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吗?”薄靳煜又重复了问了一遍,在问的时候,他的眸光十分锐利,直视着暗。
暗摇了摇头,在摇头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沮丧没用:“我们的人几乎是全无防备地被他们打晕,事发后我又让人查了一遍,没有查出来,那一带就是个废弃的工厂,周遭也没有监控,完全没有头绪。”
薄靳煜闭上了眼睛,神色冷了几分,而后,缓缓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不到我们的身边还藏着这么一个人物!我倒是好奇,究竟对方是什么人呢?”
“二爷,现在怎么办呢?”暗问道。
薄靳煜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沉吟了许久。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他救薄佑霖与叶柔心的原因是什么呢?
隔了许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让人接着查!往机场周边查起!对方如果要帮薄佑霖与叶柔心的话,势必会把他们带去机场!”
“二爷的意思是?”
“现在,也就只有老爷子能救他们了,不早不晚就在这个点上把人救走,很难让我不往这方面想。”薄靳煜缓缓地说道。
这个时间点,老爷子老太太正要要去坐飞机。
“二爷,我亲自去找!只要他们人在机场那儿,我一定会把他们捉起来!也一定会制止他们跟老爷子见面!”暗开口说道。
“糟糕!”薄靳煜突然间暗叫了一声,转身快步往别墅内走去。
暗看着二爷一脸焦急的模样,一时不解,但心知必然出问题了,于是赶紧跟了进去。
……
……
“老头子,是老吴找你!”秋丽雅接到老吴的电话,笑着聊了几句后就将手机递给了薄老爷子。
“老吴,他找我为什么打你的电话呢?”薄老爷子嘟囔了一声。
秋丽雅蹙眉,也觉得奇怪。
老爷子的手机确实是被薄靳煜暗中动了手脚,看似保持正常,但除了几个老友还有老管家的电话外,陌生电话没有电话能打进来。
防的就是有人来骚扰老爷子。
但是,老吴她记得应该是设置能打进来啊?
她突然间有些不安,正想着要拿回手机的时候,薄老爷子已经将手机接了过去。
老爷子的手机才拿过,就听到手机里面传来薄佑霖痛哭的叫声:“爷爷,救命啊……爷爷,救救我啊……我要死了!!”
“佑霖?你怎么了?”薄老爷子听到薄佑霖的痛哭声,惊讶地问道。
秋丽雅一听,心顿时沉了下去。
转头,与叶安然对视了一眼。
叶安然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缓缓地站了起来。
两人,神色俱是十分冰冰。
出事了。
薄佑霖打了电话给老爷子,那么事情就捂不住了啊!
叶安然看向了边上的那一个箱子,走了过去,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装着医生开的药的小瓶子。
秋丽雅此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与担忧。
“爷爷,我被薄靳煜与叶安然关了起来,关了好多好多天了,每天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吃不饱,穿不好,我都快要疯了!!爷爷,救救我啊……我不想再被关进去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啊……现在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怎么可能?你小叔他怎么可能关你呢?佑霖,你在胡说什么?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一些!!”薄老爷子又惊又疑。
这才想起难怪这阵子打电话给老大一家,都没有人接听。
他看向了秋丽雅,当看到妻子那样的神色时,顿时就明白了,大概,佑霖说的是真话。
可是,为什么呢?
就算佑霖犯了错,也不能这么对他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爷爷你高血压发作,我们本来是要送你去医院的,可是谁知道我才将你抬上车,转身就被他的人给打晕了,醒来就在那地下室里……我今天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啊……”
薄靳煜激动地问道:“那你……那你爸爸呢?”
“爸爸他……他……”薄佑霖突然间就哭了起来。
薄老爷子一听他这语气,顿时觉得头一阵发疼,他捂着头人就有些晃动了。
秋丽雅见状,赶紧上前想去扶他。
薄老爷子却是一推手推开了她。
秋丽雅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对自己,伸出的手,就这么在半空中,眼神里,尽是失望。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就定了她的罪吗?
这就是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她……真的没有爱错吗?
薄老爷子对上秋丽雅那失望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伸手,想去接她的手。
秋丽雅却已经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两步。
她本就是高傲的女人,她嫁给老爷子,从来就为了这一份爱。
但此时,她发现,在薄老爷子心里,也许对她有爱,但也许,还不及他的孙子。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爷爷……爷爷你救救我吧!”
“你先不要急,我问明白情况,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关着你啊!一会儿,我再打给你。”薄老爷子说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薄靳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他一看,就已经猜到了事情发生了。
总归,他还是迟了一步。
如果他在听到事情发生的时候能够意识到的话,就不会出这状况了。
但,也罢……总归也是要让老爷子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佑霖会说被你关起来了?还有,你大哥呢,他怎么了?他人在哪儿?靳煜啊……那是你的大哥跟侄子啊,他们就算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应该用这种仇人的方式对付他们啊!”老爷子悲痛地看向了儿子,伤心地说道。
“爸爸,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情……”
叶安然才开口,薄老爷子顿时吼道:“你不要插嘴!这里没有你的事!”
他的确是迁怒的。
虽然这阵子对叶安然的态度改观了,但一出这种事情,他不由地还是对叶安然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