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是一定是我？如果是别人呢？比如……皇室帝王？”秦凡不解的问道。
    自己说到底就是个重生者，和隐门没有任何联系。
    如果非要说有联系的话，恐怕就是通过和外隐门的契机成功进入内隐门。
    至于战争，与他这个生活在炎夏和灵界的修真者，有半毛钱关系？
    先知轻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说了这是命运索引，根本不是你我能出其左右。”
    命运？秦凡向来不相信命运一说。
    当年若前往灵界时早早信命，恐怕就不会有之后的秦剑仙。甚至可能没过多久便以身死道消了吧……
    不过要说千年战争和自己重生的真相，他的确很想知道。
    沉默了片刻，问道：“告诉我，这场战争会有多少异族来袭，又有多少超越武皇境的异族强者。”
    “我若是能提前知晓这些，又何必费劲千辛万苦寻找认可之人？”
    你这是千辛万苦？根本就是早就预料到的好吧！
    不过现在既然连异族大军的数量都不知道，又拿什么去打？
    说的好听，到时候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过就是化作一堆枯骨罢了。
    可炎夏和内隐门还有很多等着自己回去的朋友。为了功名而抛弃性命，这不是秦凡一贯的做法。
    “秦武王若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很明显，先知对于秦凡的不从而有些慌了阵脚。
    先知是神圣不容侵犯的，但凡来到这里的武者都将顺应先知的安排。
    这样不仅能够得到莫大的机缘，甚至还能得到名垂千古的成就。
    但秦凡偏偏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更关键的是，他重来不信神！
    自己都已经当过了剑仙，又为何要信奉神仙？
    当然，想要秦凡帮忙做事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必须要得到绝对的好处。
    就见秦凡咧了咧嘴，笑道：“简单。如果你能把我提升到武圣境，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抱歉，这种要求我没办法答应你。毕竟境界道行不是我能掌控。”
    “可你刚才给我喝的酒还有灵果，不是帮我提升了境界？”
    这世上真的存在没有丝毫贪婪之心的人类？至少秦凡根本就不相信。
    所以他提出的要求，贪婪而又不贪婪。
    想要自己参加随时丢掉性命的战争可以，但前提必须要给足了能够打赢战争的希望。
    提升修为并不过分，相反已经是秦凡最后的底线。
    只可惜，先知过于无奈的回道：“仙缘和灵果这两样圣品，每个人一生就只能服用一次。”
    “呃，也就是说现在我吃再多，都没用了？”
    秦凡抽了抽嘴角，而后甩了甩右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武王不再等等？或许我可以答应你……其他条件……”
    在说出最后四个字时，秦凡能明显察觉对方的语气有些僵硬。
    “比如呢？”秦凡下意识的问道。
    良久，先知才鼓足了勇气解释道：“如果你能带领南方大陆答应这场战争，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咳……咳咳咳……”
    秦凡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但随着先知再一次羞涩的重复了先前这段话时，才知道这不是幻听。
    堂堂先知殿的先知大人，居然会提出这种交换条件？
    若是让世人得知，引起轩然大波都将是轻的。很可能会瞬间摧毁所有人心中虔诚的信仰。
    “你不用担心，我非红尘中的浪荡女人。而且在这世上，唯有你见过我的真容。”
    真容？秦凡再次回想起当初在藏书阁中，初次与对方相见时的情形。
    说实话，若那真是先知的真容，或许会让人觉得无法接受。
    毕竟先知是神圣的，是庄严而肃穆的。
    不是说对方长得不好看。只是除了精致到完美的五官外，更多的却是亲切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秦凡刚刚被任命囚龙城主时，并不被绝大多数人所待见。
    “你不惜出卖自己的肉身，也想让我参加这场战争？图什么？”
    秦凡想不通，对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难道仅仅是为了不想眼睁睁看着南方大陆生灵涂炭？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并非红尘中的浪荡女人，所以还请秦武王收回先前的说法。”
    “呃，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别当真。”秦凡揉了揉鼻子咧嘴笑道。
    或许是早就习惯了秦凡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先知并未放在心上。
    沉默了片刻后，叹息道：“成为先知，非我选择。而且我有不得不战胜异族的理由。”
    虽然先知并未说出具体理由，但活了三千年的秦凡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两句话，听上去平静却隐隐夹杂着丝毫怒意。
    什么事能让至高无上的先知感到愤怒？想来世间，也唯有仇恨二字。
    想到这儿，秦凡索性盘膝坐在了地上笑道：“如果你不肯告诉我真相，就休想让我参加这场战争。”
    “难道你不怕自己的朋友出事？”
    先知不愧是先知，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秦凡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实不相瞒，他们各个都有强大背景。再不济，我囚龙城也是有八品武皇在镇守。”
    “是八品天妖还是八品武皇？”
    先知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得秦凡不自觉扬了扬眉。
    果然啊，这女人居然连自己与妖族暗中结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罢了。若你真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秦凡并非真想揭人伤疤，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真相。
    没曾想这女人居然答应了。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最后真上战场时死的不明不白。
    于乱世中寻求安宁庇护，对朋友不闻不问，又和冷血的败类有何区别？
    秦凡自问不是败类，更不想苟活一生。
    何况战争将至，谁又能真正做到独善其身？
    “难道我身边两位使者的身份，你就从未怀疑过？”
    身份？怀疑？
    先知的话，令秦凡有些不解。
    若非要说哪里有些问题，恐怕就是身上所穿的服装有些怪异。
    那不像是内隐门人族会穿的服装，增添了不少异域色彩。
    等等……异域？异族？
    秦凡猛地睁大双眼，朝子虚乌有的空气惊呼道：“你该不会想说……”
    “秦武王猜的没错。我们都来自异族，更是你们人族口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