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10日,在一部行走郊区的公共巴士,陈永仁约见了黄志诚,并告诉了对方7月14日倪永孝会进行一笔交易的情报。但如剧情那样,陆启昌还是跟踪到了黄志诚,也得知了陈永仁是卧底的消息……
“真够差劲!”
陈永仁嘲讽道:“你身为重案组高级督察,一点防追踪的意识都没有,早晚有一点你要因为这个挂了!怕是还要连累到我!”
黄志诚莫名其妙:“怎么了?你火气这么大?”
陆启昌偷笑:“确实该生气,我跟了他好几天了,他是真的一点防范都没有!万一还有别人跟踪你,阿仁就暴露了!”
随后话音一转,陆启昌面色严肃:“姓倪的是你的家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陈永仁没有回答,反问道:“长官,外号罗鸡,真名罗继贤的保镖,也是卧底吧?”
他不等回答,便继续说:“这次交易只有我,倪永孝,罗鸡知道,若是这次抓到他的毒品交易,大功告成。但万一你们抓捕失败了,让他撤走吧,否则他肯定有生命危险。”
……
1995年7月12日,倪永孝比计划中提前了两天开始动手,陈永仁对此也早有预料。
倪永孝因和一场私家侦探的交易故意搞得偷偷摸摸,像交易毒品一样。实际是怀疑罗继贤是卧底,想通过此举让对方透漏给警方,同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掩人耳目,便于自己的手下清扫五大头目,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其次,是为了用侦探偷拍的录像带在警局内当众羞辱黄志诚,最好能让黄志诚名声扫地,被警队辞退。
录像带显示的是在某酒店包房内,黄志诚教唆mary杀倪坤的画面……
动不了你,我也要搞臭你!
当晚十点半,倪永孝从容无比地从警署走了出来,带着陈永仁到达面档——倪坤生前最爱到的那个摊位。
现在,他的目的实现了,不管是羞辱黄志诚,还是清扫五大头目,全都实现了。
“美中不足就是针对mary的刺杀失败了。”
倪永孝叹了口气:“还有,罗鸡,哦不,现在应该叫罗警官。他倒也挺聪明,在审讯后当场就穿上了警服,不然我肯定要他好看!”
蝴蝶效应初显,现在剧情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本来从警署出来,倪永孝应当在面档后面湿漉漉的巷子中,借助罗继贤的手处决倪坤当年被收买的三个保镖,不过现在却没有了,应该是私下解决了?但mary派过来杀手应该还会有吧……
陈永仁机警地扫视着周围:“他也是警察,不能动,否则后果我跟你讲过。”
倪永孝喝了口酒,似在调侃:“永仁你这么护着警察?不会也是警察吧?”
“……”陈永仁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
“哈,开玩笑的,知道你进过警校,和我一样是为了家里考虑才这么说的。”
倪永孝不在意道:“来,和我一起提前祭拜下爸爸。”
巷子后早已搭建了一个灵棚,三叔和小弟们忙前忙后,陈永仁象征性地撒几把纸钱,倪永孝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想必是大仇得报,让父亲含笑九泉之类的?
一会的功夫,两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倪永孝边走边说道:“阿仁,以后家里的一部分生意呢,我打算让你逐渐接手,你跟着三叔好好学一学……别让我失望!”
“嗡~”
听到摩托声由远及近,看到全身骑行服的杀手出现并掏出了枪,时刻防备着的陈永仁来不及回话,立刻又把倪永孝死命拽到了巷子里。
“砰~砰~”
枪声响起,正打在掩护的墙壁上。随行的小弟和保镖蜂拥而出,有两个开车前去追赶。
两兄弟惊魂未定,互相对视一眼,倪永孝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没事吧?”
“没。”陈永仁自己毫发未伤,也松了口气。
……
1995年7月14日。
倪永孝接通了刘建明用公共电话拨过来的匿名电话,知道了mary仍然不敢相信韩琛身死,要前往泰国查个究竟,但被三叔于机场用车将其辗死。
1995年7月28日。
原本是韩琛的小弟傻强侥幸未死,逃离泰国,回归香港,无处可去的他,投奔了陈永仁,成为了陈的小弟。
1995年8月26日,无间道完全脱离了原剧情。
五大头目包括韩琛全部身死,三合会统一全港黑道,市面上再无黑帮火并的场面,治安竟然比以前好了许多。
倪永仁比原著更加信任陈永仁,除了走私外,后者正在逐渐接触帮会内的核心生意,同时也在进一步收集倪家的犯罪证据,恐怕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彻底收集完毕,让倪永孝永久监禁。
不论是警察还是黑道,两个事业都欣欣向荣,越来越好,在个人感情上,陈永仁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他不懈努力下,和may复合成功。
可喜可贺的是两人不仅复合了,may还瞒着父母,偷偷和陈永仁领证结婚了,但他们并没有办理婚宴。
为了保护may,陈永仁不打算让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是按奈不住喜悦忍不住召唤了一下李寻安,让他见证一下,但不知为何,李寻安并没有穿越过来,这让他很失望。
而且,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两人领证后的第一天,倪永孝便把陈永仁叫到了倪府的书房。
“你和may结婚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倪永孝的眼神失望,语气责备:“你是不是一直没把我当做哥哥?”
