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结束,我惊奇地发现日记里的这个“我”居然也喜欢“孟雨”。
孟雨……陈梦雨……
我觉得这完全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此外,在我们看完第一部分的最后一页之后,之前的阅读进度果然也出现了更新,提升我们第一部分的阅读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开启第二部分了。
现在我们已经在这些怪日记上耽误了不少功夫了,为了加快速度,我们也不再过于纠结,而是迅速点击了第二部分的按钮。
……
下面是这椭圆装置第二部分的第一页内容:
我本来还想让徐瑶在中间给我搭搭线,然而这徐瑶完全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好像早就把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给忘到后脑勺儿了……
不过这些天来我倒是一直都和孟雨、聂晓晓待在一起,我感觉我们这三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变成“一家三口”了,而且其他人现在也渐渐习惯于把我和孟雨连在一起了,比如其他人找孟雨的时候就会问我她在哪里……
这样的时光持续了将近一周,我们在这期间也探讨过大家将来的走向问题,首先原地停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随着时日的增多,我们发现夜里朝我们用来的活尸数量也在逐渐增多,白夜说这是那些活尸的习性所致,毕竟这些东西没有视力,完全是凭着听觉和嗅觉来行动,我们在这里的日常生活所制造出的噪音和气味,多多少少会吸引到这些活尸,久而久之就会让这些活尸越聚越多,到了最后这活尸的数量肯定会超出我们的承受范围,也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原理。
这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没有高度坚固的围墙(类似于广州避难营地里的那些围墙),在一个地方定居是根本不可能的,更别提自给自足来种植庄稼食物了。
我们也向白夜叙述了广州的情况,说那里的人不收老弱妇孺,对此白夜也表示惊奇和不解。
我们开始商量着要不要再去一趟广州和那边的人谈论一下“收容问题”。
此外,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天中午时分,我们看到了一片直升机群朝着海边的地方飞去了,而且白夜很肯定地说这些直升机不是他们救世军的。
我立刻就联想到了真理教的太阿王降临的日子,没错,今天就是新一年的元月一日!而且那些直升机所飞去的方向大体上也就是海南岛附近的位置。
我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其他人,大家都表示这事情暂时还无从考证,而且貌似我们现在也没功夫去管这些事情……
一周之后,每夜朝水库这边涌来的活尸数量已经达到了令人担忧的数量,我们必须整晚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免去和这些活尸进行正面交锋。
此外还有一件烦心事儿,那就是这些活尸的行动速度下滑之后,似乎脑筋也不太好使了,有的活尸在夜间晃荡的时候就会直接掉到水库里,严重污染了我们的饮水源。
唯一让人稍感欣慰的事情就是我们这期间再没有遭受过任何活人的侵袭,再联系上我们最后往来电白县的几次路上都安然无恙,似乎表明了电白县的那些混球现在的确已经死光光了。
因此前往广州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毕竟我们现在唯一知道的有活人聚居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
现在李景云和贺云两人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我和徐瑶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神力”,又有白夜这个职业军人的加入,等于我们现在的团队战斗力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给自己找一处能安身立命的地方,那就太傻了……
我们特意挑选了一个阴雨天前往广州,因为这样的天气可以最大限度限制那些活尸的活动范围,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我们的安全。
李景云和贺云留了下来,因为这俩人的枪法摆在这儿了,我们水库周围可都是开阔地形,在这种地方只要拿着把好枪原地守卫,一个神枪手就可以具有一夫当关的效果,而两个人合力简直就是万夫莫开了。
出发的人选为我、林海、徐瑶、安明亮、白夜,此外还有孟雨和聂晓晓。
没错,这次我们把聂晓晓也带上了,目的就是和广州的那伙人讲明白,我们不仅有女人,还有孩子,一次性把话讲清楚,免得日后麻烦。
而且聂晓晓看样子也憋燥坏了,本来就是小孩儿,爱跟着大人出去溜达,甩也甩不掉,索性就带上她一块儿去一次,权当郊游外加对她的锻炼了。
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其实也别有一番韵味儿,我们赶了大早出发,沿着之前走过的路线,在中午时分就率先抵达了佛山,又行了一个多钟头抵达了广州,上次在公园营地分别的时候,那些人告诉我们他们另外一处营地在广州总站,距离公园不算远,我们其实也都不认路,只能在市区里盲目地绕行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跟着路边没有毁坏的指路牌找到了地方。
然而现在这里却一片寂静无声的样子,按理来说白天加上阴雨天气是活尸最不可能伤人的时候,这里如果有聚居的民众存在,应该多少会弄出些声响来,然而我们远远地却看到车站内一片死寂。
这车站看上去的确像是被人改造过的样子,正门入口处已经完全被石墙堵死了,我们绕着车站转了一圈也没能看到入口在哪里。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里肯定没有正常的入口,估摸着和我们之前在电白县西湖公园所见到的那样,人们进出定然都是靠翻墙出入。
我们怕靠近围墙遭到里边的幸存者误解,于是开始隔着大老远对着墙内喊叫起来,然而换回来的回应只有落地的雨声,除此之外什么声儿都听不到。
我心中第一反应就是当时那几个家伙肯定对我么撒了谎,他们的聚居地肯定不在这里,这里保不准只不过是他们故意布下的一处假据点,目的就是分散过往人的注意力,把真正的聚居地保护隐藏起来,有点类似于疑冢的效果。
后来我觉得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索性和林海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到围墙边缘去一探究竟。
我们找了处相对可以攀爬的区域停了下来,把车子停放在远处,我和林海、白夜三人前后朝着墙壁边缘行了过去。
一边走我还一边想尽量听到墙内的动静,但什么都没有。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围墙边上,我胳膊上的力道增强之后,攀爬功夫也呈直线上升,因为说白了攀爬的时候一部分借的是腰力,另一部分就是臂力了,我的攀爬速度竟然还在林海和白夜之上,很快就第一个上到了墙头。
围墙内果然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不过这里和之前那处公园营地一样,之前明显也是有人类居住过的,因为目力所及之处,可以看到很多倒塌的帐篷,此外还有很多用三合板搭建的简易房屋,从这规模来看,这里边之前应该至少有上百人定居在此。
更加让我疑惑的是,这里看上去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入侵的痕迹,那人都上哪儿去了?
