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马车上,云安安阴沉着一张脸,努力的想要抽回手。
“北辰逸,别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成么,你一个二十好几岁的王爷能不能成熟点,放手。”
“今晚让安儿独守空房是为夫的错,安儿放心,等为夫忙完回府,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北辰逸指的是什么,夫妻二人心知肚明。
云安安老脸一红,猛地一用力从北辰逸手中抽回了手。
“我可谢谢你了,用不着。”
难得的清净,她可不想让北辰逸破坏这份安逸。
“安儿,路上小心些。”
即便马车走远了,北辰逸仍旧站在宫门前眼巴巴的看着。
“王妃大人,王爷对您是真好,您对王爷也好。”
青峰呲牙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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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王妃大人给王爷解毒的那晚之后,王爷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以前只有见到王妃大人的时候才会漏出笑容。
现在时不时的就会笑起来呢。
笑的他们都发毛。
“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嘞。”
马蹄哒哒,马车奔着逸王府的方向前行。
等回到逸王府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情了,刚下马车,一群少年个乌泱泱的冲了上来。
一个个盯着云安安,恨不得把她看出来个窟窿。
“云夫子。”
“云夫子。”
“云夫子你回来了。”
“太好了,我就说云夫子没出车祸,也没缺胳膊少腿。”
见到云安安平安无事,雪千城一行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我没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多盼望你出事儿一样。”
要不是云安安一次次的请假,他们担心这女人是不是出事儿了,这才集体跳墙走老远的路来逸王府。
结果倒好,没心没肺的云安安是一点也不领情。
“咕噜~~~~”
一阵一阵叽里咕噜声此起彼伏的回档着,还未下车的云安安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饭馆。
“要不要吃饭?”
“没钱……给你买完衣服后,咱们班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平日里要不是去明叔那蹭吃蹭喝,他们都得饿死。
“我请,我请行了吧。”
“那我要吃鲍鱼海参。”
“我就随便来点天九翅漱漱口吧。”
“我吃鸭舌就好,点上个十斤二十斤的鸭舌吃吃。”
“想死你们就点。”
距离逸王府不远处的高级饭馆。
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占据着大堂的几张桌子,吃的那叫一个豪放,完全不顾及旁人的眼色。
掌柜的要不是看在云安安是逸王妃的面子上,非把这群小瘪三给赶出去不可。
“逸王妃,您看还需要些什么?”
“随他们点吧,账记在老王爷的头上。”
“啊?”
掌柜都呆了。
来他们饭馆吃饭的都是高门显贵,哪有赊账的道理,不仅如此,还让他把账记在老王爷的头上。
他……他不敢啊!
“逸王妃……这个,小人和老王爷不熟,您看要不要换个人记账。”
掌柜本意是想让云安安付现钱,这群死孩子吃的拿的哪一样都是名贵的食材,今儿这一顿饭没有个千八百两的根本下不来。
“这样啊,那行!记在北辰逸头上吧。”
“咕噜~”
云安安口中随意说出的北辰逸三个字险些吓的掌柜跪在地上。
老王爷他不敢惹,摄政王他更是不敢惹!
云安安这是不打算让他活了。
“逸王妃……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饭钱,本将军给了。”
一只大手将一袋银子扔给了掌柜的。
掌柜也没数钱多少,点头哈腰的谢过韩青,拎着钱袋脚底抹油遁走。
正在吃饭的宇文修北辰逸看了对方一眼,起身走到云安安身侧。
“夫子。”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云安安两旁,目光防备看着韩青。
他们清楚云安安和韩青之间的过往。
所以,更不会让韩青伤害云安安。
比起雪千城宇文修的谨慎,云安安一贯懒散的模样并不在意韩青的出现。
左手拄着下颚,右手晃悠着杯中美酒,凤眸一挑。
“饭钱我是不会还的。”
“无须偿还,本将军路过此地正巧看到这一幕。”
扑哧——
雪千城乐出声来。
韩将军府距离饭馆可是有一段的距离,是多碰巧才能在这里相遇啊。
“有事儿?”
“本将军听闻云菲菲的母亲行刺你,可有受伤?”
韩青话音落下,雪千城宇文修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云安安身上。
直至确认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夫子,你是不是又做啥缺德的事儿了”
啪的一声!
云安安一巴掌打在了雪千城的脑壳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娘挖你家祖坟了。”
小兔崽子就不能盼着她点好么。
“轻点轻点,聪明的脑袋瓜都让你打傻了。”
险些被一巴掌爆头,雪千城连连求饶。
他们一直都在应天书院里,知道的事情有限,当然不知道云菲菲的母亲为啥行刺了。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修半眯着狐狸眼,剑眉一挑,猜测出了些许眉目。
尤其是看到韩青看着云安安的目光,并且称呼云菲菲而不是用夫人的称呼之时,这让他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夫子,时候不早了,我们送您回王府后也该回书院了。”
宇文修不喜欢韩青,甲等丁班的所有学生都不喜欢韩青。
“明儿一早还得给你们上课,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打着哈欠,云安安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拒绝了宇文修等人的护送,并且吩咐着掌柜的准备几辆马车送学生们回应天书院。
“夫子。”
“我知道,你们回去后补充好睡眠,明儿实践课,走吧。”
云安安挥了挥手,送别宇文修等人。
她怎会不知这群少年的心思,担心韩青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夜色中,几辆马车消失在远处,暗中还跟随者负责保护少年们的逸王府侍卫。
“是我以前被猪油蒙了心,竟没发现你还有这般才能,将一群朽木驯服的如此乖巧。”
“韩将军此言差矣。”
背对着的云安安负手而立,纠正着他言语中的错误用用词。
“第一,驯服是用在畜生身上,我的学生是天下最聪明的小可爱。”
“第二,你以前是被猪油马油绵羊油蒙了心都与我无关,不需要韩将军如此惊艳的夸赞。”
“第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