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们他娘的倒是会来事儿,说打老子就打老子,说合作就合作,你们倒是想合作,我信不信任你们还得是另一说呢。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见常占辉居然说道:“你是……吉米上尉?”
我擦?常占辉居然认识他?那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没说呢?
那小胡子自己也是一脸诧异的表情:“你……知道我?”
常占辉立马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朝我说道:“他们是美军牧师团的人,我们在缅甸边境有过遭遇!”
常占辉一开口,吉米便立马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那些……幸存……的人?”
“没错。”常占辉说道:“这是误会,得亏你们没把我打死。”
吉米这时候指着另外一个拿着大号蛊火枪的壮汉说道:“他叫……埃里克。”
虽然有点别扭,但我还是冲他们三个都点了点头。
这时候萨沙走到刚才用能量罩禁锢我们的地方,我这才发现她居然从地上拿起来了一个像是老鼠夹一样的装置。
萨沙把这玩意儿拿到我们面前之后,便将它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指了一下,这装置上方立马爆出一个新的半透明能量罩,只不过体积要比刚才小了许多。
萨沙明显是可以主动控制它的体积的。
有点意思,我虽然早就知道这些牧师团的人各怀异能,但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叹。
萨沙演示完毕后,便把那“老鼠夹”收回到了衣内。
真是个便携式的陷阱……她原来跟我们在一起也待了挺长时间了,甚至还一度遇到过险情,可是她都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装置,看来她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不错……
我又四周远处看了一圈,想找到更多牧师团的人。
毕竟这些家伙的确每个人本领都很大,如果人多了自然不是坏处。
然而吉米见我这么看,便立马说道:“其他的人……没有……在这附近。”
“他们难道还在缅甸边境?”我问道。
吉米点了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奇怪地问道。
吉米指了指萨沙:“她……找到了……王……丹的……事情,我们……到这里……处理她……”
原来他们其实也是奔着王丹来的。
“不过……她已经……跑了。”吉米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走!”
接着吉米便又说他们有几辆车,可以带着我们一起离开。
我并没有直接说出船坞附近的情况,毕竟是刚见面没多久,而且还刚打了一架,我当然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们。
我只是告诉吉米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人会协同行动,吉米应该是明白了我的顾虑,便告诉我说他们可以在这里等,叫我去准备,完事之后再在这里汇合,只不过速度要尽量快一些。
这时候我开始把话题引到了这里的物资上,但是吉米却笑着说这里的物资已经被他们拿光了,就在他们即将要乘坐的车辆上。
至于吉米他们是如何得知这里有物资的,那是因为他们很早的时候就和岛上的桃源岛人有过接触,当时这些人一度很信任他们,所以有关物质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
这次本来是想碰运气看看物资还有没有,没想到居然还找到了我们。
另外,之前这里蔓延的大量灵能也同样是他们布置下来迷惑我们的,他们有一种装置可以在短时间内于一定区域内散播能量,各式各样的能量都可以满足。
我心说这些人手里有如此之多的“高科技产品”,如果真的能和我们一条心,那将来在缅甸无疑是很好的帮手。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我真的能完全相信他们吗?
早在很早之前的时候,我和这些牧师团的第一次合作,彼此间就充满了猜疑,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原因有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忌惮我身上的灵能会最终让我失控,可是我感觉这个猜测并不一定完全正确。
因为他们这些米国人身上自己也是有能量的,他们既然自己都不怕,那为什么要怕我?换句话说,他们既然能如此自信自己不会失控,那就表明他们有自己的方法,说不定是利用了某种“高科技装置”,那么如果是这样,他们又为什么不能对我用同样的方法呢?
总之,我对这些米国人还是有十足的戒心的。
现在之所以能暂时和他们和解,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常占辉,如果连他都认为这些人是“好人”,那我也就可以暂时信任他们一下了。
接下来他们三个米国人就继续在南麓山这边进行等待,而我则带着常占辉和晨曦返回到了船坞处。
我把我所知道的情况跟众人说了一遍,接着艾米就将那些桃源岛人工匠带到了我面前,我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警告了一遍这些人,让他们说出实情。
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改口。
眼见着还是诈不出消息,我便觉得这些工匠应该是真的没撒谎,于是我便暂时放下心来。
在我们前去南麓山的过程中,船坞里的人已经把要随身携带的物资准备好了。
我们这次带的物资并不多,只有总储量的不到四分之一,因为常占辉说他们在缅甸边境上的营地里储存了相当多的武器弹药和食物,我们只要能坚持到那里就没问题了。
所以剩余的物资还不如多留点给船坞里的人。
准备完毕之后,我们当晚便充分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便直奔去了南麓山。
那三个米国人很守时,跟我们汇合自后,吉米又挨个儿给我们进行道歉。
我们这两方人也算是终于和解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之前的矛盾点主要都集中在萨沙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连续反水,我们也不至于落到之前那一步。
汽油储量很充沛,而且吉米说她在去往缅甸的路上还知道几处汽油储藏点,那里同样可以进行补给,叫我不用过分担心。
米国人的那两辆车要比我们的耐用很多,都属于军用系的吉普车,我叫他们在前边带路,我们自己的六辆车则在后边跟随。
月灵和月尘依然对我有极度的依赖性,自然还是跟我在同一辆车里。
说实话,对于月尘态度的转变,我还是相当不习惯的,我甚至还是有点希望月尘保持原来对我那种“相敬如宾”的距离感。
因为我总认为月尘的改变是小辛造成的,而且并不是因为小辛说的话,而更像是因为小辛把能量传递给我之后……这月尘就把我当成小辛了……
这虽然暂时是我自己的猜想,但我觉得应该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月灵则开始询问我和那些米国人见面之后的一些具体事项。
“所以他们就是突然对你放弃攻击了?”月灵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反正他们在发现了我身上的灵能变成了复合能量之后,就不再有敌意了。”
月灵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刚才说那些人有装置可以制造灵能,那就说明他们本身对灵能也是有掌控,怎么可能又同时对灵能这么忌惮?”
