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都把所有铺子关了,别的地方也不敢卖,夜府还有什么渠道?
根本不可能!
这时。
又有人大喊道:“这点粮食能撑多久?这都是夜九造成的,夜家要是不把她拉下台,就等着内灵域问罪吧!”
白夙冷峻的脸波澜不惊:“拿下闹事者。”
话音刚落。
“嗖!”
两名夜枭卫骤然掠出,打晕闹事者拖走,干脆利落,顿时叫所有人闭上了嘴!
“其他人,想买粮食的带钱进来,不买的速速离去。”白夙说完转身回府。
云筝惊异。
家主真的解决粮食供应了?
有了前车之鉴,众百姓不敢再瞎逼逼,纷纷掏钱进去买粮食。
要是买不够,他们可没那么好糊弄!
夜家休想仗势欺人!
无数百姓涌入夜府,搬走一袋又一袋粮食,整整一个上午,愣是没有被搬空。
好像夜府有个无底洞,装得全是粮食。
简直匪夷所思!
胡家主听闻了此事,如坐针毡,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夜家一群人实力绝顶,钱财也源源不断就算了,怎么连粮食也能变出来?
下次是不是就能像产糖豆一样,批量生产丹药了?
这时候大聪明胡仕龙站了出来,提议道:“父亲,夜府就算有屯粮,也早晚会耗尽。不如我们派个托儿去买,直接给她买完,看她之后还怎么打肿脸充胖子!”
要是她不卖,他们就又抓住了小辫子,派人去造谣生事!
总之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他们有一百种法子!
“是个办法……”
胡家主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假扮北境百姓去买粮食。
普通百姓都是几十斤的买。
忽然来了几个,一买就是一千多斤。
仿佛一人就长了几百张嘴,能吃下一座山。
有人买,夜府就卖。
一个下午,胡家愣是买了几万斤粮食去,堆都没地方堆了,夜府还没被买空!
“哎呀。”
夜九摊了摊手,“这年头怎么还有人争着抢着做冤大头呢?”
真是变着法子给她送钱啊。
胡家主,仗义!
冥琊捧着小心心,满脸崇拜:“母上大人真是太厉害啦!”
小汤圆嘴角抽搐。
姓胡的一定想不到,他是永远买不空夜府的。
因为他面对的是整个元始大陆的粮食!
女皇陛下下令,粮食便源源不断送入皇宫,再进入她的异空间,堆积如山!
元始大陆跟神灵大陆可不一样,大多数人都是种田农民,粮食也比这里多得多,正愁没地方卖呢。
哎。
多亏了廖家。
这下琅尘北境的粮食铺,也要被老妖怪给占领了!
“把那些不卖粮食的店都给关了,撵出去,开设新的夜家粮庄,降价销售,不限量。”夜九吩咐道。
既然别人拿这个来嚯嚯她,那她就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
除了元始大陆的粮食,她还能用水灵源浇灌农田,在极短的时间内硕果累累。
谁还有本事断她的后路?
既是她的地盘,她就要说一不二!
白夙点头:“是,家主。”
傅圣和蔼地笑了笑,家主当真是天生的领袖。
夜九看向刚进来的云筝:“还是交给你去办。”
云筝立刻领命:“遵命。”
果然,她不该质疑家主的能力,多此一举地去寻粮食。
胡家主还在为如何处理几万斤的粮食发愁。
夜府已经出动人手,关闭廖家手下,或听从廖家的所有铺子。塞一些钱,便卷铺盖走人!
作为北境的管理者,这点权利是有的。
除了粮食铺子,还有其他一系列日常用品,全都火速换上夜家牌匾,成为夜家的产业。
裴家和江家听说了这件事,无不震惊至极。
他们都不敢对廖家如此放肆!
毕竟廖家掌握的资源太多,稍一不顺心,他们就会像断粮食一样什么都买不到。
夜家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把资源扣出来的?
凭空变出来的么?!
江家主面无表情地道:“这个夜九不简单。”
不愧是夜家那群怪物里出来的,是一个更大的怪物。
“夜家危险得很,没有一个人简单。”江夫人公孙曼坐在窗边,手拿一本书,刻薄的唇微动,“所以我才让麟儿离他们远些。”
最近麟儿是越来越神秘了,经常脱离侍卫的视线。
但愿他没有违背她的命令,去见夜家的人。
“嗯。”
江冀颔首,趁着儿子历练回来,去考察他进步了多少。
练武场里,父子俩打了一架,江麟进步的速度令江冀十分满意,叮嘱他不要懈怠。
江麟趁着父亲高兴,忽然问道:“父亲,你喜欢母亲什么啊?”
江冀蹙眉,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父亲。”江麟追上去,“那你觉得母亲有什么优点?”
闻言。
江冀静默了半晌,这才言简意赅地回答:“沉稳,敏锐,聪慧。”
就是脾气差了点。
喜欢管教别人。
对于这个缺点,父子俩的腹诽一模一样。
江麟忍不住笑了笑,怪不得他觉得那个姐姐很好呢,原来她拥有母亲的所有优点,还没有母亲的缺点。
江冀古怪地看着儿子。
忽然想到,儿子大约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未来要过阿曼的五关六将。
廖家在琅尘北境的店铺全被关了,亏损无数。
“该死的臭丫头!你也不想想你有没有三头六臂,还敢跟廖家作对!吃了狗胆!”
廖家管事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而且事情并没有解决。
但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夜家还跟开了挂似的起死回生,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哪怕是家主了,也未必能治住那个死丫头!
廖家管事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急火燎地思考了半天,最终决定:“来人啊,去买杀手,做掉夜九!”
在这个丫头出现之前,夜府一直风平浪静。
她一上位,就开始作天作地。
只要他把苗头掐断,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话音落下。
半天都没人回应。
廖家管事烦躁地大叫:“人呢?都死绝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名黑衣男子走入屋中。
管事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左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来了也不说一声,小的好去迎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