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变相问大叔那个所谓的“遇害了的朋友”究竟是在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他看起来相当不情愿将这件事讲出来。
但旁听了陈齐来意的阿姐站在了他边上,将那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们当时认识了几个来这边旅游的旅客,嘱咐他们说山可以去东山爬,但不能去西山爬,因为西山上面不仅住着一户不太喜欢被人打扰的富贵人家,还住着镇民世代祭拜的山神。
如果日落前还回不来的话,就会被老虎杀死。
“他们不信,就说想要去看,”阿姐叹了口气说道:“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他们留在了那上面也没能回来,尸体有的散在森林里,有的是因为山体滑坡被埋在了图里,总之一个比一个死得苦状万分……”
镇上的人都说这就是不遵循老祖宗教训的下场。
所以都不是很待见外乡人进城镇。
甚至是从景城回故乡的人,有些土生土长的镇民也回多看两眼,觉得他们不应该回来。
“当然,现在年轻一辈的镇民信这个的已经很少了,”阿姐解释道:“你大叔也不是这里实打实的镇民,所以我们俩都认为他们应该不是死于传说。”
“但那山上是不是真的有老虎就不知道了。”阿姐看向了陈齐道。
陈齐抿了抿唇,看向阿姐,将自己那夜在森林里的遭遇讲了一遍。
并点出那个人的身高体型和大叔十分相近,他几乎就要认为那个人是大叔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不是我的?”大叔忍不住问道。
陈齐想了想说道:“他没有胡子。”
说完他指着大叔的络腮胡说道:“一直等到他站在树下,我感觉自己安全后才敢认真打量那个人。”
“不可否认,他确实和你非常像,如果蓄上胡子你们俩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但他应该是没有胡子的,不然会从那个老虎头套里露出来一点。”
大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陈齐道:“你那时候就没有想过将他反杀吗?”
“你说杀人吗?”陈齐瞪圆了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他可是跟你体型差不多壮实的人,我除非是手上有一把枪,否则不可能将他一招毙命啊。”
但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陈齐从没有伤害过什么人。
他在街头东躲西藏那么多年,学的都不是杀人术而是自保术。只能说他注定只能当个比较聪明的猎物,并不能有朝一日转守为攻。
不过这一番话总算是让大叔放下对他的成见了,也不再计较当时他在自己家里不仅翻东西还对自己撒谎的事情。
“那我们这就上山去看看吧,”大叔看了眼时间说道。
“现在去……怕是不行吧?会回不来的,”辰飞鸣不赞同,眼神有些闪烁,躲避着其他三个人看他的目光。
上次陈齐就想问了,辰飞鸣看起来不是会信那种牛鬼蛇神的人,他自己是在景城长大,受高等教育的精英,按理说应该不会对区区一个传闻这么害怕才对。
于是陈齐忍不住问出口道:“你到底在怕什么啊?那天晚上追杀我的很明显就是个人,现在我们人多势众,根本不需要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