到你的实力,也好放宽心。”
如此谦恭的语气,拒绝了倒显得无理取闹。
“呵,好,就让本殿下露一手,让你长长见识!”五皇子把折扇和外衣交给蔡业,踱步走下一楼。
冥琊看向夜九:“母上大人?”
夜九没有说话,靠在栏杆上无声看戏。
夜司晏向侍从点点头,温声道:“可否麻烦清理一下椅子?”
“好、好。”侍从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拒绝不了,看了看夜九和暮红云,麻利地搬走椅子腾出空地。
“多谢。”
夜司晏唇角带笑,立在大厅中央,被富丽的光芒笼罩,毫无违和感,好似他生来就是如此。
五皇子在对面站定,右手生风,左手燃火,精致的衣袂飞扬,气势非凡:“护好你的脸,别怪本殿下的灵源不长眼!”
说罢。
“喝!”
他一声大喝,召唤出更加庞大的风火龙卷,汹汹地袭去!
夜司晏分毫未动。
不少女宾客都不忍地闭上眼睛,怕看到这样的绝世美男毁掉。
只有善良的小汤圆给五皇子点了一根蜡烛。
“呼——!”
五皇子的灵源击中夜司晏的瞬间,夜司晏修长如冰凌的指尖轻抬,惊人的力量霎时迭起,扭曲虚空,震动方圆百里!
霜寒之气吞噬风火龙卷,五皇子飞出去,狠狠地撞到墙上!
“砰!”
“呃咳咳……!”
五皇子滚落到地上,满脸痛苦地猛咳,殷红血液满地,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
附近的摆设均在他结界的保护下分毫未损!
大厅一片死寂,众宾客瞠目结舌!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不仅仅是五皇子被击败,那强大无匹的骇人力量,感觉整个拍卖行都差点被拆掉!
所有人距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
金文泽和金锦玉的脸色大变,目光牢牢锁定在夜司晏身上。
“殿下!殿下!”蔡业飞奔下去,恼怒大喝,“你竟敢对五殿下下这样的狠手!谁给你的胆子!”
“抱歉,没收住。”
夜司晏微笑不改,谦逊依旧,“我只是没想到,扬言要娶夜家主的人,竟是这般实力。考虑不周,是我之过。”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言行举止谦恭有礼,却给人感觉狂傲至极!
五皇子得被气死了吧?
小汤圆看了看沉默看戏的夜九,这脾气,跟老妖怪真是如出一辙呀!
暮红云敛下眸中的惊色,方才他不仅没使到百分之一的力量,还刻意压制了许多。
否则……整个琅尘都得夷为平地!这便是天神之力!
“你……殿下!殿下您怎么样了?”蔡业扶起五皇子,并喂给他一颗保命丹药。
五皇子恨恨地抬眼:“咳咳……你……你到底是谁?”
他敢说……这个男人的力量,整个灵域找不出第二个!夜九身边怎会有这样的强者?
“闲云野鹤罢了。”
夜司晏再次重复,温和地看了夜九一眼,又扫过众宾客,“还有谁想娶夜家主?可以不是本人,不论是谁,不论多少,都能与我一战。”
不论是谁!不论多少!
何其自信、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