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七气的后槽牙直痒痒,揪着青峰的衣领子便要远处用力的丢了过去。
可青峰不仅没有被白十七甩开,反而笑的更欢。
“哈哈哈~~”
“你找死!”
“别啊,我找死也得等你和山魈姑娘结婚之后才能心甘情愿的死,这么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我可要睁着大眼睛看清楚。”
青峰笑的都快抽了过去,云安安也转过头笑了起来。
白十七这个气啊,从昨天开始山魈就蹲在他们身边,早晨起来还在跟着。
本以为只是想要食物,谁曾想到那畜生竟然把食物都推到了他面前。
“哈哈哈哈哈~~~别害羞啊,山魈姑娘丑是丑了点,可对你一片赤诚,哎呦~~”
青峰一句话没说完,白十七抡圆了拳头打了过去,疼的青峰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白十七,你丫真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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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受着伤,如今又被白十七狠狠地一拳集中在脸上,于是乎,俩货当着众人面前又打起来了。
吱嘎——
正当二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耳边。
“别动!”
云安安和北辰麟同时出声,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底有着不解有着惊愕。
不会是他们听错了吧,刚才那一声响声……
“不可能吧。”
“万一也有别人很咱们一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云安安转过头,看着踩到地雷上的北辰逸。
“你别动。”
“好,安儿不让为夫动,为夫就不动。”
北辰逸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云安安叫他做的事情,他绝不质疑。
“你可还记这个声响?”
“再熟悉不过了。”
北辰麟询问着云安安,而后走到北辰逸身侧,小心翼翼的蹲下,看着他脚踩着的‘地雷’。
那一声脆响,就相当年他们侮辱雷区踩到了地雷的声音一模一样。
可在这个古代社会怎么会有如此先进的地雷装置,就算是与他们同一时空出现的穿越者,在这种原始森林中制造出地雷……为了防止野兽么?
太大材小用了吧。
有这种制造地雷的技术,随随便便去一个国家都能嫌弃滔天的波澜,甚至会被人奉上神明,何必在原始森林里度日。
希望是她想多了。
“安儿,为夫是踩到了什么危险点东西么。”
“地雷,别松开脚,在确认之前你别乱动,否则你我几个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从声音听起来像,具体是不是地雷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北辰麟,你带着安儿走,在走上两日就可以到达雷泽之地。”
北辰逸声音透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深邃的双眸看着云安安,眼底的温柔和宠溺有着不舍。
“安儿,为夫这五年来一直都在想你,韩青活着,为夫也抓住最后的念想让你活着。”
“之所以留着南拓不死,为夫是想惩罚自己犯下的过错,同样,也在等着你回来亲手了结他的性命。”
“这五年来,每一天为夫都在思考,如果为夫不去想什么权利,而是与你相守,便不会伤了你,让你离开。”
“作为大夏国的皇室,当年母妃嫁入北辰国后爱上了父皇,结局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母妃从不后悔,如今,为夫也一样,从不后悔爱上你。”
缓缓叹了一口气,北辰逸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触摸着云安安的脸颊,那样的留恋,也那样的贪婪。
亦如从前,甚至比从前更要还要爱着。
“为夫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说完么,说完了安静的待着,在我没有杀死你之前,你想死都难。”
云安安呵斥着北辰逸闭嘴,可说出来的话语,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或许就连云安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声音和触发地雷的声音很像,但只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蛋,被树叶所掩盖,北辰逸没有发现脚下的蛋,将其踩碎。
等等——
似乎察觉到了更大的问题。
这足有鸵鸟蛋大小,但又不是鸵鸟蛋的东西是什么?
云安安看了一眼碎裂蛋壳里面的小蛇,暗自叫着糟糕。
一旁的白十七和青峰也早就不打了,二人凑过来也看了看里面的小蛇。
“主子,我刚才好像也踩到了这种蛋,还不止一个呢。”
青峰指了指不远处,他刚才和白十七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弄碎了不少这样的蛋,蛋里面流出来的东西恶心的要命,晚上还得洗衣服。
莎莎——
莎莎——
耳边响起一声声树叶摩挲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爬过来。
感受着危险越发靠近,云安安倒吸一口冷气。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跑路了!”
“我赞同!”
北辰麟抱起云安安直接开跑。
北辰逸紧随其后,护着云安安。
白十七和青峰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当场险些吓的尿裤子。
当初追青峰跑的那条巨蟒正呲着獠牙朝着他们爬过来,速度之快,气势之狠。
“妈耶!!!!!”
五个人都是高手,但身后的巨蟒可是长达十米的蟒蛇。
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尽量避免与之缠斗。
蟒蛇在追着,五人在前面跑着,眼见着前面是一条断崖,而且没有吊桥容他们到达对面。
“树藤,我们从树藤上荡过去!”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白十七先行抓住树藤荡到了对面。
接着是云安安,北辰麟,北辰逸,最后是青峰。
而蟒蛇已经追了上来,青峰抓住树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荡悠着。
可巨蟒也在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下去,青峰只感觉到屁股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巨蟒撕碎,只留下了一条白色大裤衩在风中飘荡着。
同时也因为巨蟒的强大力量,使得树藤开始出现了断裂的痕迹。
咔——
就差一点顺利到达对岸的青峰悬浮在空中,连同断了的树藤一起掉了下去。
“为毛受伤的总是我啊!”
一阵哀嚎声回荡在深不见底的山涧,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