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要去问翟万里了,”欧阳洋说道:“我们只能查到他和翟万里有过接触,且在前几年的时候是翟万里的养子身份,成年以后就报了走失,不知去向。”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颜陌看向欧阳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楚幽兰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下落的?”
“她一直密切关注着颜家动向,”
颜舞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裙子上多了一块污渍,她用手绢在轻轻擦拭着。
“颜昊玄不爱她,只是贪图楚家那点势力也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出去寻花问柳都在她的忍受范围内,但把别人的老婆硬拖到床上,就太超过了……”
楚幽兰这个女人,真的难以评价。
如果说她是个为爱疯狂可以和豪门母家一刀两断的狠角色,她又会因为这种道德层面的问题抛弃她之前舍弃一切换来的一切,最后一个单身妈妈把其中一个女儿独自在异地他乡拉扯大。
“有病……”颜陌自认为对这个母亲实在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冷哼一声只是如此骂道。
谁知一向对她都格外顺从的颜舞却反驳了她道:“别这样说母亲,她也是为了让我们两个人不要都落入颜家的手里,才选择了这种方法……”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被抛弃的又不是你!”颜陌被戳中痛脚,狠狠瞪着颜舞说道:“你知道我在颜家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那你又知道母亲一个女人拉扯我长大,我们两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颜舞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要不是看见欧阳洋瞬间变了脸色,她都要用手指着颜陌的鼻子骂了。
有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纠结过去都已经没有意义。
天知道当时楚幽兰是用什么方式决定两个孩子的去留,可能只是一个特别随便的抛硬币,便造就了两条截然不同的生命。
两姐妹互相指责,同时靠在沙发上气得发喘,不肯跟对方说话。
最后也只能是欧阳洋出来打圆场说道:“这种架只要你们还活着,可以吵一辈子。”
“谁要理她啊!”
两人异口同声道,随后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恶狠狠警告对方道:“不许学我说话。”
“好了好了,两位小姐,”林海使出看家本领顺毛道:“我们说回正题,楚幽兰女士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青年的存在,且知道他在哪里的呢?”
“她不知道,”颜舞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就像是一声呢喃。
但大家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并没有问第二遍。
当时颜舞去医院看望楚幽兰,从童谣里听到的另一个事实,便是她的不知道。
她问楚幽兰,颜昊玄究竟想要在她身上问出些什么来,楚幽兰一边晃头一边唱童谣。
颜陌掐着她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又问了楚幽兰一遍。
后者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头发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向颜舞也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
“怪不得你们俩也不走寻常路,”林海见情况了解地差不多了,将原子笔收回自己的口袋道:“这是遗传基因的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