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娄天钦眼底有戾气在浮动，姜小米连忙顺毛捋：“你以为我过去充大头啊，才不是呢，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你这么好的老公，我哪舍得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呢？”
    娄天钦被迎面飞来的糖衣炮弹砸的有些懵，满眼的戾气在这一刻终于尽数收敛了回去。
    姜小米犹嫌不足似的，搂着娄天钦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娄天钦微怔，垂下眼眸去看她讨好的样子。
    “你确定要去？”
    “我会回来的，平平安安的回来，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待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听你的话，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娄天钦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似乎有些心动的样子，她如果真的能做到，那就……那就见鬼了。
    “需要我做点什么？”娄天钦忽然问。
    “你同意啦？”
    娄天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不同意，但是反对有效吗？
    年初五，迎财神。
    姜小米带着一大包礼品去给她师父生前的好友送礼。
    其中也包括捏陶艺人。
    ……
    姜漫漫趴在车窗前，贪婪的望着外面的世界。
    她指着一栋耸立的高楼，回头望着陆青龙英俊的侧颜：“少爷，这是不是你盖的楼？”
    陆青龙敲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不是。”
    姜漫漫惺惺的收回手指，补了一句：“我敢肯定，少爷盖的楼肯定比这个高。”
    没过多久，街道边缓缓停下一辆豪华的商务车，陆青龙有预感，里面肯定是姜小米。
    他没有猜错，正是姜小米是也。
    捏陶艺人晓得姜小米要来，早早就打开门迎接了。
    “哎呦，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姜小米把礼物放下，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您老就别跟我客气啦。”
    阿城乖乖地站在姜小米身后，跟着她一起进房间。
    望着橱柜里玲琅满目的藏品，姜小米忍不住赞叹：“捏的就跟真的一样。”
    阿城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这说的叫什么话，人家可是大师，捏的能假？
    “别拘束，随便看。”捏陶艺人搓着轮椅来到姜小米身边：“看上什么直接拿走。”
    姜小米摆摆手：“我要这玩意儿回去干嘛，我又不懂，哎，这个看起来挺奇怪的，是报废品吧？”
    捏陶艺人抿了抿唇；“这是十年前参加国际大赛的获奖作品，我记得，好像一等奖吧。”
    姜小米话锋一转：“嘶……这样来看，好像又挺不错的，骨骼清奇。旁边这个，我看着挺好，也是获奖作品吧？”
    捏陶艺人勾着头看了片刻，摇头：“这是我孙子手工课上捏的。”
    姜小米干笑：“呵呵是吗？那您孙子真是有点东西。”
    姜小米跟捏陶艺人尬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讲明来意。
    捏陶艺人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条件，趁着伺候的人不在，捏陶艺人伸出四根手指头，冲姜小米比划起来。
    姜小米为难起来：“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四条？”
    “啧，我是身体不方便，要是方便，我用得着你？”
    姜小米道：“最多两条。”
    捏陶艺人手一摆：“不干，少一条都不干。”
    姜小米绕到他面前：“医生早就叫你戒烟了，你怎么得寸进尺，越抽越厉害呢？”
    捏陶艺人开始跟她说道理：“这烟都抽了几十年了，而且身体也都适应了，尼古丁的抗体已经形成了一股小军团，尼古丁没了，你说这帮军团干啥呢？还不得欺负我的好细胞吗。”
    姜小米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思索半晌，嘟囔出一句：“好像有点道理哦。”
    “四条烟，外加两瓶酒。过年我是一滴都没沾到。”
    捏陶艺人说的可怜巴巴，姜小米于心不忍，压低声音：“成交。”
    ……
    做倒模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对于捏陶艺人这种熟手来讲，十几分钟的事，接下来就是做硅胶脸，可能得花费点时间等候。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陆青龙的办事能力了，在把倒模交给对方之后，第二天就接到通知，硅胶脸做好了。
    陆青龙开车带姜漫漫过去的路上，开始跟她详细的描述她即将要做的事。
    姜漫漫听得很认真。
    “事成之后，这是你的报酬。”陆青龙给她开了一张卡，里面有一笔不菲的数字。
    姜漫漫捏着卡，看了看陆青龙，突然把卡扔给他：“我不要钱。”
    陆青龙问：“那你想要什么？”
    姜漫漫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想……我想以后跟着少爷。”
    陆青龙撇了她一眼，姜漫漫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少爷，您别误会，我不敢对您有别的心思，我只是想呆在您身边，做牛做马都行，你家里也没个佣人，我可以做饭，还可以洗衣服。”
    医院到了，陆青龙踩下刹车，静静地望着入口处。
    “跟着我，你不会有前途的。”
    姜漫漫立刻反驳：“不，能跟少爷，就是最好的前途。”
    陆青龙敲了敲方向盘：“下车吧。”
    ……
    “我去，感觉我像在照镜子。”姜小米围着姜漫漫绕了一圈，满眼都是惊叹。
    姜漫漫对姜小米并不陌生，姜小米生病发烧的时候，一直都是由她在照顾，她看了看陆青龙：“少爷，这样就好了吗？”
    陆青龙点头，转身对姜小米道：“你还有什么交代的？”
    姜小米想了想：“有，来，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北欧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在谈话，阿城打量着陆青龙。
    “这个人安全吗？”
    陆青龙扶了扶金丝边眼镜：“这个请放心。”
    无法掌握的人他不会随便用的。
    阿城却还是一脸戒备道：“她现在可是顶着我们少奶奶的脸，万一出差错，锅都是我们少奶奶背。”
    不怪阿城如此警惕小心，陆青龙是红将军的儿子，而红将军跟娄家又是有那么一段渊源，搞不好这就是个陷阱呢。
    陆青龙一眼就看穿了阿城的心思，他嘲笑道：“如果我想坑她，不必这么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