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三国之最风流 175 阴德献上削贼策

175 阴德献上削贼策

    程嘉与阴德到厚丘的荀成帐外时,荀成亲出迎之,请阴德在营中休息了一天,次日遣兵送他去广陵。数日后,阴德到了广陵城外。荀贞提前接到了荀成的报讯,亦亲出迎。
    接了阴德来到郡府堂上,荀贞令人奉来汤水,请他入座。
    阴德颇是羞惭,对荀贞说道:“吾本意是助君击徐,却不意攻贼败北,反为其擒。”
    阴德在琅琊兴兵,差点坏了荀贞的大事,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荀贞也没有因此而抱怨阴德,反是温颜和语,宽慰阴德。
    宽慰了几句,荀贞说道:“公既败於开阳,这琅琊怕不能回去了。不知公有何打算?如有用得着我处,尽请言来。”
    阴德也知道,便是荀贞拿下徐州,这琅琊郡的太守之位,他也是坐不成了。——即使荀贞有意为报仇,可当下攻徐的关键时刻,荀贞却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攻击臧霸的,所以,阴德也就不妄想还回琅琊去当太守了。
    琅琊回不去,广陵他也没有颜面待。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还能有何打算?吾亦老矣,当返乡了。”
    “公路上辛苦,我已为公备下馆舍,便请公先入住休息,在广陵住上些时日,再议此事,如何?”
    “我今天就走。”
    “这,……何必如此急切?”
    “贞之,你虽不言,我却自知:我在开阳兴兵击贼,事先没有与你通声息,而今大败,险些坏了你攻徐的事,你纵然不说,可我岂会无羞惭之情?又怎能在广陵安住?”
    阴氏毕竟是本朝的外戚,孝明皇帝时的“四小侯”之一,贵胄之家,累世簪缨,阴德本人在海内也有些薄名,尽管兵败被擒,幸得荀成赎买,这才脱身,然却也是个要脸面的。
    听了他这话,荀贞了解他此时的心情,遂不再多劝,说道:“而今海内兵乱,道路不宁,南阳路远,道上或有贼寇,公既急归,我便遣一营兵马护送公归乡,如何?”
    “多谢你了。”
    “论公,公为贞同僚;论私,公为长辈。此贞理所当为。”
    荀贞顿了下,又说道:“公达、仲仁俱在前线,文若现在府中,公如有意与他一见,我唤他过来?”
    “文若年少时便有‘王佐之才’的美誉,我愧为长辈,却连臧霸这个兵子都打不掉,有何面目见他?”阴德摆了摆手,“不见了,不见了!”
    “兵子”者,是对兵士的蔑称。
    荀贞抚慰说道:“公乃当今高士,岂是臧霸可比?无非公兵少而臧兵多,因此而败。况又,胜败兵家常事,实是不足一提。”
    “贞之,你说国事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兵强者雄,势大则豪,一个个都目无纲宪,心无王室,以致天子受困,地方受害。……这是怎么回事?”
    荀贞无言以对。
    细论起来,荀贞可也不正是“兵强者雄”、“目无纲宪”的人们中的一个么?
    阴德却没把荀贞看成是这样的人,他对荀贞说道:‘“贞之,陶恭祖背道任情,忠直之士为其所疏,谗慝小人得其重用,徐州百姓因之久苦。今汝起义兵,击东海,当努力之!”
    “是。”
    阴德又道:“我有一忠言相劝,也不知你愿不愿听?”
    “贞谨闻教诲。”
    “我观陶恭祖必非你的对手,等你取下徐州后,这臧霸却是不能再把他留在琅琊了!”
    阴德这话倒是和此前臧洪的话一个意思。
    荀贞见阴德言辞恳切,因也就对他说了实话,说道:“公言固是,可如迁臧霸出琅琊,我料他必不愿,而泰山兵颇众,如因此再起战事,使徐州的百姓受苦,此非我之所愿见啊。”
    阴德说道:“我有一策,可弱臧霸。你可肯听?”
    “公请言之。”
    “正如你的话,你如果迁臧霸出琅琊,他必然不愿,可他为何不愿?”
    “臧霸部曲多泰山人,琅琊与泰山接壤,故此他必然不愿。”
    “不错!臧霸的部曲里边,大多是泰山郡的亡命、恶少年。我在琅琊时,几乎每日都有亡命从泰山来,投入其军,泰山实为他的根本之地。所以,你拿下徐州后,可以不必立即就迁他出琅琊,而是可先选一能治剧、有智勇的能吏,使其治琅琊,为琅琊守,绝泰山,揽民心,以此而断臧霸之根,堰塞其源。稍久,臧霸必弱。候其弱后,是迁是剿,便尽由君意了!”
    阴德久在琅琊,熟知泰山兵的情况,他这条计策却是对症下药,正合了釜底抽薪之意,如按此行之,确有可能达成不动一兵一戈而削平臧霸的目的,可谓上策。
    “公此高明之策也!”荀贞称赞了一句,意态踌躇,似有话想说,却终没有说出口来。
