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元思年在教导第十一式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指尖轻触,他在云安安的掌心中写下了剑诀的核心。
“可记下了?”
“记下了,免费教授不收钱?”
虽然只演示了一次,但云安安深深地感受到了剑法中的奥妙之处。
如果勤加苦练,定能将这套剑法更为熟练的掌握运用。
“分文不取。”
“那就谢了,我收下了。”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扬起笑脸,云安安爽快地收下了元思年送的礼物。
但是,一码归一码。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康复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我错了,安安别生气。”
轻触在云安安掌心中的文字透着温和的歉意,元思年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云安安只能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重新给元思年诊了脉。
他的情况好转了许多,按照道理来说,视觉恢复了,紧接着就是恢复听觉。
她不可能判断错误的,难道说毒素沉寂的过久,还需要一些时日?
“啊~~~~~~~还听不见么?”
云安安在元思年耳边大喊了一声,正在喝茶的老王爷被吓了一跳。
“突然间喊什么,老夫差点被你给吓死。”
“我在测试元思年的听觉,看来还是没戏。”
叹了口气,云安安重新写了一个新的药方仍给老王爷。
“以后就按照这个药方服药,禁忌还是与从前相同,但有一点定要注意,莫要让他喝酒。”
“放心,把人交给老夫妥妥的。”
老王爷自信满满。
“还有几日就到盛会了,你那堆小兔崽子准备的怎么样了,一百万两准备好了么?”
“别高兴得太早,如今的甲等丁班已经不是从前的甲等丁班了。”
云安安冷笑着,双手端着肩膀,反嘲着老王爷。
“您还是先准备好一百万两吧,我这儿可不赊账。”
“哎呦喂,老夫这个暴脾气,老夫在追加五十万两堵你甲等丁班输。”
撸起胳膊挽着袖子,老王爷又追加了五十万两的价码。
“行啊,那我也追加五十万两,两百万的价格定输赢。”
不就是两百万两么,说的她没钱似的。
坑黑市的三百万两已经送到了王府,她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再说了,她百分之百相信甲等丁班能在这次庆国盛会上取得优异的成绩。
“哼,青峰,我们走。”
扭过头,云安安上了马车离开有间药铺。
站在门边的老王爷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嚷嚷着。
“你丫准备好钱吧,别到时哭唧唧的说自己没钱,老夫这里也概不赊账,哼!”
一老一小跟个五岁小孩子一样谁也不服谁,元思年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老王爷转过头,眼神上上下下瞄着元思年。
“云丫头那么大的声音老夫都觉得震耳朵,你就不觉得?”
他一直怀疑元思年已经恢复了听力和说话的能力,直到方才,他不再怀疑,而是确认。
“安安喜欢便可。”
声音就如同元思年本人一般,温润磁性好听至极。
虽说已经确定了元思年恢复了其他的感觉,老王爷还是小小的惊愕了一下。
毕竟上一次听到元思年说话还是十年前的事情。
但无论如,他得需他行元家小子一件事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思年啊,有些事情老夫心里明白你怎么想的,但是云丫头是北辰逸的妻子,是北辰国的逸王妃,你们二人之间终究是个这一层谁也跨越不去的鸿沟。”
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相信元思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
在元思年身处黑暗之中,云丫头就像是阳光一样闯入了他的世界。
只要是个人,都会紧紧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对她产生依赖甚至莫名的感情,云安安就是元思年的阳光。
可云丫头是逸王妃,而且经历了韩青大婚之事声名狼藉在外,虽说本人并不在意,但一个女子终是要顾及一下名声的。
如果元思年做出什么事情来,会让云丫头再次陷入囹圄之中。
“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适可而止,无论是你对还是对云丫头都再好不过了。”
元思年沉默着没有说话,半眯着的墨玉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王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这件事情要不要和云安安说一说。
另一边,云安安回到逸王府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应天书院的马车。
尤长远派人来送云安安购买的药草。
“多谢几位,这些钱请各位小哥儿喝酒了。”
“多谢逸王妃。”
云安安拿出一些银钱做打赏,工人们弯腰行礼致谢。
天兴奎和望海川都已经到手,现在就差云鹿角。
想要彻底驱除北辰逸身体里的情蛊和毒,至少需要四重步骤。
前两重解药分别以天兴奎和望海川作为药引,用其他的药来调配。
在此之前,云安安将极其珍贵的墨翠羚竺研磨成粉,让北辰逸冲水服下。
书房中,烛火燃烧发出的光芒照的忽明忽暗。
北辰逸赤着上身坐在长椅上,身上银针遍布。
足足一个时辰后,云安安方才将银针一个个拔了出来。
“叔。”
“无碍,安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为夫信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一个满眼温柔宠溺的眼神。
北辰逸信云安安,无条件的信任着。
“好,但我还是要将一会可能发生的情况说一下。”
今晚上服第一重解药和第二重解药。
服下第一重解药之后可能会出现以下四种情况。
第一,全身冰冷如霜,如身处极寒抵御。
第二,万虫噬心,疼痛难忍。
第三,以上两种情况全部都出现。
第四,平安无事。
云安安当然希望北辰逸服下第一重解药后是第四种情况,否则只能忍受一个时辰的痛苦折磨。
“大郎,该喝药了。”
为了缓解气氛,云安安开着北辰逸并不理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