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这脑子不太行啊,得多补补。”夜九笑眯眯地收回手掌,浅绿色流光消失。
这一掌要是落下来,他敢肯定,肋骨保不住了。
“我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肖亦惭愧地低下头,忽然意识到,她的年纪也不大啊,甚至比他小。
她又是如何做到千锤百炼的?日以继夜的修炼吗?
想来是的。
她那不知疲倦的样子,可以抵千百个他了。
肖亦输得心服口服,退下擂台。
“护法大人都输了,这个小公子好生厉害……”
“之前不是来了个新弟子实力超然吗?不如把他请来?”
“他已经来了。”
在几名弟子的议论声中,南影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就在教主离开七星教去穆洛山庄时,这位名为南影的男子出现,说要加入七星教,击败了好几名师兄。
七星教的弟子们人都傻了。
他们七星教可是四大宗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今天怎么忽然成了香饽饽了?
夜九也看到了他,眉梢一挑:“你也来了啊。”
“没想到小友晋级得如此之快,那便再让在下领教领教吧。”南影十分期待与她的战斗。
青色灵气在擂台上炸开。
七星教主皱了皱眉。
他身为教主,也才不过青灵而已。
此人不仅是青灵,且灵气非常浑厚,比起一般青灵,更加不容小视!
赤色仙芝的确能吸引来这些强者,可是他们为何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七星教?
思索之间。
夜九已与南影过了好几招。
阳光洒进帝褚玦如寒枝薄雾掩映的瞳仁,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引以为傲的笑意。
真不愧是她,在跨越过一个等级后,实力陡增,已经能与南影游刃有余地过招了。
虽然还是无法轻易战胜。
但也十分惊人了。
冥琊危险的侧目,你笑什么笑?母上大人跟你有根毛的关系么?
南影也惊讶万分,看似娇小的小少年,却爆发力极强,在短短几天内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险些让他招架不住,唯能倾尽全力以对!
“你变弱了哦。”
夜九眯眼一笑,依旧轻松慵懒,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
两道身影在擂台上飞掠,令大多数弟子眼花缭乱,满脸都是迷茫又震惊的神情。
上次,南影还算不费力的与夜九打成平手。
然而这一次,他已经开始受伤了。
心头的赞赏之意愈发浓烈,便更加重视这场战斗,倾尽平生所学,遇强则强!
又是打了半个多时辰。
南影已挂了不少彩,逐渐力不从心。夜九却还是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但还是平局。
令人难以抉择。
按修灵等级来看,南影是最佳人选,可夜九显然更具爆发力,更能持久战。
就在七星教主犹豫之际,南影畅快地笑道:“教主大人,夜小友才是能为七星教带来胜利之人。”
说着,笑着看向夜九:“我相信,没人能打败他。”
极高的评价。
暗处的影卫们瞠目结舌,他们主子还从未对谁下过这样的定义。
夜九粲然一笑:“你也不错。”
帝褚玦眸色微沉,向夜九伸出手:“下来。”
她低头暼去,目光落在他修长好看的指尖上,心头一动。
又进阶了,能碰他了么?
唔,等会再试吧,要是在这儿晕倒了,真是没法解释。
夜九虚扶他的手跳下去,实则完全没碰上,这已经是二人相处的常态。
南影的神色意味深长。
他怎么觉得,这两位小友的气氛怪怪的?
难道夜小友是女扮男装不成?
依他的阅历来看,倒是极有可能的。
七星教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请你明日参战吧。”
但愿真如他们所言。
别让七星教输得太惨就行了。
“放心吧昂。”夜九懒洋洋地招招手,拉着帝褚玦的衣袖离开。
二人走到七星教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一间平平无奇的客房,陈设周全,还算舒适。
帝褚玦看着她紧抓的小手,唇角就没有下来过:“做什么?”
闻言。
夜九松开衣袂,踮脚靠近他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咧开不怀好意的笑:“揩你的油。”
说着便伸出一根手指,戳向某人的鼻尖。
帝褚玦笑意渐深,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正要说话。
她忽然周身一震,低低地呢喃一声完了,双眼紧闭,迎头栽进他的怀中。
他立刻将软绵绵的人揽住,手掌扣住后脑勺,不舍地加深这个拥抱,眸色微暗:“还是太早了啊……”
还需要再努力。
再努力一点点。
这么可爱的人儿,看得见摸不着,真是太折磨人了。
“!!!”
冥琊差点原地爆炸,“登徒子!放开母上大人!”
“噗……别过去,你打不过他!”小汤圆幸灾乐祸地拦住某乌鸦。
老妖怪碰到帝褚玦都会晕倒,更别提这只死乌鸦了。
那个男人的灵魂,强大得离谱。
帝褚玦怕伤到她,不敢抱得太久,很快便将人拦腰抱起放到床榻上,随后在床边坐下。
她的睡颜总是格外好看,毫无防备的样子。
但愿有一天,她在清醒时,也能如此面对他。
“放弃吧。”
冥琊残酷冷笑,“你和母上大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跟母上大人都是云泥之别!
“我知道。”帝褚玦毫不在乎地勾唇,目光不离夜九,“那又如何?”
他想要得到的人。
神佛也休挡。
约莫一个时辰后。
夜九还没睁开眼,就用一只手拍了拍额头:“色字头上果然不止一把刀啊……”
一声低笑在身旁响起。
她斜眸看过去:“怎么?你很得意?”
“没有。”帝褚玦笑着摇头,“我还在等你揩油呢。”
“哼。”夜九轻哼,“你等着,爷迟早把你给揩秃噜皮咯!”
她就怕当场去世,还没揩荤油呢。
没想到碰一下鼻子都不行。
失算了啊!
“嗯。”神祇般的男人还在笑,笑得极好看。
他等,多久都等。
夜九微微歪头,怪异地看着他。
这厮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偷到腥的猫儿的样子?他干什么奇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