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科夫死了。
    虽然死前表现得那么没有出息，但他既没求饶，也没有透露半点关于蝰蛇夫人的事，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顾青全程看着，没有阻止。
    对如今的他而言，蝰蛇夫人的情报可有可无。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
    半个小时后，鑢七实回来了。
    顾青问道：“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吗？”
    “没有。”鑢七实轻轻摇头，“这个基地只要压榨人体潜力来强化身体的药剂，并没强化身体的东西。”
    “……这样啊！”
    顾青怔了怔，随后挠了挠头，叹道：“看来只能去弄支超级士兵血清看看了。实在不行的话去找史蒂夫抽管血也行，我记得那家伙已经醒了，正在做康复训练来着。”
    鑢七实不知道超级士兵血清是什么，也不知道史蒂夫是谁，只是轻轻点头，“我已经在控制室设定了自爆程序，这个基地再过五分钟就爆炸。”
    鑢七实没有任何现代知识，这毋庸置疑。但她的「见稽古之眼」可以在看到物品的瞬间明白物品的作用、使用方法、运作原理。
    这也是顾青带她来的原因。
    红房子培训出那么多超级间谍，或许就存在强化、治愈肉体的高科技。不带她来的话，就算真有这玩意也不认识。
    “那我们回去吧。”
    顾青说着，扬手打开纬度通道。
    鑢七实轻轻点头，跟着一起踏入纬度通道。
    ……
    便利店。
    顾青与鑢七实刚一回来，便发现了那颗醒目的独眼光头，不由感到愕然，“你这大忙人居然亲自跑我这来了？”
    “当你发现自己忙碌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后，也会放下一切去寻找解决办法。”弗瑞面色严肃的走来，然后看向后面的少女，“这是新来的？”
    “她是鑢七实。”
    顾青点点头，做起了介绍，“这个是……”
    “咳咳……”
    鑢七实突然捂嘴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缓和一些，面色苍白无力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
    “我送你上楼去休息。”
    顾青给弗瑞一个稍等的眼神后，扶着鑢七实上楼躺床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并询问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事后才下了楼。
    “她什么情况？”
    弗瑞关心的问道。
    “身体有些差。”
    顾青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然后直入主题，“说吧，到底什么事？”
    “一个月前，你跟我说的事。”
    听到顾青问起，弗瑞注意力也集中起来，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根据你的提示，我让缇娜在神盾局内部做了暗中调查，结果……”
    “结果除你之外，全是内鬼？”
    弗瑞直勾勾的盯着顾青，好一会才说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顾青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顿时，弗瑞明白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你以为自己是外来者，无论世界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对你而言，无论是九头蛇还是神盾局都是可以交易的对象。
    但真的是这样吗？
    九头蛇已经两次袭击你了，而神盾局虽然也有逾越之举，但也是想着保护你。
    你虽是外来者，却居住在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环境与你息息相关。”
    “嗯，说的不错。”
    顾青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呢？”
    然后？
    然后不该你表态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
    弗瑞眨巴着眼睛，有些懵。
    “居住环境与居住人确实息息相关，但那又怎么样呢？”顾青瘪瘪嘴，满不在意道：“想和我做生意，那我就跟他做生意，想和我做敌人，那我就跟他做敌人。”
    “那有人想跟你做朋友呢？”
    “那就往死坑。”
    “……”
    弗瑞嘴角一阵抽搐。
    对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无话可说。
    “好吧，继续谈正事吧！”
    弗瑞深深舒了口气，说道：“我希望你能帮忙毁灭神盾局——神盾局被人渗透了，虽然至于除我外全是内鬼，但也十有八九了……”
    神盾局作为一个全球性的特工谍报组织，地位超然物外，结果被人全面渗透……就算弗瑞带领神盾局特工干掉了渗透的九头蛇，最终也会被上面的人质疑其专业能力而解散。
    最好的结果也是他这个局长换人。
    但弗瑞只是掌握了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里的人，对于外面的九头蛇知之甚少。谁又能保证这个新换上来的局长不是九头蛇呢？
    神盾局才发生了被人渗透的事，上面的人肯定不放心继续从神盾局中提拔人选，而是从外面找人。
    这就很容易将神盾局拱手让给九头蛇，还不如直接将神盾局彻底毁去。
    想要拯救神盾局，就只能让渗透的九头蛇们以神盾局的身份牺牲，以不暴露神盾局被已被渗透一事为前提解决问题。
    唯有这样，神盾局才能继续延续。
    只要将事情搞大一点，严重一点，那损失大一点也是完全能接受的嘛。还能顺便警醒上面的人，让他们给更多的赞助。
    “大体上我明白了。”
    顾青点点头，道：“扮演反派boss的事没问题，但你们神盾局特工这么多，又分散在各个地方执行任务，想要一个个解决，很麻烦。”
    很麻烦，而不是很难……
    弗瑞注意到顾青的说辞，对他愈发忌惮。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可以搞个大动作出来……嗯，虚张声势能吓住人就够了，不用真搞大动作。只要你搞出大动作，我就把人集结起来解决你搞出的大动作，然后你可以趁机干掉他们。”
    “虚张声势么……”
    顾青眼珠子转动，脑海里已经有了想法。当即露出微笑，“这个没问题，我们来谈下价格吧！”
    闻言，弗瑞脸更黑了。
    就跟吃了大便一样。
    花钱请人来干自己，这种怎么看怎么傻的事……弗瑞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干出这种事来。
    “给个优惠价吧！”
    “看你老顾客的份上，就给你九折好了。”
    “再优惠一点。”
    “不能少了。”
    两人一番讨价，最终敲定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