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嘛,”陈齐刷着页面上的信息,扭头对金祺锐说道:“说来,你母亲好像被抓住了。”
“被谁抓住了?”金祺锐正惬意地享受着从没享受过的富人生活,开始变得像辰飞鸣一样喜欢穿质地柔软光滑的浴袍,在家里到处走。
“林海,”陈齐说道:“说来你上我这来也已经半个月了,她完全不来找你,你怎么也没察觉到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金祺锐忍不住笑了来,看向陈齐说道:“我早就想要和她脱离关系了。”
陈齐倒是不意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位大孝子的行为,上次陈齐就见识过了,甚至是差点在这家伙手底下吃了亏。
于是这次也不意外他的冷漠,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母亲入狱的话,你父亲应该也马上就要回来了吧?”
“他不会回来的,”金祺锐像是瞬间低落了下去,连声音都小了不少道:“他们俩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他们迫不得已要分开生活,那恐怕以后就都不会再见面。”
是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也确实像是阿姐的做事风格。
不过,大叔虽然不会去找阿姐了,他难道会放着这个儿子不管吗?他应该还是会回来至少见金祺锐一面的。
两人正说着,谷雨从客房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金祺锐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
先前陈齐和金祺锐说的那些话,她只听到了金祺锐对谢瑞真的近况毫不关心那一句。
然而金祺锐却好像看不出来那变了的眼神是一种鄙夷,反倒是更加腻乎地黏上了谷雨,尾巴似的追在她身后,跟她说着自己利用人家妻女达到目的的事。
这让谷雨对他的态度更不好了,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冷笑一声打断金祺锐的话道:“所以那对母女现在在哪?”
“送回家了啊,”金祺锐依旧是喜形于色地说道:“难不成我还养着他们下半辈子吗?”
谷雨在渡鸦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如此明目张胆坏的人,她还真就只见过金祺锐这么一个。
“你真的切下了她们二人的手指?”
一旁的陈齐脸色也在金祺锐的夸耀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但这种嫌弃又比谷雨多了一分计较。
他暗地里在心里悄悄将金祺锐和许凄凉做比,最后竟然得出许凄凉说不定还保有几分人性的结论。
金祺锐见他们两人纷纷面露难色,还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做得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
于是打了个响指让他现在的小弟给他端上来了一个木头盒子。
那个盒子是他趁着马三去找老四的时候,让人潜入马三家偷出来的。
手下当着谷雨和陈齐的面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两根长短不一的手指,一根是小姑娘的小指,一根是她母亲的无名指。
无名指上还有一个老土的金色戒指。
那金色的戒指反射着吊顶的光,看来比它原本的身价恐怕昂贵了不止一点。
金祺锐忽然心血来潮,端着这样一个骇人的玩意儿单膝跪地,托着谷雨的手,将那金色的戒指从发黑的无名指上旋了下来,戴上了谷雨的手。
“你的手很漂亮,我总觉得上面缺了点东西,”金祺锐讨好得笑着,像只晃着尾巴的金毛大狗。
与他无关的陈齐已经捏着鼻子连退了数步,逃回了房间。
那两根手指的腐败程度真不是非专业人士受得了的,横竖这接下来的事由他们俩自己去定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