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伯母。”上官静浅笑,大方地坐了下来。
不管是站姿坐姿,永远是最淑女最得体。
薄老爷子眼底就闪过了一丝遗憾,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啊!
但是还是开了口:“是这样的,今天让你过来,其实是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说到一半,薄老爷子顿了下来。
“伯父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上官静轻轻地说道。
心底,隐约已经猜出了薄老爷子要说的话了,可是就算猜到,就算知道,她也要保持着她的大方得体,高贵大气。
因为她知道,老爷子,最是钟爱她这一点。
“我们在市里呢还有一套公寓,早上已经让管家安排人过去打扫了,你在这边工作,可以暂时在那边住下。”老爷子缓缓地说道。
上官静的笑容,滞于脸上,好像是十分惊讶错愕,又仿佛是十分难受一般,她突然间就扭过了头,低着头。
过了片刻后,才回过了头,轻轻地笑着,可是那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谢谢伯父,不过不用了,我自己也在找房子了,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我在这儿住伯父伯母为难了,放心吧,我可以暂时搬到酒店去住就好。”
二老看着她这副强忍逞强的模样,更觉难受,到底是曾经当成儿媳妇看的人啊。
“阿静……”
“伯父,伯母,真的没事,人在外面,总得学着习惯酒店,虽然总是睡不着,但我会努力克服的,而且我已经委托了几家中介了,说不定这两天就能找到合适的房源了。”
秋丽雅心里一软,便想着也就这两天,便道:“要不,就再住两天,等你找好房子再搬。”
“不了,让伯父伯母为难,我也过意不去,至于我跟靳煜的事情……我不会放弃,但也不会让你们为难。”上官静轻轻地说道,低着头,眼泪却是成串地滴落。
她穿的是一件棉制的蓝色长裙,那眼泪大滴地落在裙上,十分显眼。
二老只觉得心里都梗了。
“阿静啊,我们也是很喜欢你,只是毕竟靳煜要结婚了,你跟他看来是有缘无份,你还年轻,已经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三天吧,再住三天,你这三天里赶紧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伯母,我不住了,但是我也不会放弃靳煜,这辈子,如果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到底是真的很爱那个男人,上官静原本是装,可是那却也是含了八分的真情,所以就连秋丽雅也看不出她在装。
“哎,阴差阳错啊!”薄老爷子是这件事情里觉得最难受的一个。
可是他也明白,婚姻是小辈的事情,儿子就喜欢叶安然,他就算再满意上官静也没有用。
一如妻子所言,儿子能幸福才是最重要。
“再住三天吧,就不要推托了。”薄老爷子说了一句,站了起来要走。
秋丽雅扶着他,两人一起离开。
上官静的眼泪一直在落,收也收不住。
只是垂下了眼底,是一抹深刻的恨意。
在薄老爷子与薄老太太离开后,她也站了起来,回了房间后,就给薄佑霖打了电话了。
虽然薄佑霖能力一般,但是她与他之间有着共同的目的,所以却是这件事情上,最可信任的人。
……
……
原本以为不上班就会轻闲一些,但是叶安然才发现,其实婚礼还有许多事情是可以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婚礼分为两个部分。
薄家毕竟是S市的商界大腕,所以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而且在商言商,做为商人,这种大宴会正是联络感情的好方式。
所以当日的婚宴设了两个部分。
中午的午宴宴请了薄氏所有的客户朋友,达官贵人,亲戚好友。
而重中之中晚宴,晚宴宴请的人就比较重要,只宴请了一些重要的亲朋好友,还有国内重要的达官贵人。
晚宴是在别墅里举行。
婚庆公司开始过来别墅搭建婚礼当晚的晚宴。
大批的竹木支架成车成车地运来。
游泳池中心要搭一座小小的平台,所需要的材料人力就极为多。
由于冬日来临,百花已落,只能从国外运来了许多正盛开的花朵。
满满的花房装不下,又将花放入了地下车库,装了足足十几台暖气。
总之,看似一场并不怎么奢华的婚宴,耗费的人力特资却是不小。
叶安然在家里没事,就只好盯着这些事情做了。
请的人多,那么人员的坐位也就需要十分讲究。
不过这一切幸好有薄妈妈在,她最是擅长处理这些事情,人员名单一到手后,她就开始安排,叶安然也在一旁学习着。
薄妈妈会为她讲每一个亲戚朋友,每一个官跺,商流的身份地位与薄家的关系。
叶安然认真地听着,因为担心记不住,还特意手机开了录音。
“这一次多亏妈妈出马,要不然这么些看似琐碎却十分重要的事情,我真是要处理不来了!”
“原本这些也没有什么,只不过靳煜的事业要搬回国内了,所以这些人员人脉你们就都要认识起来,将来有难处也能找得到人。”
“妈妈说得十分有理。”
“安然……”薄妈妈轻轻一笑,感叹着看她:“关于阿静的事情,让靳煜不要再生气了,你爸爸跟我啊,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极不妥当,但是我们也不能对那样一个孤身的女孩子做到绝情啊!毕竟靳煜不记得了,我们却还记得,她曾经也是差一点儿成了儿媳妇的人,我们如果很是绝情,你也是看了要心寒不是吗?”
她都来了一整天了,可是儿子却从早上见过一面打个招呼就走,而后中午也没有回来吃。
她就知道儿子肯定还在生气了。
叶安然看着薄妈妈,轻轻地笑了笑:“妈妈,这件事情,我也不好劝啊!”
“哎,这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靳煜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一下比我们说都有用啊!”
“可是妈妈,我应该怎么说呢?”叶安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