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山从苏锦儿已经喝干的小药瓶里闻到了凝真灵露的味道。
    他这一说话倒是也让李凌有些好奇。
    因为凝真灵露是李凌利用九天之上的方法炼制而成的，人间本应该不认识才对。
    为何秦如山会认识呢？
    接着秦如山便思索再三，然后确定：“对，没错，果真是凝真灵露！”
    “秦长老如何得知？”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我特地进过皇家藏书阁拜读经典，有段上古残片里对凝真灵露有过隐约的记载。”
    听到这话，李凌也是惊讶。
    前世的时候，他三十多岁就离开了九州大地去修魔了，对于九州的任何事情都不算太了解。
    他只知道九州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真也不适合修魔。
    但按照秦如山的这个说法，看来上古时期，人间还是有一些仙人魔头存在的。
    至于后来为何没了仙人魔头，那李凌便不得而知。
    现在许多的修炼心法大多数都是武修，其实武修也是一些仙经、魔典修改而来。
    只是年代过去太久远，经过一代代的简化，就成了现在的武功心法。
    秦如山越看那个小瓶子就越是陶醉：“好，好，真是好啊。”
    “秦长老何故说好呢？”
    “对呀对呀，秦长老是说药好还是说李凌哥哥好？”
    秦如山放声大笑：“当然是炼制出凝真灵露的你了！你才是雁南学院真正的天才啊！”
    苏锦儿疑惑道：“李凌哥哥那么厉害吗？不是说雁南学院的天才是杜腾飞吗？”
    没想到秦如山撇撇嘴：“杜腾飞那家伙算什么，跟李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作为理论大家，秦如山当然很快就能够看出李凌和杜腾飞的不同。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魔修什么九天。
    但他肯定清楚，李凌的成就比杜腾飞要高出很多。
    “多谢夸奖。”李凌颔首示意。
    “一会我吩咐他们一下，每个月给你的活气散多一些，不不，再加两颗聚灵丹！”
    苏锦儿闻言差点没惊呆过去。
    “什么？每个月两颗聚灵丹！这么多吗！”
    “当然，天才难得！”
    经过秦如山的一番辨认，他直接把李凌当成天才。
    既然是这么好的天才，他怎么可能会怠慢呢。
    这就是真正识才之人能做出的事情。
    秦如山并不会因为李凌的身份家世而高看或者低看他，他只会认同李凌的能力。
    “多谢秦长老。”
    “不，不够。”秦如山又从自己的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这个送你，留个念想。”
    那枚戒指虽然不大，由玄玉打造，看得出来是经历了上千年的风华。
    李凌好奇问道：“这又是何物？”
    “具体是何物我也不清楚，是我亡妻的遗物。”
    说到这里，秦如山的面色显得很是凝重。
    苏锦儿惊道：“我听说秦长老先前的妻子，好像是很厉害的出身……”
    “她以前是南州秀凤坊的弟子，只可惜……”
    秦如山有意在回避这个话题，甚至眼眶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李凌思索了一下，马上回答：“南州秀凤坊，那可是九大紫府门派之一！”
    “是啊，威震南州的秀凤坊，坐拥紫府之气……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似乎这个话题触及到了秦如山的伤心处，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丹房。
    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凌甚至还能看到他在暗自抹泪。
    看着秦如山远去的身影，苏锦儿叹道：“秦长老一辈子未生儿女，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
    “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大概就会说了吧。”
    李凌看着戒指心想，既然东西出自秀凤坊，那理应是好东西。
    那可是紫府门派，每州只有一个的存在！
    当李凌输入一道念力进入戒指之后，便从心底看到三个大字。
    纳元戒！
    纵使如李凌这般两世经历的人，也不得不开始惊讶了。
    竟然是能够用来储物的纳元戒！
    纳须弥于芥子，万物存于方寸之间！
    眼下李凌还没有办法炼制类似的法器，所以纳元戒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李凌想要炼制类似的东西，恐怕修为要提升到觉醒阶段，不，就算是觉醒都未必！
    有了这个东西，他即便得到再多的东西也无须发愁没地方放。
    估计因为秦如山没有修为，所以一直都不能开启纳元戒，他只是将其当成亡妻的遗物。
    李凌知道，秦如山内心深处肯定还有许多故事，至于那些故事，还是以后再了解吧。
    一整天李凌都跟苏锦儿腻在丹房里研究炼药事宜，但是庞泽却突然跑了过来。
    “兄弟，杜腾飞回学院了。”
    庞泽扭动着胖胖的身躯，大腹便便快要走不动道了。
    “他来便来呗。”
    “可是兄弟，我感觉来者不善啊，张院首特别欢迎他！”
    作为当年雁南学院走出去的优等学子，杜腾飞当然会受到热烈欢迎。
    这一点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显然这次他不是随便来的。
    庞泽说道：“上次在三草堂你给他难堪，他该不会报复你吧？”
    苏锦儿听后也是心惊：“李凌哥哥，要不要去找子兮姐来呢？”
    李凌却笑了。
    “无须小题大做。”
    就杜腾飞这种人，李凌压根就不用担心，连雁南城的大佬李凌都不怕，岂会害怕杜腾飞。
    当晚，李凌便回到祥园去了。
    祥园的大门口，哑哑在那迎着李凌回来。
    见到哑哑比较揪心地站在门口，李凌料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哑哑特别细心地掏出一张纸，娟秀小楷在上面写着一行字。
    “首富吴满贯说有要事相商。”
    “吴满贯？”李凌狐疑了起来。
    他心想自己跟吴满贯并没交情，这家伙来做什么？
    身为首富，吴满贯也不敢轻易进入祥园的上房，他在厅堂的偏座上焦急地等待。
    这人穿金戴银，满是富贵之态，李凌回来之前他只是一碗一碗喝茶。
    “哎呦，李大师您总算是来了。”
    “何事？”
    “在下找您肯定是有要事要求您啊。”吴满贯一边擦汗，一边扶着李凌的胳膊引其坐下。
    “说事情便是。”
    吴满贯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耳目，才小声地对李凌说。
    “李大师，月底的时候可否请您为我们雁南城主持公道呢？”“什么？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