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勾唇笑：“估计是不少，否则也不配神主的身份……只是这些弟子之中，估计也有受宠的，不受宠的……受宠的呢，就留在自己身边使用，左膀右臂嘛！至于那些不受宠的……估计就要惨一点，被派遣到外面，做一些外勤啊，出差之类的工作……”
    风成林配合的指向赵省：“比如说他？”
    “对！他这种，估计就是不受宠的……搞不好，也就是挂了一个神主心腹弟子的名声而已！这些人，一般都是批量生产，用来监督其他人的作用！”
    “哦……那也就是说，他的死活，神主那边，估计是不会太伤心了！”
    凌洛羽白眼：“如果你有一窝蜜蜂的话，你会心疼一个为了采花蜜而活活累死的蜜蜂吗？”
    “……不会……因为我还有很多这样的蜜蜂啊！死了一个而已，有什么关系！？”
    “……”
    凌洛羽和风成林一唱一和的话，让赵省最终明白过来——
    “你们……你们是在警告我，要我……不要再为神主做事，而是要为自己而活？”
    凌洛羽与风成林对视一眼：
    “我是这样说的吗？”
    “不是！”
    “这家伙的理解力有问题吧？”
    “可能……”
    “……”
    赵省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你们是不是打算和我做交易，比如说……”
    “交易什么呀？你现在都要死了，还和你交易？我们傻么？”风成林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冲着凌洛羽直翻白眼：“要我说，干脆一把火，将他给烧了算了，哪还用这样的废话？”
    “但是人活着，我们一把火烧了，岂不是伤天害理？”
    “什么伤天害理？比起他做的那些事，我们这算是替天行道！”
    “……可，这样到底不好吧？”凌洛羽还是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也是个死，早死晚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赵省几乎崩溃。
    “你们不要说了……“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大家都是神主的弟子，都被挂上了他心腹的标签，可是结果呢？
    虽然有的人和他一样，被安插进某些地方做眼线。
    可是人家所在的地方，哪一个像他这样？
    除了一群活死人之外，就是一群邋遢的糙老爷们。
    甚至于，连个说话的女人都没有！
    这一次，凌洛羽和风成林的话，就像是刀子般，字字句句的都扎进了他的心里，撕开了他心底尘封的怨念。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在神主那边，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寻常弟子，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没有资格说不的！还有，关于这些傀儡，那都是神主炼制的，又不是我做的孽，我……我也就是驾驭一下死人，难道还有错吗？”
    “刘堂呢？”凌洛羽幽冷的打断他。
    赵省的表情变了几变：“他……他的死，是他自找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