“……”
陈永仁面色一僵,疯狂绞尽脑汁,却也没想到这件事怎么走漏的风声。
“要不是手底下有个小弟碰巧也去领证,这件事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陈永仁松了一口气,讪讪道:“may,她,她不喜欢我混黑,我也就没跟你讲。”
倪永孝眉头微微皱起:“你放心,我在北方认识了个朋友,得到了保证,黑社会怎么了?黑社会也可以爱国的!只要咱们不出格,再过两年倪家人就能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
陈永仁欲言又止:“我听说北方关于毒这方面查的很严,以后是不是……”
倪永孝伸手推了下眼镜:“我也知道,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最主要的资金来源就在这里,而且我们不做,其他人也会做。底下人吃不饱会有意见搞分裂的,泰国人作为供货商也会不满,想办法搞咱们。上次杀韩琛,泰国人还想留下他做后手,防止我出意外他们断了销路。还是我听你的建议,又请了个杀手才搞定的……慢慢来吧。”
陈永仁内心厌恶非常,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用管这些了,抽出几天时间放个假旅旅游。”
倪永孝沉默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推了过去,道:“半山海景别墅,带前后花园,都装修好了,内部2500平英尺(232平方米),新婚礼物,大哥大姐还有小弟他们也出了一点钱,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
这心意一点也不小,少说一千多万。陈永仁心下百感交集,没有接过钥匙。
倪永孝叹了口气:“你现在也结婚了,马上也要当父亲了。过去爸爸如何对你,你要谅解,即便不能……也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好不好?”
“……”
看陈永仁不吭声,倪永孝明智的换了个话题:“不管怎么说,你的婚礼还是要办的,要给女孩和她的父母一个交代。”
语气一顿,他又道:“你若觉得不合适,婚礼我不会出席,大姐代我出面,你自己再找几个朋友,聚一聚,给may和他们家人一个说法!不要搞得拐卖人家女儿一样!”
陈永仁内心纠结万分,沉默良久,才道:“谢谢……到时候,都去吧。”
“好!”
倪永孝面色由阴转晴,笑容绽放的灿烂无比,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抱住了他:“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
……
1995年8月31日。八月初六乙亥年,猪甲申月,甲午日。
宜;装修、结婚、领证、动土、安门……
忌;出行、安葬、旅游、祈福。
半山海景别墅,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婚礼,彩带、气球、绿茵花园内遍地的鲜花,倪家上下全部出席,还有may的父母亲戚。
小孩打闹,宾客互相熟络的交谈,一个乐队正在演奏欢乐的歌曲。
新娘may身穿洁白婚纱,肚子微微鼓起,挎着丈夫的手臂,一脸的幸福。
新郎陈永仁一身西服,笔挺的不行,也是难得露出真诚的笑容,和妻子一起为宾客敬酒交谈,好一副祥和温馨的画面。
“嘎吱~”
不过很快,这温馨的气氛便被打破。
三辆奔驰车队停在了陈府门口,八个身穿西服、身材彪悍的黑衣男子从车上下来,前呼后拥为头车开门。
头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灰色西服配白色短袖衬衫的年轻男性,他们就簇拥着这位年轻男性走进了别墅的花园。
“干什么的?”
“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里是私人场所!出去!”
倪家的保镖连忙上前阻拦这伙看上去来意不善的不速之客,有的手依旧揣进了怀里好像要掏枪。
实在是这群人给他们的压迫感太强了,个个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肌肉精壮,面无表情仿佛自带杀气。
剑拔弩张之际,那位年轻男性挥手示意,这群人停下脚步,他身边的一位保镖模样的男人,用不太流利的粤语高声吼道;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玄龙堂公司董事长、美洲洪门致公总堂集团副秘书长兼监察员李寻安先生到。并为陈永仁先生送上新婚贺礼一份!”
“……”
现场众人的目光投向这边,谈话的声音分贝降低一倍。
那位保镖继续抑扬顿挫地喊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祝两位新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嗓子中气十足,响亮浑厚,全场彻底安静下来。
“……”
正在跟人敬酒的陈永仁见到此行人中为首男人熟悉的面孔,懵了,酒杯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