“所以你觉得他们在撒谎?”我问道。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在撒谎了。”月灵不假思索地说道:“而且这些牧师团的人之前也和我们在一起过,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肯定是另有目的的,绝对不可能是单单为了去兰里岛找那些缅甸蛊师解决问题。”
月灵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在微型岛屿上第一次见到牧师团的人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他们有个黑人副队长那时候还活着,这个人就告诉过我他们是在岛上寻找一个能量源,这事儿跟缅甸蛊师八竿子都打不着。
另外,在后期我们回到陆地之后,跟那些牧师团的人也同样有过一段时间的协作,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制定了去往兰里岛的计划,他们也是知道的,然而他们也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合作的建议,反倒还是不断和我们疏远,最后分开。
所以说,这些米国人要么就是不想和我们合作,要么就是本身另有目的,而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值得我们多加小心一些。
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又转到了月灵和月尘自己的身上。
月灵说她自行接收了我的复合能量之后,体内就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不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就是她对能量的契合度似乎要比原来高了很多,说白了就是使用能量的时候更为顺手了。
这一点跟我很相近,我寻思着莫非这种契合度的增加和体质无关,而是和能量的种类有关?复合能量天生就要比灵能更加容易和人体结合?
然而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拔除掉所有的能量,这些能量和我们的契合度越高,消除掉它们的可能性就越低,难度也越大。
而且我们现在也很清楚,能量契合度高,其实是代表着被能量腐蚀的程度更高。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复合能量的可怕程度是要强于灵能的。
而月尘也是同样的情况,不过月尘并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沉浸在对能量的重新掌控之下,虽然比起她原来的超强度能量源来说弱了许多,但她也已经很“知足”了。
再然后月灵便重点问起了欧阳菁菁和段晓晓的事情。
其实月灵的关注重点是在欧阳菁菁的身上,毕竟她和那俩姐弟原本就不对付。
月灵询问她们两人身上的那些特殊的新能量是如何出现的。
说实话,其实连我也不清楚,我虽然见证了全过程,但我并不知道原因。
我只能把整个过程尽量详细地给月灵解释了一遍,月灵听了之后思索了好久,最后一脸怀疑的表情说道:“这些新能量莫名其妙出现在她们身体里,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段晓晓我倒还不是特别担心,她毕竟以前有段时间被救世军带走过,说不定那个时候她的体内就被人改造过了,现在碰到了合适的时机和对口的能量,于是就吸收掉了?”
月灵听了我这个解释之后似乎有些惊奇,不过她很快便再度把话题重点引回到了欧阳菁菁的身上:“这个欧阳菁菁以前一直在给我们强调说缅甸蛊师收徒弟只要男不要女,我看她这纯粹是在为了掩饰她身上一直就有的能量而已。”
“所以你认为她以前在蓝鸟公司里卧底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强能量了?”我问道。
“不仅如此。”月灵说道:“而且我认为她获得的强能量也就是在蓝鸟公司得到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疑惑地说道:“难道就不能是她在缅甸拥有之后再到蓝鸟公司吗?”
“你不明白。”月灵摆了摆手:“蓝鸟公司在最初选择员工的时候,都会暗中测试他们身上的能量,如果有人自带能量,那别说进入蓝鸟公司了,他们不被直接抓起来就算好的。”
我点了点头,月灵这话倒是有可信度,毕竟蓝鸟公司本身就是专门捣鼓能量的,他们怎么可能在招人的时候不注意这一点。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起源计划上,欧阳菁菁身上的能量是一种淡紫色的能量,我至少现在还没遇到过,而蓝鸟公司本部初期的时候都是在和灵能打交道,所以能产生这种淡紫色能量,并且最终被欧阳菁菁所吸收,唯一的可能就是欧阳菁菁也曾参与过起源计划。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段晓晓,因为段晓晓也同样是最初的一批实验体之一。
接下来我又询问月灵在起源计划的时候是否有见过欧阳菁菁,月灵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我曾经查看过所有的起源计划成员名单,但是都没见过她的名字,她毕竟是复姓,又是四个字,我不可能注意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