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毛不为的心态。
    仅凭刚才李凌略施小计，毛不为便已经感受到了李凌的强大。
    那种力量绝非常人能轻易感受到的。
    此刻马睿已经被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只当毛不为是看在李凌父亲是师爷的份上所以才没做出什么事。
    “好啊李凌，你运气好。”
    这时候马睿身边一个小跟班说道：“不行咱们就跟马爷说一声，让马爷亲自动手不行么？”
    “吃多了吧你，我爹要是来亲手管这个事，他老人家岂不是又要惩罚我！”
    说的也是。
    马南飞那个位置的人，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在外面嚣张跋扈。
    若是让他得知，恐怕马睿今天就没什么好事了。
    就在这边吵闹的时候，大戏院的老板赶忙过来说和。
    “诸位少爷公子，您几位来这边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
    “齐老板，这是要干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只是想着您几位是来这听戏的，在大戏院伤了和气我这不也赔不起么。”
    刚才闹得不小，所以大戏院老板齐林马上就过来说和。
    他虽然有不少钱，但说破天也就是个开戏院的，他哪里有胆子管教马睿那伙人呢。
    齐林只求着这帮大少爷们千万别闹腾了，万一影响了生意多不好。
    为了缓和气氛，齐林赶紧招呼了起来：“我让今天咱们的名角梦姑娘给几位敬茶。”
    说着话，齐林身后便冒出来一位惊为天人的姑娘。
    这姑娘体态优美，一颦一笑皆是美艳动人，皮肤白得欺霜赛雪，如雪山玉兰一般剔透。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姑娘浑身散发撩人的体香，哪怕隔着几步远都能沁人心脾。
    这便是梦小蝶，今日大戏院的名角，也是门面！
    当梦小蝶出现时，旁边的那些大家闺秀、淑女小姐均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哪怕把她们所有女人都加在一起，也比不得梦小蝶的美貌。
    “蝶儿给诸位少爷敬茶了。”
    随着齐林吩咐了一声，梦小蝶便走到这些公子面前一一奉上一杯茶。
    老板齐林只想着几位少爷消消气，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端。
    “诸位公子，等下梦姑娘要上场时，还需要诸位捧一把。”
    见到自己受到这么大的尊敬，马睿一时间把李凌都忘在九霄云外：“哈哈哈，放心，等下我肯定给梦姑娘一掷千金！”
    如此，齐林才算是放下心来，心想总算没什么矛盾了。
    等到梦小蝶端着茶来到李凌面前时，李凌却发觉其有一丝异样。
    梦小蝶天生异香不假，可为何她的腹中有一股药草的味道呢？
    而且这药草还并非产自元州！
    “李公子，请品茶！”梦小蝶含羞将茶奉上，李凌随口问了一句：“与九蛮人有染？”
    突然，梦小蝶心中惊慌，眼神有些错愕。
    急急忙忙中，梦小蝶差点把茶碗打翻。
    “对不起李公子，蝶儿失手了。”
    虽说还不能确定，但李凌心中已经明了七七八八。
    仅从这一丁点的反应来看，李凌便知道梦小蝶不是一个普通的戏子，看样子还有别的秘密。
    难不成她的天生异香与此有关？
    随着梦小蝶已经走远，齐林又过来招呼大家坐下：“诸位少爷，等下梦姑娘上台还希望大家捧一把，捧一把。”
    大家全部都被梦小蝶吸引过去，以至于忘记了李凌跟马睿的矛盾。
    三炷香后，梦小蝶便打扮好了行头上场了。
    这是一幕昆曲名段，牡丹亭。
    梦小蝶的举手投足都引来众人欢呼，尤其台下那些普通观众们更是没几个人见过如此绝美的名角。
    包括二楼勾栏处的二世祖们，他们虽然见多识广，可也仍然没见过梦小蝶装扮之后这么婀娜多姿的女人。
    梦小蝶声如莺鹂，几句唱词让人能宛若身处小桥流水般快意。
    更别说她的舞姿和身段，一颦一笑都能令人如痴如醉。
    “若是能把梦姑娘这样的女人娶回家，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旁边钱庄老板的儿子说道。
    “娶回家？你爹不打断你的腿，她梦小蝶生得再美也只是个戏子。”
    说的也是。
    虽说梦小蝶随随便便就能引人垂涎三尺，可她毕竟是个戏子，没有人会真正将其平等待之。
    在炎明王朝九州大地里，戏子是下九流，属于供人开心的下等阶层。
    尽管每个人都艳羡其风貌，可让谁娶回家当妻子绝对是有辱门庭的选择。
    所以即便是有钱人也不可能将其迎娶，最多就是纳为小妾。
    就算纳妾，出去了也不好意思说。
    梦小蝶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在九州大地上并不会被人看得起。
    当然，就连梦小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学艺唱戏，为何却得来这样的名声。
    随着梦小蝶将牡丹亭唱至高潮，突然从大戏院外面飞来许多蝴蝶，引得人们连声惊讶。
    那些蝴蝶先是一只只，紧接着又一群群，直到多彩斑斓的蝴蝶在戏院里缤纷环绕时，人们才发觉自己并不是在梦境当中。
    “哇，素闻梦姑娘天生异香，竟然真的能引来成群蝴蝶？”
    “香，真是香啊！”
    “就算是皇后、公主涂抹胭脂也没有梦姑娘的身上香吧！”
    梦小蝶仅仅是演了一出戏，可是早就引得所有男人把持不住开始流口水。
    倒是李凌并未太动容，毕竟九天之上他早就见过许多仙子，即便没有她此等异香也不会太逊色。
    哪像马睿那等无知之辈那么没见过世面呢。
    其实梦小蝶是否天生异香或者是否漂亮李凌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梦小蝶到底是不是修炼者。
    就在之前一面之缘的那个刹那，李凌察觉到梦小蝶体内有一股灵气。
    但是这股灵气又不像是武者的灵气。
    这就奇怪了，为何梦小蝶并未练武却又有灵气呢？
    而且她还跟九蛮人有染。
    如果李凌没有猜错的话，梦小蝶应该是一名还未入门的奇术修士！
    与武者不同，奇术修士并不会修炼许多武功招式，并且身躯也没有那么强健。
    但，若将奇术修炼至精妙境界，他们也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就在李凌思考的此刻，看戏的马睿突然说了一句：“你们看对面，那人是不是金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