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骂着滚,秦家大公子秦沐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滚到一旁。
一切还真如姜云泽说的一样。
只要能医治好秦家族长,定会被供奉为祖宗行列。
是夜,云安安和姜云泽留宿在秦家。
秦家大宅的房间中,正在给姜云泽医治腿的云安安余光看了一眼门边的秦沐阳。
“有话就说。”
实在是被秦沐阳盯得背后发毛,这货到底要做啥。
云安安手中的银针刺入姜云泽腿部的穴位,这一次将体内的毒血大部分排除干净,只需要再进行一次余毒清楚,剩下的便是恢复了。
“云安安。”
靠在门边,端着肩膀的秦沐阳叫着云安安三个字,已那态度变得很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正经中透着一股子放荡形骸的味道,那眼神恨不得把云安安吃了才甘心,可又不是男女之欲那种。
只是单纯地想将宝藏据为己有。
“跟我结婚,你要怎么做我都依着你。”
“噗嗤……”
秦沐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银针刺入穴位的两条腿分明疼得很,可姜云泽还是笑出了声音来。
“你笑什么?怎么着,我秦家长子,未来秦家杠把子的身份配不上云安安?”
秦沐阳相当自信自己的硬件条件,当然,软件条件也是相当之霸道。
“没什么,那你问问云安安是什么意见,她同意与否我无权干涉。”
姜云泽确信,云安安不仅不会答应秦沐阳,还会毒舌一番。
果不其然,云安安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
“云安安,嫁给我,成为秦家少夫人,以后就是秦家的大夫人。”
“你又不爱我,何况,你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收回了银针,云安安将长长的银针交给了一旁的医生。
“分析出来成分,两个小时后交给我各项数据。”
“是,云小姐。”
给秦老爷子治病的医生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云安安的迷弟迷妹儿。
“喂喂喂,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无视我好不好?”
秦沐阳挥了挥手,试图将云安安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我爱不爱你无关,我在你眼中值不值钱也无关紧要,感情是慢慢培养的,说不准咱们看着看着就看对眼了。”
还是那句话,秦沐阳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你想娶我,是因为我能治好你父亲。”
云安安直接拆穿了秦沐阳的心思。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至于秦沐阳这种人,更不会发生日久生情的事情。
他这样的人,爱的只有自己和利益。
当成合作伙伴还凑合,当成枕边人,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呀呀,别说的这么直白么,说不准我会和姜云泽一样,真的爱上你呢。”
被揭穿了心思的秦沐阳也不恼怒,拉出姜云泽一起陪葬。
而且,他相信姜云泽也被云安安拒绝过。
“站起来,试一试,你过来扶着他。”
云安安指使着秦沐阳搀扶姜云泽走两步。
“我可是秦家大少爷,让我给姜云泽打下手,不合适吧。”
虽是这么说者,秦沐阳还是走上前,他也想看看成果。
毕竟姜云泽都瘫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就算是医学界的权威也无济于事,云安安当真可以利用几枚小小的银针让姜云泽重新起来么?
扑通一声,也不只是秦沐阳手滑,还是姜云泽太心急。
站起来的姜云泽一步迈上前,下一秒脚下不稳倒在地上。
“我……有知觉了。”
“嗯,那就行,比我预想中的效果要好一些。”
点了点头,云安安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洗漱了一番后这才上床睡觉。
后半夜。
云安安从睡梦中醒来,敏感的察觉到了暗中有人在观察着自己。
可那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速度快的出奇。
在这样的年代能有如此的伸手,有意思。
醒了,也睡不着了。
刚在梦中又回到了那个世界,意识回到了棺木中。
而且……听到了围绕在北辰逸身边的几个娘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北辰逸,你要是敢绿了老娘,老娘就让你脑袋变成青青大草原。”
秦家大厅的厨房亮着灯。
夜半醒来的云安安有些饿了,自己给自己做了一碗面。
面刚端上桌,一个老头背着双手走上前,坐在了云安安对面的椅子上,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吃着云安安做的汤面。
“不错,老夫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吃过这么合胃口的食物了。”
看着面前吃了她面的秦家老爷子,云安安又不能从他嘴里把面条抠出来,她又饿的胃疼,也只能重新给自己做一碗。
可刚做完一碗面,回身之时,便看到秦家老爷子将空碗推到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面碗。
“老爷子,你吃得太多了,我好不容易从下面把你拉回来,你不能因为两碗面条把自己撑死吧。”
“没事儿没事儿,老夫有分寸。”
秦家老爷子可怜吧唧的瞅着云安安,那和善的目光让云安安想到了老王爷几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让出了面碗,又又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一千万一碗面,不二价。”
“一千万一碗面?可真黑,算了,这些钱对老夫来说不算啥。”
厨房的餐桌上,云安安和秦家老爷子一边吃着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丫头,你用啥方法把老夫救活了?吸溜~~~”
“我是神仙,自然有法子救您。”
“小丫头很拽么,敢在老夫面前自称神仙。吸溜~~~”
“一般般,你儿子愿意出两亿,看在钱的份上,我自然要救人于水火之中。”
听云安安这话,秦家老爷子都笑出了声。
“是我儿子愿意出两亿救我,还是你狮子大开口要价两个亿?”
毕竟一碗面一盘棋局都敢要一千万,这丫头开口两个亿也是不稀奇了。
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
“我若是死了,对云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不后悔?”
该了解的他都了解,可这个问题始终不明白,姜云泽那小子也不肯跟他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