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凄凉还是一样粗鲁的回答：“要你管？我回来看看我的人死没死。”
    “什么你的人？学姐是我们局里的人！”
    方玲语急了，伸手要去拽许凄凉的头发。
    眼看几个女人就要打起来，乔楚浩焦急之下大喝一声将三个人分开。
    他拉着方玲语站在一边，另一边谷雨挡在许凄凉身前站在楼梯边，警惕着方玲语。
    “……方警官，我看你还是消消气，你学姐现在脑子可能只记得自己在渡鸦时候的事了，黑白不分也很正常，你得跟她慢慢沟通才行。”
    乔楚浩小声地给方玲语支招，想了想建议道：“不如你跟她说说看这几天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看看她能不能清醒一点吧。”
    这个法子听起来倒是有可行性，然而方玲语无论如何都不是那种擅于言辞的人，自己虽然已经照顾了学姐许多天，但让她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还是会十分难为情。
    于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恶狠狠瞪着许凄凉。
    站在谷雨身后的许凄凉冲她挑衅地抬了抬眉毛道：“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方玲语，”方玲语自我介绍道。
    “既然你和这家伙也有交情，那不如我们俩讲和吧？”
    许凄凉冲方玲语伸出手道：“你也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为难对吧？”
    “你看她现在像是夹在中间吗？”方玲语怒火中烧，冲出乔楚浩的控制范围，过去伸手打掉了许凄凉伸出的手道：“她分明就是在袒护你这么个犯人！”
    “是，我承认我是个犯人，”许凄凉的笑容消失了，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凉薄。
    “但是我想要尽可能地将功折罪，不知道方警官愿不愿意跟我联手。”
    “什么？”方玲语满脸讶异道：“你要跟我联手做什么？”
    “掀了渡鸦的老底，让这场案子从源头上彻底结束。”
    许凄凉把自己说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但看在座的几位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动心的表情。
    “不相信我？”
    那抹嘲讽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许凄凉的脸上，她瞟了眼方玲语，最后将视线放在乔楚浩的身上道：“总之还是要感谢你，竟然能把这家伙变回了现在这副样子，真了不起。”
    乔楚浩嘴角抽搐。
    他算是知道了，许凄凉就是说话有够不知好歹，就算是好话她也偏要拧巴着说。
    方玲语看不惯她也是情理之中。
    但方玲语的思维逻辑就是她身上肯定是有数不清的案子，合作不合作的她不管，她现在就要把眼前这个匪徒抓回警局去用法律惩戒。
    站在乔楚浩自己的立场上，他肯定是站在方玲语那边的。
    于是他深呼吸，往谷雨走去，悄悄在手里攥了个注射器，里面是镇定剂。
    正要往谷雨脖子上扎去的时候，许凄凉眼疾手快，替谷雨挡了这一下。乔楚浩收手不及，只能改为托住许凄凉的身体，将人先抱到沙发上去再说。
    谷雨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了掉落的镇定剂针管后，生气地要从乔楚浩手中将人抢过来自己抱回房里去。
    乔楚浩只能分神跟她解释道：“你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