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丫头,老夫知道你心里委屈,有什么不满就和老夫说。”
韩开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埋怨着韩青所作所为。
若是以前的云安安,一定会被韩开的嘴脸蒙蔽过去。
可此一时彼一时。
她只想弄清楚,韩开派人把她劫来的目的是什么。
“韩爷爷不用自责,我现在在逸王府过的很好,王爷爱着我护着我,可能是我和韩将军真的没有缘分,妹妹才是韩将军的良人。”
老狐狸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都怪韩青那臭小子,放着云丫头这么好的孩子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欢云菲菲那种心机颇深的女子。”
“老夫更是听说,在天宝阁之时臭小子对你动了手?”
“云丫头,你有没有受伤。”
天宝阁?
且不说韩青没有占到便宜反被揍了一顿。
这件事情发生有段时间了。
韩开旧事重提的目的是什么?
秀眉微蹙,云安安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
“多谢韩爷爷关心,幸得王爷及时出现,才没有酿成不必要的后果。”
也算韩青幸运。
如果当时北辰逸不曾出现,韩家已经绝后了。
凤眸微挑,云安安眼底笑意清明了些许。
也许,她知道老狐狸想要问什么了。
“再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虽说那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没能从天宝阁取出盒子。”
“但后来王爷陪着我去天宝阁,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拿出了我娘亲的遗物。”
说到此处时,云安安余光清扫,注意到了韩开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一切,正中下怀。
“那就好,云丫头能拿回遗物是最好不过的,这样,你娘当年亲曾托付老夫的事情,也算无憾了。”
叹息过后,韩开笑的欣慰,
“韩爷爷,我娘亲……我娘亲可曾托付给您何事?”
云安安站起身,一双小手激动的揪着韩开的衣袖,迫切的目光看着眼前花白胡子的老者。
俨然一个思念母亲的女儿,想要知道关于母亲的任何事情。
“韩爷爷,求您告诉我。”
“别激动,老夫和你慢慢说,这件事情还要从你老夫第一次见到你娘亲说起……”
一个又臭又长尚且不知真假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是云老狗云千山,秦霜以及韩开。
从故事中云安安了解到,当年云千山一路从百人吃鸡中苟到了决赛圈,成为了当朝丞相,与韩家交好。
十年前,京都发生政变后不久,原主娘亲病故。
临死前秘密见了韩开一面,并且将云安安托付给他照顾。
“你娘亲说过,要老夫亲眼见到你从天宝阁拿到箱子之时,将这枚钥匙交给你。”
说着,韩开将一枚所木盒子金锁相同材质的金钥匙摆在云安安面前。
“这便是盒子的钥匙。”
“韩爷爷……你若是早说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把盒子锤开。”
“锤开?云丫头,此话是真是假?”
韩开一张老脸满眼的惊愕。
“当真,当日我和王爷把盒子拿回王府后,我便将盒子锤开了,里面有一本书还有一些银票,只是……”
话,故意说半段留下半段,听的韩开内心直急。
“只是如何?”
“盒子被我锤碎后,那本金灿灿的书也毁了些许。”
“王爷说此书名叫《霸术》,我也看不懂,便将《霸术》送给了王爷。”
云安安表情之真切,好像真做了她说的事情一样。
气的韩开既要稳住表情,又恨不得宰了云安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还好,还好知道那本《霸术》就在逸王府。
“韩爷爷,您知道《霸术》是什么么?”
明知故问,云安安人畜无害的眨巴着凤眸。
“这,老夫也暂且不知,天色渐晚,云丫头用过晚膳再走吧。”
“不了不了,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王爷该担心了。”
云安安起身行礼离去,达到目的的韩开也没心情挽留。
这才日落西山,晚个屁!
侍卫送云安安来到门前,也是巧了,狗男女下了马车。
三人六目相对。
“云安安,你个毒……”
“滚犊子,没心情搭理你,不想找骂就闭嘴。”
还在揣测韩开说的故事真实性,正烦着的云安安直接绕过韩青上了马车。
“相公别生气,姐姐是无心的,只是不知道姐姐来将军府做什么。”
想起碧落阁中没能让云安安出糗,云菲菲美眸中的恶毒之意更是浓烈一分。
不着急,这次让你侥幸离开,半个月后咱们见。
她一定会让云安安死无葬身之地。
“还能来做什么,这个毒妇定是和爷爷乱嚼舌根。”
回到逸王府已经是晚上了。
北辰逸还没下班。
大厅里,云安安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
哒哒哒——
此时,一阵阵马蹄声响起。
侍卫来报,北辰逸遇刺受伤。
“备马!”
骑上马,云安安直奔皇宫。
本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
“北辰逸呢?”
心底莫名的慌乱着。
云安安揪着白十七的衣领,询问着北辰逸在何处。
“王爷在御书房。”
跟在白十七身后,云安安来到重兵把守的御书房。
除了侍卫外,御书房内围满了御医。
一个个七嘴八舌吵得人心烦意乱。
“王爷伤在腹部,应该先去除毒素方可,若不然毒素蔓开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不可,万万不可,毒素尚未明确,若贸贸然解毒,下场更是不堪设想。”
御医们分成两个派别,一方面是保守治疗,另一方面是采取搏一搏的方式。
砰地一声!
御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蓝色身影如闪电般靠近昏迷不醒的北辰逸。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御书房。”
云安安没有说话,眼神盯着脸色惨白的男人,凤眸寒芒大盛。
“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出去,耽误了治疗王爷,你担待得起么?”
王御医冷哼一声,可下一句话没等出口,便被云安安一掌击飞。
“白十七,全都给本王妃赶出去。”
“你……知道了。”
噌!
银光出窍。
白十七手持长剑一步步上前。
“有王妃在,各位大人请吧。”
在白十七的威胁下,御医们一个个甩袖离开。
并大声扬言,他们已经尽力医治是逸王妃阻挠在先,若摄政王真有什么不测,与他们毫无干系。
御书房内,云安安撕开北辰逸身上沾染了血的衣衫,腹部一条横向切口泛着黑气。、
吱嘎——
门再次被打开,月光下,云安安冷静异常。
“王爷如何。”
“我不准人死,即便北辰逸一只脚踏入地狱,我也能把人拉回来。”
白十七从没见过如此冷冽的云安安,与平日里疯疯癫癫抠门记仇的女人截然不同,浑身上下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准备我要的东西,不准放任何人进入御书房。”
“好。”
一整晚的时间,御书房中只有云安安和北辰逸两个人。
皇帝北辰寒想要踏入御书房也被云安安拒之门外。
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
关合了一晚的大门渐渐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