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倒是给你文伯父出了一个大难题。”关小妮感叹道:“现在村里还没人知道爱文哥在县里管事儿,若是以后知道了,恐怕少不了想让爱文哥帮帮自家孩子,到时候可
是要得罪村里人。”
罗兴蕾却笑了,“娘,这事儿咱自己不说,爱文伯父不说,兴一哥不提,谁会知道?”
“说的也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关小妮也说了关三壮家三个孩子现在的想法,因为现在罗爱福还没有买回来猪崽,所以留在罗爱福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所以他们三个决定先每天早起在家
里跑练,等罗爱福家里有猪之后,三个孩子再过来帮忙。
在关小妮家里待三天便回家一趟,这是三个孩子自己商量决定的,关小妮也没说什么,只是欢迎孩子们来自己家。
接下来几天罗兴蕾一边时不时看一下铺子的生意,再药铺坐堂,然后每天都需要去凌宅为凌峰施针,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不是很明显,但谁也没有放弃。
罗兴蕾甚至在这几天特意找人定制了做手术需要的工具,空间里没有这些,她猜想凌峰的腿后期可能还需要手术才可以,所以现在准备好了,也就不惦记了。罗爱福家没敢买太多猪崽,自己家买了五个,又买了三十只小鸡,三十只鸭,因为罗爱全家没有地方,所以买了两头猪崽,十只小鸡,十只小鸭,全都养在他罗爱福家的
地方,每天罗爱全对这些家禽非常上心。
天气冷了,罗爱全给家禽那边屋子的炕烧的挺暖和,没事就和罗爱福两人去山上砍柴为冬天做准备。
两家一起养,为了区分开,因为有当初概的屋子有好几间,所以罗爱全家的自己分开了,两家只是交流一下经验。
已经冬天,天气一下冷了,罗兴蕾也穿上了棉袄,依旧是外面看着旧旧的,里面都是新的,一点也不影响暖和。这天罗兴蕾正在凌峰家,为凌峰施完针后,两人在房间里下棋,接触这么久,罗兴蕾已经喜欢上了与凌峰下棋,整个过程不是消遣而是学习,凌峰会教她各种权术,谋略
之类的东西,让她受益匪浅。
程涛急忙走了进来,“爷,小姐,兴平少爷来了。”
“我二哥今天不是应该在学堂吗?怎么过来了。”罗兴蕾刚说完,罗兴平就进来了,走得很急,额头都出汗了,“小蕾,快跟我回去。”
见罗兴平神色着急,罗兴蕾忙放下手中棋子边起身边问,“二哥,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兴一嫂子要生了,难产,生不出来,稳婆说不行了,罗大夫也去看了,说恐怕凶多吉少,太奶奶就派人找你,他们都找不到你,想到你在凌爷这里,但没人知道凌宅在
哪里,就去学堂找到我。”罗兴平飞快解释了一遍。
罗兴蕾一听慌忙说:“走,我们快回去。”
因为太急,两人直接离开了,也没对凌峰打招呼,程涛见人走了,在边小声问,“爷,要派人过去看看吗?”
“无忧不是跟在小蕾身边?让无忧跟着去看看,有需要再开口。”
“是。”
罗兴蕾与罗兴平两人最近刚学会了轻功,出了城后,两人跌跌撞撞的用轻功往回赶,还好是翻个山头就到了,而是这山他们每天都来来回回跑,没一会儿两人就到家了。
罗五家的气氛有些凝重,外面早就冷了,可是家里大人都在院子里,就连孩子也都缩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等着。
罗兴蕾与罗兴平进院子,罗老爷子第一个发现的,急忙走上来,“小蕾,快……你快进去看看,你太奶奶在里面呢。”
“好。”罗兴蕾点头正打算进去,罗爱康媳妇拦住了,“爷爷,小蕾只是个孩子,这兴一媳妇在里面呢,您让小蕾进去……这不行。”
“快让小蕾进去,现在能救兴一媳妇的只有小蕾了。”罗老爷子说完看向距离门口最近的罗兴平,“兴平将门关上。”
“哦。”罗兴平将门关上。
罗老爷子自己动手拉开了孙媳妇,罗兴蕾进去了,罗老爷子扫了一眼家里的小孩子,“你们都回屋里去,不许偷听。”
罗五家的小辈儿都是听话的,听到罗老爷子发话,个个缩着脑袋进屋里去了,也不敢偷听。
罗老爷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大人,“现在能救余月的只有小蕾,但这事儿你们不能传出去。”
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甚至不敢相信,罗五想问什么,罗老爷子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罗五便默默的闭嘴不说话了。
因为余月的情况不好,稳婆已经早就离开了,罗大夫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没救了,本想守着,可是家里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罗兴蕾进到屋里时,就罗老太太在,罗爱祖媳妇拉着自己儿媳妇余月的手不断的跟她说着话,“小月,咱挺住,挺住孩子咱不要了,娘要你好好的。”
做为一个封建的山村,罗爱祖媳妇能说出这样的话,罗兴蕾倒是很诧异。
罗老太太就在炕边,看到罗兴蕾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慌忙冲上前来,“小蕾你可算来了,快给你嫂子看看。”
屋子里秦氏,与罗爱祖的媳妇明雨两人看到罗兴蕾都诧异极了,两人下意识想到炕上的情况,秦氏立刻上前挡住了罗兴蕾的视线,声音都有些不悦,“小蕾快出去。”“五奶奶我是来救余月嫂子的。”罗兴蕾说完错开秦氏快步上前,见到炕上的血,她便知道是大出血了,手已经从包里拿出了针包,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脱,一把掀开被子
,立刻对着余月身上就开始下针。
秦氏与明氏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罗兴蕾下针的动作,两人张了张嘴,除了诧异外,就剩下那一丝丝希望,她们希望小蕾可以将人救活。罗兴蕾连下了十几针后,检查了余月的情况,眉头紧紧皱着,手上动作依旧没停,话已经说出来了,“嫂子,难产大出血,我现在能施救,但最后结果不好说,我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