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 作者:面包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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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都把采访稿都写串了,要不是我提醒你,顾姐又得骂你了。采访稿都能写串,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沈遥想起昨天的事,抬眼对她说了句谢谢。
严思微挽着她的手往大门外走:“要真的想谢我,那待会我们出去逛街嘛,哎,算了,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是我周日要去相亲,我不知道该穿什么去,想请你帮我看看。”
沈遥低头思考了几秒,终于点头。
见她终于答应了,严思微眯起眼睛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那我去前面打车,外面雨大,你先在这站着。”
严思微说着把雨伞打开,走到路边等车。
夏天的雨下得急促,这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了,却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铺天盖地向着地面袭来,细长得像一根根透明的针扎在地上。
路边不乏跟她一样准备打车的,在连续被截了两辆出租车后,严思微开始烦躁起来,习惯性地回过头看沈遥。
只是,这回当她转过身时,沈遥已经不在那了。
严思微皱起眉头,这大雨天的她又没带伞,还能去哪?
她四处看了看,正想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正横穿马路向着对面跑过去,幸好这时候车流稀疏,她一路跑过去也算是畅通无阻。
那人没有撑伞,直接地暴露在这弥漫的大雨中,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发丝黏着头皮紧紧裹着,白色的运动鞋踩着地面坑坑洼洼的水潭,溅起的泥水甩在裙尾,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少人都在看她。
严思微看着沈遥一路跑过去,最后在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前停了下来。
隔着这漫天的雨幕,沈遥正在急促地敲打着对方的车门,她嘴里喊着什么,严思微没有听清。
很快,车门打开,沈遥弯腰坐了进去。
严思微撑着伞,站在马路这边,一脸愕然。
这……不是说好陪她去逛街的吗?
车内,沈遥坐在副驾驶座,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蓝色的裙子紧紧贴在身上透出皮肤的颜色,发梢上挂着的水珠显示着她方才疯狂的举动。
路照把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水渍。
他低头凑近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她顺着头发,声音里含着责备:
“怎么跑过来了,下这么大雨呢。”
沈遥默不作声地把他的衣服推开,衣服掉落在地毯上。
路照停下动作:“不冷吗?”
沈遥没说话。
路照轻声笑:“我现在送你回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突然,沈遥扭过头看他,目光锐利像要在他身上凿出一个洞来。
“你为什么在这?”
“需要什么理由吗。”路照点了一根烟,弯起嘴角笑,“来看看你。”
路照的语气越是轻松,沈遥越是烦躁,胸口堵着一股气,她一手撑着额头,像是很疲惫。
“前几天跟在我后面那个人也是你?”
路照掸了掸烟灰,嗯了一声。
沈遥眉头微蹙:“我上次说过,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没想打扰你。”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遥激动起来,下唇咬得嫣红,“总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周围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你要是被抓进去了怎么办!”
“那……如果我真的坐牢了,你会来看我吗?”路照弯起嘴角,问她。
这话一出,沈遥吓得眼皮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路照,你疯了?”
路照吸了一口烟,看着雨刷一下一下地刮着车窗,淡淡地说:“可能吧。”
“那天晚上,我连夜坐飞机去了美国,我在酒店里呆了五天,这五天里,我每天躺在床上看着天黑,看着天亮,看着对面那栋高楼人来人往,听着马路上嘈杂的说话声,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路照顿了顿,声音沙哑:“沈遥,我不想要这样活着。”
沈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次抬起头时眼眶已经湿了,她坦然地看着他,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如果你真的坐牢了,我不会去看你的。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你是一个杀人犯,即使你以后从牢里出来了,你也是一个有污点的人,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青春陪你耗,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被别人取笑,说他的爸爸是个杀人犯。”
沈遥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我肯定很快就会忘记你这个人,忘记以前那些事情,说不定不用一年,我就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小孩,我不可能还会记得你的……”
话音落,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天渐暗,外面雨声越来越大,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眨眼间,马路两旁的路灯全亮了起来。
“那就好,”寂静的环境里,路照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染上了温暖,“你不要再像以前那么傻了。记得不要再等我。”
路照说着把伞递到她手里:“你下车吧,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其实上次我不应该和你一起回桐安的,如果我出了事,你的亲戚会怎么看你。抱歉,是我欠缺考虑了。”
那把黑色的伞攥在手里,沈遥呆呆地看了几秒,指间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遥终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
喧嚣的雨声中,路照低头看着地上潮湿的地毯。
这次,是真的不会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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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姓名
路照开车回到故宁区。
从美国回来后, 他一直住在这。
不是没想过要换一个地方,但最后还是作罢。
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段日子里, 他没有刻意去躲避什么, 他像往常一样处理着公司的事情,接听着下属的电话,参加着大大小小的酒会。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身边少了一个人。
就是这唯一的不同, 让这一切变得难以忍受。
其实刚才, 他忘了告诉她,在美国的那五天,他躺在床上看着天黑天亮,看着雨下雨停, 看着大街上车流来往,听着马路喧嚣, 他无数次想要给她打电话。
一旦这个念头从头脑中兴起,就变得不可收拾,就像在心脏中央钻了一道孔, 那种疼痛的欲望渗透到四肢骨髓。
手机拿起又放下。
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他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
那个号码, 也一次都没有打给他。
这几天里,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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