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爹!
独孤墨瑜不知独孤雪娇心中打算,听她如此说,立刻欢天喜地的。
“卿卿,我都说了,就是点小伤,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找个大夫看看吧。”
独孤雪娇:……
三哥,你这么傲娇,以后能找到老婆吗?谁能受得了你!
独孤墨瑜心里却还惦记着刚刚的事情,又忍不住问。
“卿卿,你还没说呢,刚刚章伯伯抱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他为何会朝伯母出手?”
独孤雪娇一想起章提督,脑门黑线都跳出来了,略有些恶狠狠地冷哼一声。
“什么章伯伯!就他也配!三哥,以后不要再这么叫他!听着都恶心!”
独孤墨瑜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火气,还被吓了一跳,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可见章提督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痒难耐,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卿卿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你还没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还有……”
独孤雪娇被他缠的没法,就他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要是不告诉他,估计能黏一晚上。
她实在没办法,只得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独孤墨瑜听完,反应比她还剧烈,气得直跺脚,面红耳赤的。
“他娘的,这个章提督这么不要脸!哪里还是个男人!他要是生在将军府,估计活不过五天!”
独孤雪娇听完这话,难得露出个小脸,一晚上的阴霾心情都好了。
三哥,果真是个活宝。
两人凑在一起,一边吐槽渣男,一边朝国师府行去。
却不知,不止独孤墨瑜有这种想法。
王子墨站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展,再看向章提督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只是三言两语,他便理清了思绪,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再看向泪流满面的章静婷,只觉心痛。
自己的女人,我都不舍得让她流一滴泪,这倒好,因为这渣爹,眼泪都快泛滥了,能不心疼吗!
王子墨再看向章提督的时候,那眼神凉飕飕的。
章提督被他盯着,也感觉不到,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妻子和女儿身上。
直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怎么消失了十多年的翘翘突然就出现了?怎么就变成了石榴?
妻子为何会拿剑刺伤翘翘?自己当时急火攻心,看到那刺目的血,想都没想,就出手了。
此时想想,有些后悔。
他一脸愧疚地看着王夫人,“阿莹,你没事吧?”
刚要弯腰把她抱起,却被章静婷挡住了。
她双眼红肿,死死地抱着王夫人,就像是护犊子的小兽。
看向他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切,眼神凉的吓人。
“你不要碰我娘亲!以后,我再也不会喊你一声爹爹!
就在你打出那一掌的时候,我们的父女情断了,一点都不剩了!
这么些年,你对我们母女若即若离,想起来关心一句,想不起来也就搁那儿了。
我们早就习惯了你的淡漠疏离,可没想到你竟如此冷血无情!
为了个狐狸精,竟敢出手伤我娘亲!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章提督一听这话,心头好似有火山,抬手就要扇她,却被王子墨拽住了手腕。
“她是我的女人,你若敢下手试试!”
王子墨一向以老婆马首是瞻,既然老婆都开口了,不愿意认这个渣爹,那他就不再是自己的老丈人了,何须再留情面!
大家都是男人,王子墨却十分鄙视章提督,完全想不明白他脑子里塞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是共患难的结发妻子,一起生活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竟比不上一个短暂出现的小情人!
章提督被他拽住了手,心中怒气腾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小辈都反了不成!
“混账东西!我是你岳父,你这是做什么!亏王家还是名门大户,诗书礼仪之家,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王子墨冷冷一笑,丝毫不在意他的怒火。
“没错,我们王家一直都是诗书礼仪的书香世家,我自小便受祖父教导,自然知道什么是为夫之道。
像你这般宠妾灭妻,甚至那女人连个妾都算不上,是你先不要脸的。
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让别人尊敬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婷儿都说了,以后你再也不是她的父亲,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客气。
今天你出手打了岳母,已经让人很愤怒了。
你若是敢再伤婷儿一根汗毛,我定不会放过你!”
章提督眉气得差点吐血,甩开他的手,低喝一声。
“我是她爹,不是她说一句不是就不是的!”
章静婷眼里含泪,抬头看着他,嘴角带笑,却比哭还难看。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爹啊,可我往日里生病的时候,何曾见你照顾我一次?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落水,发了高烧,眼看着都要一命呜呼了,你可曾来看一眼?
当时刚好赶上舒姐姐得了风寒,你一夜都守在她床前,只因为咳嗽两声,就心疼的不得了。
那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你女儿?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爹!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娘亲劝我不要跟你计较,我便不跟你计较。
你怎样对我都无所谓,可你这样对娘亲,就不行!
当年你们青梅竹马,一起上战场杀敌,娘亲冒死救过你多少次,你莫不是都忘了?
我曾经听祖母说过,有一次娘亲为了救你,冲锋陷阵,与敌人厮杀一天一夜,浑身是血地被抬了回来。
当时差点就没救回来,现在身上还留着无数的刀疤呢!
这些事情你可还记得?你的命是娘亲的!
可你呢?自从遇见那狐狸精,所有的情分全都忘记了,娘亲为你做的事也都忘记了。
我知道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貌美的女人,被勾了魂,迷了心智,像个智障一样。
可我不知道,你竟也是这样的人,我每次一听到那些往事,就恨得牙痒痒,替娘亲觉得不值!
你或许是嫌弃娘亲一身的伤疤,可那都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你在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摸着她们光滑如凝脂的肌肤时,可曾有一瞬间想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