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齐说得上十分扛揍,但却做不了什么体力活,偶尔会跑去网吧帮人撰稿或者写些简单的程序。
“你怎么不去当记者反而去当什么警员了?”小于怔愣地看着他道,感觉自己似乎从未真的了解过眼前这个人。
这事说起来其实是陈齐不肯低头。
小一点的三流报社他不想去,大一点的又嫌他没有文化,不会接纳他。
于是他就成了茫茫互联网海洋中的一个散户,偶尔帮人撰稿,偶尔自己也写一些小道新闻,骗取一些流量来果腹。
“楚家那件事我当初也只是听说,并没有深入来了解过,”陈齐不太把那篇报道当回事,毕竟只是他为了换钱夸大其词写的,也不太在乎那篇报道发表以后会发生什么,继续专注眼下的事情道:“医务室的那个老头对此讳莫如深,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这一点小于也是第一次听说,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去帮你问问吧,”小于自告奋勇道:“镇子上的人都认识我们一家,如果我能找个机会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他们绝不会起疑的。”
这确实比陈齐自己去问,胜率高多了。
然而昨夜真的有人来杀自己,让陈齐有些担心小于的安危。很明显这个镇子要么是集体被什么人欺骗了,要么就是他们在集体隐瞒什么事情。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人不希望他们将这件事彻查下去。
“好,那就麻烦你了。”
最终陈齐还是点了头,让小于帮他这个忙。
站在一旁的辰飞鸣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阻止,但也没能说出口。
“小事小事,”小姑娘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离开了。
陈齐对辰飞鸣问道:“……这么好一姑娘,给我干什么,你自己不喜欢?”
“还是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快没几天好活了?”
“管好你自己,”辰飞鸣怎么可能跟他说实话,眼睛一眯冲他笑道:“少担心我了,反正我会比你活得长。”
说完了还要意有所指地看一眼陈齐的伤患之处。
当着他的面,陈齐将纱布一点点卷了下来,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连血痂都开始脱落。
就在陈齐盯着自己的伤口处出神时,电话忽然响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夜没有给温梦打电话,而且现在回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给温梦回一个电话。
“还活着吗?”温梦没好气地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果然一开口就是这种口气。
陈齐耐着性子躺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还活着,你呢?”
“昨晚差点死了,”温梦声音冰冷,那边还传来了一些音乐和鸣笛声。
她再次用外出找新工作为借口,从小傅家跑了出来。
跨越了大半个城市,去了城市那边的一家咖啡店给陈齐打电话。
“说来听听,”陈齐本来想先跟她说自己这边的事,但犹豫再三,还是先听温梦诉苦。
“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有多猖狂,”温梦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昨晚吃饭,那个徐承忠简直是当着我的面给我的杯子里下了药,然后才将水递给我。”
“你喝了?”陈齐一下做起,言语中流露出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急切和担心。
“那还能怎么办,他就那样盯着我,像是在试探我,”温梦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那个粉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药,我喝了以后只觉得昏昏欲睡,然后就回房睡了一觉。”
“那为什么说你差点死了?”
才不信她说没事的鬼话,陈齐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