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忽然脑洞了一下,假如有前世,万俟应该是村口风骚的小寡妇,裴总应该是她捡回来的大大大白狗吧,母的,嗯,这样就解释了为啥爱舔水……好一出聊斋啊。)
“你神经病啊!”
当沉晋和严婧媱再一次被裴锦夕的连环夺命call在凌晨五点钟吵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爆发,隔着屏幕摩拳擦掌。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裴锦夕反正不要脸皮了,装傻充愣,提着一套西装,“好看吗?”
某个小总裁不打不行!
沉晋脸都黑了,直接去厨房掏出那把精钢斩骨刀,磨刀霍霍准备向裴狗。
严婧媱气得拽下熊猫睡帽狠狠扔在地上,“裴锦夕我忍你很久了!”
“你嗦逼我们给你呐喊助威,你爬树我们给你垫充气囊,你表白我们给你开旋转木马,你TM还要我们给你挑衣服,挑你个猪猪包!”
“一天到晚神戳戳的,你整逑个猪猪包?”
“可是,”裴锦夕眨眨眼睛,无辜似一朵盛世白莲花,“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结婚嘛。”
“……”
“……”
对比上次和程诚订婚的黯淡无光,两人都有点骂不下去,有气也泄了,“行,我们过来。”
洛荷别苑。
裴锦夕又把她的西装一套套堆满地板,沉晋和严婧媱撑着眼皮给她挑,看她搔首弄姿地不停换装,从六点到九点,累得半死。
等她终于变成美狗被裴铭牵着出门,两人砰的倒在沙发上,头对头,“造孽啊!”
一路心花怒放,香车配美狗,她到地儿就迫不及待朝二楼的茶厅跑。
“万俟~”
尾巴摇得灿若菊花,可是茶厅里并没有人,敞亮的梳妆台前只有一堆散乱的化妆品。
她的美娇妻呢?
狗狗马上要耸着鼻子出去找人,却在转身的时候听见,“小夕~”
茶厅后面装了一个简易的试衣间,万俟雅穿着昨天选好的婚纱走出来,窈窕绰约。
纯白的缎面婚纱裹出她娇美的曲线,摸胸式的领口抬得双峰高挺,腰下轻盈的白纱蓬松,她亭亭玉立,雪白的双臂泛着淡淡的光泽。
双手交握在小腹前,万俟微微仰头,一字锁骨漂亮性感,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项坠垂垂坠在她的胸前,典雅高贵。
裴锦夕惊叹不已,她徐徐走近,细眉淡描,桃花眼含情脉脉,红唇依旧涂得浓艳,妩媚犹然。
“万俟,你真美~”
小总裁痴痴地望着,突然执起她的手,低头,虔诚地,温柔地在她的指尖一吻,“我的新娘。”
撩人不自知,万俟雅的脸上迅速飞起一抹淡红,似羞似媚地挑她一眼,越是动人心弦。
执手相望,绵绵情意无须多言。
既然都准备好了,裴锦夕牵起万俟雅边要去一楼的会厅见双方父母。
“等等。”
她拽住猴急的小总裁,笑了笑,“小夕,我想看你跟我一样穿婚纱结婚嘛~”
“穿婚纱?”
裴锦夕低头看看自己精挑细选才穿出来的西装,有点纠结,“可穿婚纱看不出是我娶你啊。”
“乖嘛,”万俟摸摸她的脸蛋,仰头亲她一口,故意在下巴处蹭上浅浅的红,“小夕你说要穿裙子给我看的,我想看你穿婚纱嘛~”
医生撒娇娇,她受不住这种哄,只觉得晕头转向,乖乖地就去了换衣间。
折腾一早上,西装最终换成了婚纱,沉晋和严婧媱知道估计能气死。
过了会儿,小总裁也穿着婚纱出来,踩着高跟鞋,比万俟雅还要高一截。
眉眼温润,唇红齿白,她身姿挺拔秀丽,同样是婚纱,穿着却飒爽潇洒。
“小夕好看!”
