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科尔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你难道想说这段时间发生的食人案件，是鬼在作怪？”
    “嗯！”
    顾青说完，见科尔森有血压升高的趋势，连忙补充道：“当然，与影视小说中的亡魂鬼怪不同，只是一种名为「鬼」的类人生物罢了。”
    闻言，科尔森情绪稍缓。
    虽然名为「鬼」的类人生物听起来也不靠谱，但好歹没有整个玄学之类的玩意出来糊弄人。
    他深深洗了口气，平缓了下心情后，问道：“能说具体点吗？”
    “你是雇主，这自然没问题。”顾青笑了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鬼的外貌与人类无异，但他们以人为食，拥有不老不死且更加坚韧的身体，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能力。”
    “你这说得跟吸血鬼似的。”
    “嗯，确实很像。”顾青吸了口烟，吐气道：“他们也是如吸血鬼那般通过始祖的血由人类演变而来，所以拥有与人类同样的外貌和智慧，也同样具有无法忍受的对食物的渴望。”
    “你说他们不老不死，就没什么弱点吗？”
    “阳光和日轮刀！”
    “日轮刀？”
    科尔森感到诧异。
    阳光还好说，像是鬼啊之类的黑暗生物一般都怕。
    但这日轮刀是什么情况？
    类似水银子弹之类的驱魔武器吗？
    “就是这个！”顾青从柜台里取出一把武士刀，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是用特殊矿石打造的武器，能对鬼造成有效伤害，用它斩断鬼的脖子，他们也会死去。百万美金，一口价！”
    科尔森怔了下，旋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从一开始贩卖鬼的情报，然后再到推销对付鬼的武器……这不就跟那些上门推销商品的销售员一个套路吗？
    但是……
    “我需要向上面申请经费！”
    科尔森回了句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像这种具备特殊价值的武器，即便不是唯一斩杀鬼的手段，为了研究，神盾局也定会买一把。
    “一百万都要申请，看来科尔森先生在神盾局的地位不行啊！”
    顾青托着腮帮，百般无聊的调侃。
    我地位低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科尔森无辜的耸肩，传达出这样的信息。
    “有事吗？”
    这时，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沉稳的声音。
    “是这样的……”
    科尔森将情况说明后，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会，再度响起。
    “让我跟他聊聊。”
    “好！”科尔森将手机递了过来，“弗瑞局长想跟你聊聊。”
    “嗯！”
    顾青点点头，接过手机道：“弗瑞局长，找我有何贵干？”
    “你有武器售卖资格证吗？”
    “嗯？”
    顾青怔了下，旋即眯起了眼睛，“你在威胁我吗？”
    “不，只是说事实而已！”
    弗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说出的话却往往令人不寒而栗。
    “在漂亮国私自售卖武器可是违法的。”
    “你想怎么样？”
    “二十万美金！”
    “两百万！”
    “三十……你说什么！？”
    弗瑞瞪大了眼睛。
    他与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拥有丰富的经验……只要拿出法律大棒威胁，对方就会考虑到神盾局的体量，从而做出让步。
    这一招，在以前无往不利。
    他刚刚也是在这样做。
    因此，在顾青回话后，他想也没想，就下意识与对方讨价还价。
    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对方不是在与他讨价还价，而是在涨价，还直接涨了一倍。
    他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旁的科尔森也是如此。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公然与神盾局叫板……
    额，好吧。
    不是第一次。
    现在的神盾局还叫国土战略防御进攻与后勤保障局，还未全面展现在民众视野里，公众信用很低，没多少人鸟他们。
    但在知道他们身份和这个组织性质后，还敢如此的，无一不是能影响国家经济或政坛走向的大佬。
    而顾青？
    一个来历不明，连身份证都是他们帮忙办理、搞灰色行业的家伙……这种家伙都敢跟他们对着干，真以为他们神盾局是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慈善组织吗？
    “我说，两百万！”
    顾青再次声明，语气铮铮有声，不容还价。
    “我只要一个电话，你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我只要一个电话，你的神盾局就要没了。”
    弗瑞：“……”
    科尔森：“……”
    沃特法克！
    弗瑞在懵圈一阵后，直接骂了出来。
    “小子，你要是脑子有问题，我这有世界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可以帮你治疗。但要是你没病，我敢保证，可以帮你患上。”
    顾青与科尔森有过两次合作，彼此也有一定了解。
    所以，对方是在知道神盾局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后放出的威胁。
    这很难让人想象他脑子没有问题。
    “300万！”
    顾青没有对骂，只是再一次提价。
    “沃特法克，你……”
    弗瑞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都是装出来的。
    作为特工之王，他对于情绪控制，比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强。
    他装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是想看顾青的反应，然后再从对方反应中判断他到底是在大放厥词，还是真觉得自己能威胁到神盾局。
    然而……
    “弗瑞局长，戏就不要演了。”顾青嘴角微微上扬，自信的口吻说道：“安理会每次给神盾局的经费都会被你黑下一部分，拿出三百万美元，也是绰绰有余吧！”
    “你什么意思？”
    弗瑞心里一惊，却面不改色，语气也没半分变化，听起来就好像是遇见被人污蔑后的正常反应一样。
    就连科尔森都以为顾青是在唬人。
    当然，是不是真这样认为，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个快有秃头的“老实人”可没有外表那样天真。
    “你要以为我是在唬人也无所谓，但我的生意要是受到影响，关于你暗地里挪用经费乃至能威胁神盾局存在的情报就会公之于众。”
    未了，补充道：“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