林海和白夜很快也上来了,他俩很快就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我们都把枪支和刀具拿在手上,准备好了随时应付突发情况的准备。
跳下围墙朝里走了一段路,我们发现这里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的补给,一切能用得着的东西都不见了,剩下的也就是那些空屋子、空帐篷,要么就是一些碎裂的瓶罐和脏乱不堪的废弃衣物。
我们在整个车站里绕了一大圈下来,最终确定这里的人好像都是有秩序离开的。
“这怪了……这些人上哪儿去了?”我疑惑地说道。
“也许是找到了新的避难所。”林海说道。
“可是这里的条件看上去很不错,难道还有比这里还好的地方?”我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白夜,毕竟白夜之前自己说过,灾变发生之后,内陆地区的情况要比沿海糟糕许多,而这附近的沿海区域他也走遍了。
白夜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我们又来回搜查了一遍,试图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物资,可惜找了一圈下来只是徒劳。
就在我们翻墙打算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墙外传来一阵怪叫声,我们都吓了一跳,我当先翻上墙头朝外看了一眼,发现孟雨他们还好端端立在原地,不过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却出现了一批长相怪异的东西,距离太远我也看不大清,单总觉得这玩意儿好像长了个鱼脑袋一样。
“你们快过来!”我急忙扯着嗓子大喊道。
远处那身影还在原地摇摆着,接着又发出了一声吼叫,这叫声有点儿像是把人淹在水缸里发出的那种“咕噜噜”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他娘的什么正常动物。
而且现在这情况,我很怀疑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动物是正常的了,可能也就哨兵自己是个例外吧。
孟雨他们很快也朝着围墙这边冲了过来,接着就见那鱼脑袋怪物也紧跟了过来,我皱着眉观察着这东西的走向,发现这家伙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看上去甚至还有些滑稽,而且攻击性貌似也不是很高。
然而我才想到这里,就看到这东西已经跑到了我们汽车所在的地方,接着抬起双臂就对着汽车前盖上砸了下去。
我草!
这下我不干了,其他人也一样一副准备反击的样子,这车子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交通工具,虽然广州够大,然而再找出一辆可以行驶的车子却并非易事,这玩意儿要真把我们车砸坏了,就意味着我们得步行走回去,这谁能受得了。
我们起初之所以躲避这玩意儿也并不是说就怕他,而是不想和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贸然接触。
除了孟雨带着聂晓晓站在墙边之外,我们其他人全部拿着刀具对着这东西冲了过去。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楚,这东西还真的是长了一个类似鱼头一样的脑袋,我甚至还可以看到鱼鳃随着雨水一张一合的。
然而这东西自脖颈之下却完全是正常人的身材。
这他娘的是什么?
之前我们虽然也遇到过不少怪异的活尸,然而眼下这东西已经不能用活尸来概括了,这分明就是个半人半鱼的怪,我现在就先叫他鱼头怪吧……
这鱼头怪见我们冲来,终于是暂停了对车辆的打砸,而是转头朝我们看了过来,同时这东西的鱼嘴中也再度发出一声吼叫。
这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听在人耳朵里却难受异常。
包括白夜在内,我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和这种东西遭遇,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要说他是活尸的话,我们心理还有点底,但眼下我们实在区分不出这到底算是什么。
难道是人鱼杂交出来的怪物?这恐怕也就只有科幻电影里可以看到了……
接着就见徐瑶竟然还试着对这怪物喊了几句话,然而换回来的只有更加愤怒的吼叫声。
眼看着这玩意儿又要再度对着车辆发动袭击,我直接当机立断朝他大喝一声扑了上去,紧跟着林海和白夜、徐瑶、安明亮都冲了上来。
我右臂的力量增强之后,自信心似乎也爆棚了许多,要按往常我定然是畏畏缩缩不敢近前的,现在我却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头。
这鱼头怪见我们冲来,再度停止了朝着汽车挥过去的手臂,接着就见这玩意儿正对着我们直冲了过来。
我自然是首当其冲,一靠近这东西的身子,我就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腥臭味儿外加一股子只有鱼类身上才有的那种独有味道。
只这一瞬间我就猜到了八九分,这东西想必也是那些众多变异活尸中的一种,只不过相貌有些怪异罢了。
而且这玩意儿之所以不怕雨水,很可能和这东西脑袋上的鱼头有着万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