万俟雅上前牵起她有点羞涩的狗狗,笑意盈盈,和她一起出门去一楼会厅。
来的人只有双方的父母,可至亲的祝福和默默支持比什么都来的珍贵和重要。
万俟文彬特意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看她们进来,微微一笑,字正腔圆: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二女天定,一堂缔约,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琴瑟和鸣,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裴锦夕拿出戒指,套在了万俟雅的无名指上,自己则被戴上一对中的另一枚。
“雅雅的命里姻缘全系在一个姓裴的身上啦,月老点的鸳鸯谱,命中注定,剪不断啊。”
爷爷的话犹在耳畔,兜兜转转,不管经历了多少阴差阳错,多少伤心难过,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注定的,姓裴的。
一个女人,她的妻。
水光在眼里打转,万俟雅想哭,她猛地捧住裴锦夕的脸,仰头深深的吻上去。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她的姻缘,她的命中注定。
两个女孩深情接吻,在下面看的欧阳闵突然有点鼻酸,便悄悄朝阮澜靠了靠,“姐,真好。”
“嗯,裴锦夕长得确实好看。”
“啊?”
“你说她母亲是不是也特好看?”
“……”
对于阮澜,没有什么比欣赏颜值更重要。
简简单单的小婚礼,没有公开,没有气派,更像是双方家长心知肚明的约定。
结束之后,裴锦夕仍然心怀歉疚,不由摩挲着手心,想等会儿跟她说对不起。
跟渣男的订婚也远比这次的要隆重排场,如今她娶她爱的女人,却只能如此简陋低调。
心情掺了丝丝低落和幽怨,她抿紧嘴唇,眉头又皱了起来,思考怎么补偿万俟。
出神间,和父母拥抱完毕的万俟雅回来了,亲昵地拉起她的手,“小夕,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决定把这些情绪自己消化,笑了笑,“万俟,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们的父母可能要在会所聊一聊,万俟雅今天特意请假,自然由着裴锦夕,“好。”
没有换掉身上的婚纱,两人直接坐车回了家。
却不是洛荷别苑的大平层,而是裴锦夕和父亲的那套大别墅。
欧阳闵搬来之后,万俟雅一直想来看看,却始终没有时间,这次恰好跟着裴锦夕回来。
“别墅的装修是妈妈设计的。”
开门,裴锦夕牵着她,从玄关走到客厅,一处处地慢慢参观,告诉她那些还保留着母亲痕迹的家具,“这个茶几也是妈妈选的。”
比起大平层智能现代化的风格,别墅的家具多少有点古典,原来都是欧阳汶霖留下的。
“原来我们家住在不到五十平的小房子里,妈妈的钢琴一放,人就挤得快要进不去,后来爸爸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这套别墅。”
“资金其实没有太宽裕,妈妈亲自跑去建材市场一样样的挑,跟人讲价,一点点的装,我们搬了进来,她可以摆不止一架钢琴了。”
“但她去世了。”
永远怀揣着丧失母亲的哀痛,万俟默默握紧她的手,裴锦夕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架黑色的叁角钢琴静静地放在落地窗前。
光洁如新,一尘不染,看得出被人保养得很好,这一定是欧阳文霖弹过的那一台。
扭头头,正对大床的那面墙上,挂着用金色相框装饰的大幅照片。
纯白的露肩礼服,一朵金色的绒花别在胸前,与画面柔和明亮的色调辉映,纯黑色的钢琴与她如此相配,欧阳汶霖坐在那里,十指纤纤,像极了希腊神话里代表智慧的雅典娜。
她半阖眼眸,视线垂在钢琴上,俏挺的鼻梁让侧颜的轮廓越发精致清晰,犹如雕塑般,却柔美而不冷硬。
薄唇和裴锦夕一样抿着,唇角自然的微微翘起,似在浅浅的笑,又似矜持地拒人千里之外。
万俟雅看得呆了,裴锦夕从后面抱住她,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万俟,在这里和我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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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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