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天前，顾青在摩洛哥机场遭到暗杀，暗杀者来自神盾局。
    弗瑞起初以为是局里有人擅作主张。
    毕竟，神盾局是个全球性组织。
    不可能什么事都要他这个神盾局局长来做决定，九级特工就能掌握好几个作战小组，拥有临事决断权。
    而在神盾局中，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认为顾青的存在是个极度威胁，风险远远大于合作带来的好处。
    应当收容或杀死。
    如果这些反对派中出现一两个激进分子自作主张的行动，那也很正常。
    但经过内部审问调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些人做的。
    这让弗瑞产生了怀疑：如果这是不是激进的反对派自作主张，那就只剩下假借神盾局之名行事的法外狂徒了。
    但顾青有预知能力，他不可能出错。
    所以，对方不是假借神盾局名头行事的非法狂徒，而是潜伏在神盾局里的间谍。
    这一瞬间，很多疑惑解开了。
    袭击顾青便利店的武装小队。
    逼退上弦三后，顾青对他警告里的暗示和涉及信息。
    当初弗瑞也怀疑过有未知势力在渗透神盾局，并和黑寡妇做了个钓鱼计划。
    只是还未来得及施行，黑寡妇就死了。
    之后又接连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弗瑞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想来，也是一身冷汗。
    于是，弗瑞便让缇娜去调查。
    基于猫头鹰因子的能力，缇娜在夜间的精神状态远超常人，加上超级视力和远胜于一般人的听觉，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一些特工在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时，会事先对上一句暗号：九头蛇万岁。
    缇娜来到神盾局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九头蛇的历史，当即明白过来。
    渗透者就是九头蛇。
    当下，也不声张。
    而是暗地里调查，通过监听、监察、调查档案、人员关系的方式开始，再顺藤摸瓜一个个调查。
    最终，得出了结论：神盾局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九头蛇。
    “没想到是九头蛇！”
    弗瑞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可以这么说，神盾局的起源就是九头蛇。
    当初，美国队长干掉红骷髅后。
    以卡特特工为首的一群人便后续展开了针对九头蛇的剿灭行动，并在这过程中缴获了很多战利品。
    这些东西，大多超凡，且来历惊人。
    他们知晓了地球在宇宙中并不孤单，宇宙中存在诸多强大的存在，就连地球的古老时代，也存在诸多神秘的谜团。
    在将来，这些存在总有一天会降临。
    人类总有一天必须要面对这些超出认知的存在，他们也必须要有能抵御这些存在的力量。
    为此，成立了神盾局。
    并不计前嫌的接受了大量九头蛇投降过来的科学家。
    不想，九头蛇竟然借壳重生了。
    但是……
    “很奇怪。”
    弗瑞摩挲着下巴沉思：“如果神盾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九头蛇，那他们早就可以取而代之了，但为什么没这么做？”
    “是顾及二战时的名声？”
    “还是神盾局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必要的？”
    “亦或者，两者皆是？”
    “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想要怎么做？”缇娜淡然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冰冷，“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杀死所有人。”
    弗瑞心里打了个寒颤。
    明明如此年幼，却能面不改色说出杀死所有人的话来，他都不知道该是恐惧还是心疼了。
    末日，真的是如此可怕的环境吗？
    弗瑞此刻真是无比庆幸顾青将这孩子介绍给了自己。若是雇佣她的人是个没有丝毫法律意识，无恶不作的狂徒，那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还有两仪式。
    她具有强烈的杀人冲动，如果被人知晓利用，那无疑是长灾难。
    直死之魔眼……
    那是比缇娜更加危险的存在。
    念及此处，弗瑞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不要这么冲动，要是人都死完了，那神盾局也就名存实亡了。”
    “……”
    缇娜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弗瑞，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似乎有所顾及，便没有开口。
    弗瑞眉头一皱，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不用顾及我。”
    “喔。”
    缇娜轻轻点点，随后直言：“都这种情况了，局长还觉得神盾局能保留下来吗？”
    闻言，弗瑞一愣。
    但旋即反应过来。
    神盾局之所以能存在是靠着安理会每年给了大量预算，如果没了预算，可以参考《神盾局特工》剧集。
    整一个猫三两只的小组织。
    但安理会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每年辛辛苦苦投入大量预算维持的组织，结果百分之八十都是敌人渗透的人手……
    要是你，你还会继续支持吗？
    弗瑞换位思考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会直接叫主事人滚回去养猪。
    他么的，特工组织被人渗透……虽然这是历史遗留原因造成的，但这多任神盾局领袖都没发现问题，这他么都多无能啊？
    一旦弗瑞开始清理九头蛇，那这件事必然会暴露，那无论输赢，神盾局都将不再存在。
    不同的是赢了被解散，输了被吞并。
    除此之外，神盾局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
    若是与九头蛇开战，敌人绝不会放过曝光黑幕来打击神盾局的手段。一旦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那舆论也会将神盾局吞没。
    毕竟，神盾局一直很隐秘。
    大多数人都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你为人类做了多少贡献，大家都不知道。
    而且，现在世界各国都开始追求超凡者。他们巴不得如今最大的超凡组织崩溃，好捡便宜。
    有这么多因素，神盾局不死都难。
    除非，他能收服九头蛇。
    让九头蛇的人心甘情愿的投靠他。
    但这种事可能吗？
    额，这个不好说，说不定有什么超凡力量能做到。
    念及此处，弗瑞看向缇娜，“缇娜，有什么办法能让九头蛇的人都投靠我吗？”
    缇娜目瞪口呆，似乎在说你想屁吃。
    如此反应，弗瑞也是知道了答案，不由深深舒了口气，“是我异想天开了，还是现……”
    “局长，西海岸那边又发生了怪事。”
    这时，希尔抱着文件夹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