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白染！”
    “出卖兄弟，你永远也不会有朋友，你不配！”
    慕凡最后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他倒是想好好走，但被老狐帝废除了一身修为，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刚刚能化形的狐狸。
    慕凡的整颗心都在滴血……
    就因为出身不同，慕凡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特别努力，但这些全都被人轻飘飘的瓦解。
    慕凡忘不了老狐帝的话。
    “若你不是与阿染有几分相像，你以为你能回到狐族吗？一个私生子，生母还是人界的一个妓子，你与阿染相像的眉眼都是对他的玷污！”
    “你应该高兴的，如今整个狐族也知道你的身份了，不然还以为你是只野狐狸。”
    ……
    老狐帝的话就像是刀子，当修为散去，慕凡看着那个从未关心过自己的生父，救下他一条贱命，嘴角只有嘲讽，随后就去给白染“祝贺”去了。
    “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错了，你有朋友的，有很多。”
    风倾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在她看来，这里面白染跟慕凡一样是无辜的，一个真心为朋友，一个努力证明自己。
    老狐帝才是那个改变一切的人。
    毁掉了一份朋友情谊，同时也毁了一个人。
    但这些风倾城没有说。
    况且白染很清楚，但他那是个受益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哪怕白染不需要，但老狐帝已经仙逝了，再将过去的事算到老狐帝的身上，也是对他的不尊重。
    不管老狐帝对别人如何，对白染却是从未差过什么，老狐帝也是真心的对待白染的。
    任何人有资格评论老狐帝，但白染不能。
    风倾城是白染的妻子，自然也是不能的。
    可以说，白染是老狐帝活下去的动力，当年其实他的大限早就到了，或者说，在白染母亲离世之后，老狐帝就跟着去了半条命，但硬拖着一口气，将一切扫平，看着白染继位，最后才带着对白染无限期许，与对白染母亲的怀念走了……
    白染听见风倾城的话，弯了弯嘴角，虽然平时自己的媳妇很嫌弃自己，但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照顾他的。
    白染闭着眼睛，想的是跟慕凡的当年，还有如今慕凡在魔界的地位，其实有些事情，白染还真有点期待慕凡的到来。
    毕竟除了这个借口，似乎两人也不太见面。
    就像当初的神魔大战，白染以为慕凡会出现的，结果慕凡没有。
    白染猜测，按照慕凡的性格，应该是在等着囤积自己的力量吧。
    其实白染没猜错，慕凡就是等这个。
    而白染也没想到，他们马上就能见面了，甚至让他意外。
    人界。
    江城市中心医院。
    江流点燃了一根烟。
    朦胧的烟雾将江流环绕，在月光下，显着江流不似凡人，眉眼中淡淡的忧愁，举手投足的气质中，仿佛要升仙了……
    当然实际上只是一个因为媳妇昏迷太久不醒，一个焦躁不安，借烟消愁的丈夫罢了。
    只是个男人的外形实在是太完美了。
    好看的人，干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直中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