    阴德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苦笑一声,说道:“君必是想问:为何我既有此策,却怎么没有按之实行吧?”
    “公明察分毫。贞确有此疑。”
    “贞之,我怎会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手上没有兵啊!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是一个能治剧之人。”
    “公此策实为定琅琊的上策。我必细细斟酌,取下徐州后便按此行之。来日琅琊如能不兴兵戈而定,此公之功也。”
    “好了,你不必再夸赞我,安慰我了。”阴德起身,望了望堂外的天色,说道,“快中午了,我这就动身返乡吧。”
    “不如在我这里吃过饭,然后再走?”
    “不吃了,不吃了!”
    见阴德意思坚决,荀贞也不勉强,便传下军令,调了两百兵士,护送阴德返乡。荀贞本人亲自把阴德又送出城外,行十余里,告别之后,望其远去,这才归城。
    回到城中,入到郡府堂上,戏志才、荀彧两人皆在。
    荀彧问道:“阴相走了?”
    “刚送走。”
    “是否果如我料,不愿见我?”
    荀贞笑道:“确如你料。”
    戏志才说道:“他在琅琊贸然起兵,事先也不给贞之打个招呼,险坏我军攻徐大事,自觉无颜面见人,也是自然。”又道,“好在仲仁遇乱不惊,处置得当,这才消弭了此事带来的影响。”
    荀彧点头说道:“许护军击下邳县,临机敢应变;仲仁在厚丘,处变不乱,颇有雍然将度。”笑对荀贞说道,“兄真有识人之明,用此二人分为两路主将,恰得其任。”
    荀贞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改而说道:“阴相临走前,说了一道平定琅琊的计策,我听后觉得确是可行。来来,你俩都入座,咱们一起再参度参度。”
    当下,三人各自入席,荀贞把阴德的计策说出,荀彧和戏志才两人经过考虑,俱都赞同。於是,荀贞决定,等打下徐州后便按此策治理琅琊、削弱臧霸。
    说及臧霸,荀彧说道:“击下邳时,臧霸按兵不动;今我两路兵马皆已入东海,臧霸却竟仍不肯动么?……君侯,似可遣一人再去见他,问其行止。”
    前日的军报,许仲已攻得了司吾、良成两县,其部也进入东海郡境内了,现正开往襄贲县。
    戏志才说道:“臧霸本就以琅琊为自恃,今阴相离境,独留其存,囊括全郡之地,连泰山而瞰东海,其意必愈高矣!吾料便是再遣人去见他,他应仍然还是不会动的。”
    琅琊、泰山都在东海郡的北边,地势比东海高,所以戏志才说“瞰东海”。
    戏志才顿了下,接着说道:“……君侯,臧霸既然一钱不取,放了阴相,已经摆明了态度,那么他那里现下就暂时不需理会。以我之见,目前当以彭城为要,先把薛礼给逼催出来!”
    前些日的军议后,遣了使者去见薛礼。
    使者刚回来不久,说是薛礼言称:愿奉建威将军旗号,共讨陶谦。
    薛礼本是打了坐观的企图,可孙河兵驻萧县,距他的国都彭城县近在咫尺,荀成、许仲又相继攻入东海,眼看陶谦将败,而臧霸迟迟不动,明显是存了投荀贞之心,如果这个时候还企图坐观,待陶谦败后,下一个肯定就是他,而且荀贞派去见他的使者话里虽然没有明言,可细品其话,话里边确实亦是此意。被逼无奈,薛礼只得熄了坐观的念头,答应了出兵。
    尽管答应了出兵,可只在口头上说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戏志才建议催逼他,让他派出部队真刀实枪地上战场。
    荀贞颔首。
    戏志才又道:“此次催迫,不需再从郡府遣人,只叫许护军派人去调他的兵马便可。”
    荀彧说道:“正该如此!”
    既然薛礼愿意奉荀贞的旗号了,那么自就不需仍由荀贞派人去调他的兵,由在前线指挥作战的主将派个人去调他的兵马便是足够。
    这点小小的公文,不需陈仪再来措辞书写,便由荀彧写就一道军文,又写了一封书信,俱是给许仲的。军文是让许仲拿给薛礼去看的,内容为调彭城国兵击东海;书信里边写的则是对彭城薛礼的分析,告诉许仲该如何行事。军文与书信写成,荀贞叫人送去给许仲。
    荀彧笑道:“待薛礼出兵后,臧霸便是再自恃琅琊,恐亦难免会有些难安了。”
    这也正是戏志才所说的“先催迫薛礼”之另外一个原因。


同类推荐: 冬夏莫言(父女,1v1,H)启明1158抚宋摄政王家的农医宠妃不死的我只好假扮血族从龙族开始打穿世界重生后嫁给废太子李治你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