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的房门此时正敞开着,肖舜站在外面,一眼就能够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刚才那个好心的小姑娘此时正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身穿军绿色袄子的中年男人,神情悲怆的哭泣着。
在她的周围,有七八个魁梧壮汉,将其团团包围在其中。
“小姑娘,赶紧将那株人参给我们交出来,不然等会我们就送你下去见你爹!”为首的光头壮汉道。
话落,那姑娘虽然泪流不止,但话语却异常的坚决:“我死也不会给你们!”
“大哥,找我说咱们跟他废什么话呀,哥们几个好一段时间没有开荤了,这丫头长得水灵,咱们何不拿来玩玩,到时候将她干舒服了,说不定他就愿意告诉我们了呢?”
有人满脸淫笑的说着,看向那姑娘的眼神无比的炙热。
这番话,顿时引来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一时间,农舍内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坏笑。
这小姑娘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当年生活在山林间,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场面,她抱着手上颇重的父亲,缓缓向后挪动着。
“贱人,你还想走?”
说罢,光头壮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姑娘身旁,旋即伸手便想要揪住对方的衣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一把攥住了他刚才探出去的那只手。
瞬间,一股猛烈的电流席卷全身,另其瞬间便丧失了意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的人都是为之一愣。
“大哥……”
看着已经躺在地上抽出的光头,其余壮汉们纷纷是神情激愤。
“混蛋,你是谁?”
肖舜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调转目光看向小姑娘怀中的那个中年人。
此人的伤口位于肋下,涌出来的鲜血都已经将那宽大的袄子给染的通红一片,要是在不展开救治,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可现在有个问题摆在他的眼前,自己现在根本就无法与外人接触,要不然别说救人了,搞不好自己就先能够将人给电死!
正当他想方设法之际,那帮壮汉们也是忍住暴跳入。
“麻痹的,老子在问你话呢!”
肖舜瞥了他们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这帮人跟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但能够光天化日之下持枪伤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一念至此,他也懒得和对方废话了,直接一个闪身,冲到了距离自己最近之人身旁,旋即一指点在了对方的腹部。
他的动作之快,令人根本是反应不过来。
那被他点中的壮汉甚至连惨叫都没有一声,整个人就已经跌飞到了围墙边缘。
处理完第一个目标,肖舜并没有任何的停歇,调转身形又来到了第二个人身旁,旋即点出同样的一指。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放倒了四人,看的另外两位壮汉是目瞪口呆。
他们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见过不少的大场面。
饶是如此,但此时也几乎快要被吓尿了。
这特么是超人不成,动作快的竟然连看都看不清楚!
就在肖舜在度出手的同时,一位壮汉冲到了小姑娘身旁,从腰间取下一支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后者的脑袋,恶狠狠道。
“你特么在给我动一下,我就一枪崩了她!”
见状,肖舜顿住了身形,调转目光缓缓看向那威胁自己之人。
看到这里,壮汉松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肖舜和眼前的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对方接受了威胁,那么现在主动权就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无需多虑。
旋即,他目光阴冷的看向肖舜,警告道:“小子,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不然我手里的家伙可没长眼睛!”
对此,肖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站在原地满脸的无动于衷。
“我的话你没听到么,你难不成真想死?”壮汉恼火道。
手里有真家伙在,他现在可谓是胆气十足,但此时还没有弄清楚对手的身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肖舜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放了她!”
壮汉表情狰狞道:“你特么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不管你是谁派来的,那根参都是我老板看中的东西,你是夺不走的!”
很显然,他此时是将肖舜当了竞争对手。
什么参不参的,肖老板并不在乎,他只是对那小姑娘颇有好感,想要出手相助一番而已。
紧接着,他剑指一柄,朝着不远处的壮汉射出了一道灵气。
那灵气无形无质,但却蕴含着庞大的能量,瞬间便将壮汉持枪的那只手给切断,洒落满地的鲜血。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过后,刚才还有恃无恐的壮汉,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在覆盖着白雪的地面上,染成一片血红。
肖舜根本就没有理会此人,调转身旁冲到了最后一个对手身旁,直接将其打翻在地。
至此,这帮壮汉们是彻底被一网打尽,全都躺了下去。
瞥了眼那惨叫着的断手壮汉,肖舜冷冷道:“聒噪!”
话落,他抬起一脚便将对方给踢出了围墙外。
“大哥,谢谢你!”
看着肖舜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给扔出自家院子,小姑娘满脸的感激,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受伤的中年人身上时,却是显得十分的无助于彷徨。
她们家就住在长白山外围,这里距离最近的乡镇都有四十五公里远,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够在大雪封山的情况下,带着父亲去接受治疗!
饶是如此,小姑娘却依旧站起身来,走到院落的墙边找来了一辆小推车,想要用这东西将父亲送到乡镇去接受治疗。
见状,肖舜提醒了一句:“现在外面积雪那么厚,你根本就没办法用这样的办法将人送到医院去!”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的大雪,这边的环境可谓是十分的恶劣,一个健全的人想要在这种环境下行走都无比的困难,更何况是在带着一个伤员的情况下。
“难道要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失血而亡?”
小姑娘伤心欲绝的说着,奋力的想要将中年人弄到小推车上去,只可惜因为体力实在有限,好半天都没有将人给弄上去。
她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已经唯一的亲人,虽然二十多年来一直住在大山里面,没有出去见识过任何的世面,但她却知道父亲是自己这辈子唯一值得依靠之人,她绝不愿轻易失去对方。
看着那性格倔强的小姑娘,肖舜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退开一些,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想为父亲止血!”
闻言,小姑娘原本黯淡的目光突然闪烁出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大哥,你难道是医生?”
肖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旋即挥了挥手,示意小姑娘远离一些,免得等会与自己产生了什么肢体接触,从而受伤。
小姑娘有些好看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最后还是选择向后退了七八步,站在一口水井的边缘,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