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知道的最多的人,没想到同一屋檐下的另外两个人身上藏的秘密也不比自己少。
颜陌狠狠剐了欧阳洋一眼,气得不想说话,抬了抬手让颜舞继续说。
立在一旁的颜舞嗓子有些干了,随便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要去问问母亲。”
她花了一些钱打发了那个看管母亲的老太婆,和母亲获得了一段时间的单独相处。
可母亲还是老样子,疯疯癫癫的嘴里念着她听不懂的话。
后来母亲似乎自娱自乐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搂着颜舞,以为她今年才刚满八岁,说要哄她睡觉。
嘴里哼唱出的童谣,正是望龙湾的每个人都会唱的一首歌颂大山的童谣。
他们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见目光投向了望龙湾的。
“望龙湾里藏着楚幽兰的儿子?”林海听到重点便用笔在笔记本上记下,又在文件夹里的纸质文档上写写画画道:“事情怎么越来越乱了?”
“还有更乱的。”就连颜舞那种平时不怎么露出愁容的人,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实在要说,就是颜昊玄这个人已经不要脸到一定的地步了。”
他们去望龙湾要查的,并不是楚幽兰当时在那边的下落,而是因为过去在颜舞还很小的时候,楚幽兰和她提过自己为什么和颜昊玄分开。
因为颜昊玄想要儿子想疯了,他连自己司机的老婆都下得去手。
他曾经因为喝多了,一时“情难自制”对前来扶他回房的女佣下了手。
第二天一早,司机红着眼睛举着砖头在门口闹事,颜昊玄让秘书给了他们一笔钱,辞退了他们之后,就打发他们滚了。
司机一家人微言轻,当时看见颜昊玄给的实在是太多,便忍气吞声回了家。
至少把钱给了自己的家人,之后缓了几个月便又出来找别的活干。
在那之后司机夫妇的感情也越来越差,男人的脾气变得逐渐古怪起来,总是怀疑女人在外面还有人,也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女人整日以泪洗面,精神状况也越来越不好。
随后的某一天,她发现自己好像怀孕了,又不敢告诉男人,便一个人想要去医院做人流。
“当时接待她的医生你认识,”欧阳洋低头看了眼颜陌说道。
“不会吧?”颜陌想了想,随后猜测道:“难道是翟千秋吗?”
“不是,”欧阳洋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划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锐利道:“是翟万里。”
翟万里应该是用不着管这种琐事的才对。想到这里,颜陌有些不解地看着欧阳洋,用眼神威胁他把知道都一次性说出来。
看着她努力装出凶狠的样子,欧阳洋也不卖关子了,接过之前的话头干脆由他讲述道:“那时候的翟万里还不是内科主任,他们翟家的教养就是你自己的未来自己挣,如果不是吃这口饭的就换职业就是了。”
因为反正他们家大哥已经足以作为资本运转医院,至于剩下的几个兄弟就任你是做生意也好还是搞艺术也好,都可以了。
他们只要保证翟家作为资本的金字招牌不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