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老夫妇中,瞎了的那位解释说他们两老有好几个不成器的子女,他们没有钱了就会回来躲债住上几天。而经过林海他们的调查发现他们确实有这样的四位子女,现在都已经成家了,但无一例外都是牌馆常客。
提起父母也是满脸的嫌弃,认为父母也就那套房子还值得被惦记。
“怎么样,林队,”缓过劲来的女警跑着去了林海身边,往屋内看去:“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想那个报案人是谁,我们之前的排查究竟又哪里出现了纰漏……”林海摸着下巴,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忽然往边上一瞥,让他看见了那长沙发上蹦出来的一根弹簧。
上次来的时候这个沙发好像还勉强像个样子,虽然也看得出有些年头了,至少还算没坏。
女警腰间的传呼机响了,她将传呼机打开,已经快到楼下的同事声音有些着急地说道:“转告林队,我们查询到的匿名电话,是楼下小卖部的老式座机电话播出的。”
“那家小卖部有没有安装监控?”女警也急了,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同事却很遗憾地表示没有,但他们现在已经在往那边赶了,匿名举报人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当然女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之前她就在下了摩托没多久,还顶着恶心四处观望了一会儿,只看见了一个背着皮包的长发女人路过。
并没有看见正脸。
等到他们在楼下会合,那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几人只能去跟小卖部的老板问口供,看看他是否对借电话的人有印象。
幸运的是,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会跟小卖部接电话了,于是老板对唯一那个来找他接电话的女人很有印象,对她的描述也很清晰。
女警边听边记,发现和自己看见的那个背着皮包的女人相去无几,应该是同一个人,不由得懊恼自己怎么当时就那么不争气,难受得连上前叫住那个人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在楼下各有收获,林海在楼上眉头是却是越拧越紧。另一户的那对爱吵架的夫妻也不见了踪影,明摆着他们的前几次搜查就是被人摆了一道。
想到颜陌之前不让自己把信息直接在局里共享的事,林海心中有了计较。
说不定警局里真的出了个内鬼。
不然礼逊纪等人哪可能总这么及时找来糊弄警察的人?
另一户里面的陈设和之前相比也没有什么变化,之前住在这里的夫妇两人是说孩子读书去了以后,空出来的那一间便做了出租,租给在附近上学或者上班的外人居住。
当时林海就问了他们,说如果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吵,那租客不会有意见吗?
男人说租客一般回来的时间都很固定,他们反正就是靠放租生活,因此只要满了租客的意,在租客在家的时候不吵架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对男女总能让林海想起礼逊纪的养父母。
但当他问起礼逊纪的时候,那对男女竟然承认了认识,且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一个接一个地问道:“他不是对街那个蛋糕店老板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