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你说什么？”
    曹波觉得嘴里的酒有点辣嗓子眼。
    梁丹挂断电话，“你不是听到了，天骄要在华天大酒店开推介会，向各大电视台推介《星河与你》的播放版权！”
    “真的假的，消息可靠吗？”
    曹波是觉得酒不好喝，管总几分晕乎乎的酒意更是直接没了。
    “当然是真的，时间定在明天上午10点。”
    郁天霖反应最快，“他们是真做推介会，还是有别的打算？”
    梁丹松了口气。
    鸡同鸭讲很难受的，三个人里总算有一个能跟上梁丹的思路了！
    “半真半假吧，如果台里不打算让步，天骄就会把版权卖给其他电视台，如果台里让步，天骄同样能顺着梯子下，可进可退，算是一步好棋！”
    袁凤荟那个女人哪怕没来湘省，还是可以躲在背后遥控指挥。
    梁丹忌惮袁凤荟，更埋怨老公。
    ——姓管的要不把袁凤荟逼走，梁丹现在何必这么操心？
    有袁凤荟帮忙带艺人，梁丹可以专心做节目，甚至袁凤荟以前还和梁丹提过，选秀节目有多种形式……可惜梁丹太忙了，来不及和袁凤荟深入探讨！
    这样的人才跳槽离开，真是公司的大损失啊。
    郁天霖眼底闪过狠劲儿：“进可攻退可守？这当然不行！”
    梁丹轻轻点头，“我打算明天亲自去现场看看情况，台里也会有领导去。”
    台里哪个领导去推介会，区别很大！
    梁丹觉得范主任就不适合去，现在提早得到了消息也好，可以想办法把范主任拖住。如果天骄真的有意要将《星河与你》的播放权卖给其他台，梁丹认为可以暗中促成——
    郁天霖心中有点不安。
    “看这样子，天骄还真要定了七月档，为了七月档绝不退让。”
    其他卫视的收视份额不如湘省卫视，切断天骄和湘省卫视的合作，本是郁天霖的初衷。
    这个目标眼看着要达成了，郁天霖却隐隐不安。
    假如《星河与你》拿到其他电视台去播，收视率还能赢过他的新剧，那对他本人来说就是噩梦了！
    不，绝不可能。
    郁天霖自己就靠偶像剧走红，以前袁凤荟当奇迹组合经纪人时经常给四个成员上课，告诉他们什么叫“偶像经济”，在偶像剧市场最重要的就是女观众的喜好，得女观众者得天下！
    天骄的新戏《星河与你》再强，男主角云宸是个仅有一部作品傍身的新人，红是红，粉丝基数比不上郁天霖多年积累。
    《星河与你》会不会是袁凤荟为云宸量身打造的“个人剧”？
    郁天霖曾经这样想过，后来又否认了。
    因为从他看到和听到的情况，都是袁凤荟看重李梦娇胜过云宸！
    《星河与你》的女主角是李梦娇，袁凤荟既看重李梦娇，就不会牺牲李梦娇的戏份给云宸当陪衬，而且结合内地的情况，郁天霖断定袁凤荟不会让李梦娇这个未成年人拍亲密戏，天骄的新剧《星河与你》只能继续走《公主的新衣》那个路子！
    偶像剧有太多框框架架限制，还怎么争夺收视率？
    两部剧在不同的赛道上，却要抢占同一群女观众，郁天霖已经占了湘省卫视这个更优平台，他对自己的个人魅力亦有信心，绝对能打赢《星河与你》，便越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不惜一切代价，破坏天骄和湘省卫视的合作。
    这不仅是郁天霖的想法，也是梁丹、管总和曹波的共识。
    不管天骄要把《星河与你》播放权卖给哪个电视台，只要别卖给湘省卫视就行！
    梁丹从来都不会坐以待毙，她决定要做点什么。
    ……
    天骄和湘省卫视谈崩了。
    刚得到这消息，胡曼就和黄永隽分享了。
    “离了你，天骄现在是焦头烂额，也不知袁凤荟后没后悔！”
    只是一首主题曲而已。
    新人不识抬举，新公司也没啥眼色。
    胡曼要是拿到了主题曲，《星河与你》现在都如期制作完成了，一部制作精良，阵容强大的剧集摆在面前，湘省卫视又怎舍得将七月档期留给别人？
    现在好了，《星河与你》的制作没如期完成，湘省卫视对其整体质量担心，双方一见面就谈崩了。
    这其中有郁天霖几人的努力，也有胡曼的推波助澜，不过郁天霖几人在明，胡曼在暗。
    毕竟还拿了天骄300万的演出费，胡曼总不能去黑《星河与你》是烂剧，那别人就会笑话胡曼什么烂钱都挣，胡曼丢不起这人。
    但在某些场合，某些重要人物面前，适当表示对《星河与你》制作进度的担忧却是可以的。
    饭局上没有秘密，话又是从胡曼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人听了都要掂量一下！
    果然，不等天骄送样片，湘省卫视早早把七月档期定给了其他剧，胡曼如今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黄永隽却没那么高兴。
    唉！
    这件事终是自己做的不够地道了。
    不知袁凤荟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专辑制作人？
    张扬宁那几首歌是真好，专辑制作水平跟上，张扬宁绝对会爆。
    内疚啃食着黄永隽的内心，让黄永隽情绪低落：
    “《星河与你》丢了七月黄金档期，对天骄的打击挺大的，特别是湘省卫视把七月档期给了郁天霖的新剧，圈里人都知道郁天霖和袁凤荟的‘旧怨’，袁凤荟不仅遭受经济损失，颜面也丢了，曼曼你这口气也该出了吧？”
    黄永隽劝说，胡曼不置可否。
    ——还有那个小新人呢！
    不过天骄那边焦头烂额，想来那个小新人多半要被迁怒。
    这样一想，胡曼心头舒服多了。
    胡曼正要说话，电话响了，接起电话胡曼一开始还笑，慢慢笑容隐没。
    “嗯，我知道了，谢谢！”
    “怎么了？”
    胡曼脸色不好，“看来天骄的路子很宽嘛，和湘省卫视谈崩了立刻就要在湘省开版权推介会，要把《星河与你》的播放权卖给其他电视台。”
    胡曼心里起了狐疑。
    天骄这么着急要拿七月黄金档，真能赶上？
    不是说袁凤荟焦头烂额在找人顶替黄永隽的工作么？
    难道是障眼法——
    黄永隽有不同意见，“天骄毕竟是一个新公司，旗下艺人的商演又不算多，拍《星河与你》投资不小，急着卖播放权定档期也是急着收回成本吧。”
    是吗？
    这猜测倒是挺有道理的。
    但天骄能找到其他电视台当冤大头，胡曼同样不爽：
    “推介会明天在湘省华天大酒店举行，我想过去看看。”
    ————
    拿了大家送的礼物，我飘了，我昨天吃了大闸蟹今天肚子不舒服，更新晚了，你们的今天礼物没送给别人吧？
    今天还是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