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落,照得奋力下挖的两人浑身的汗都亮晶晶的。
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间,阿姐一铲子下去铲到了一个叼圆环的鸟头把手。
门上这种把手大多数都是祥瑞神兽类,陈齐也是第一次见这个模样的把手。
挖坑的两人发现了胜利的曙光,三两下将边上清理出了一块空地,很快一道狭窄的方形门便露了出来。
阿姐气力一沉,握着鸟头往外拔,在大叔的帮助下最终将那道起码得两个人才能拉开的门给拉开了。
“要下去吗?”阿姐看了眼黑黢黢的通道,拿出包里的手电筒往里照道。
陈齐却说他们该走了。
“为什么?那我们今天不是白干了一天?”大叔不同意,跟他争执了起来。
此时刮起了一阵风,底下的气味返了上来,有股奇怪的地下停车场气味。
陈齐怀疑下面可能会氧气不足。
那扇门太厚重了,感觉不光将外界的人和这里隔绝,就连空气都进不去。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这里都没有任何人来过吗?那他们死守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这其中未知的东西太多,陈齐怕这底下有超出预想的东西,这才提出回去整顿一下再来看。
“我还带了蜡烛,”阿姐从包里掏出一支平时用来应付家里停电的白蜡烛说道:“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吗?如果里面有危险,这个蜡烛就会熄灭……”
“但这不是万无一失的方法,我看我们还是……”
“我看你就是怕了!”大叔抢过阿姐手上的蜡烛,往里走道:“你不来就回去,我跟你阿姐去底下瞧瞧。”
他们既然都要下去,陈齐又怎么可能单独一个人下山,总还是要有人守在上面的。
而自己就算再不济,当个放哨的还是够格。
这时的陈齐还没意识到自己算漏了一群人,而他的某个故人正在往这边来了。
太阳一点点消失在山的那边,山里的气温开始骤降。
陈齐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就起身跳一跳,动一动,才能让自己的身体时刻保持暖和和警觉。
下去的两人已经去了十来分钟,底下也一直没有传来什么声音。
这里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信号。
陈齐心里不禁暗骂,这地方真是奇了,白天就有信号,一到晚上就没信号了。
因为过于无聊,他开始围着那个敞开的门转圈。
甚至尝试着对着底下大叫:“下面到底有什么啊!你们怎么还没上来?”
然而之后返上来的回音和气味回答了他。
“要不我也下去?”陈齐清点了一下上面的东西,嘴里咬着手电筒准备正准备下去,转身一看竟然看见了上次见过的那个戴着老虎头套的凶手。
就连菜刀都还是那一把。
这下是不下去不行了,陈齐背着自己的包,连拖带拽地握了铲子铁锹,还有大叔阿姐的装备跳了下去。
而底下看着黑,其实并不是很高,甚至比不上大叔他们家二楼到一楼的距离。
陈齐就地一滚,感觉左手有一点脱臼了,费劲将左手装了回去才开始赶路。
他没有来得及关门,生怕那个人追上他,无头苍蝇一样在那越走越窄的通道里乱窜。
后面的脚步声却渐渐跟上了。
吓得陈齐不由得加快了行进的步子,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那个前来追杀他的人按道理说是个体格很大的人。
而现在跟在他身后的人脚步声很浅,感觉来人身体很轻盈。
不好!
他最终还是没能跑掉,一条长鞭从身后飞来,卷走了他身上的旅行包,也卷走了他这个人。
陈齐在来人脚边摔了个狗吃屎。
“又见面了,”许凄凉的声音还是那么阴阳怪气,带着一丝愉悦的上扬:“第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