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春说道:“我不是安排了人去海天大厦工地上守着嘛,果然如你所料,在差不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那里突然了一个人,竟然想要杀了那几只动物,可被子夏跟其它几人发现了。当时子夏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冲上去就想抓捕对方,可没想到对方手段诡异,直接把子夏给打伤了,除此之外,还有我们警局的另外一名队员,现在子夏正躺在医院里呢。”
“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夏天跟齐香交待了几句后,快步跑了出去。
急诊室外。
夏天到的时候,冯永春正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挂着焦急。
另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抱着脑袋,胳膊上缠着绷带,一个劲自责:“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没保护好周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周姐也不会受伤,都怪我。”
边说着,还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小张,你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冯永春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张峰抬起头来,正准备说话,却看到夏天急匆匆走了过来,赶紧站了起来。
冯永春也看到了夏天:“夏老弟,你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天问道。
冯永春看了张峰一眼:“你给夏老弟说说。”
张峰虽然不知道夏天是什么人,但冯永春都说了,还是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按照张峰所说,当时他跟周子夏穿着便装在工地附近监视,差不多半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了工地上,靠近了关着那条蛇的笼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似乎准备对那条蛇动手。
周子夏看到之后,立刻冲了过去,同时拿出手铐,想将对方当场擒获。
可没想到的是,周子夏冲到近前,那人只是一挥手,周子夏就直挺挺倒在地上。
张峰随后赶到,见周子夏倒在地上也顾不得多想,准备扑上去将对方擒获。
但是,对方手里却突然间抛出一张纸来。
那张纸仿佛化成了一把利刃,朝着张峰的脖子上割来。
也幸亏张峰反应极快,勉强往旁边一躲,这才堪堪被割破了胳膊,并没有伤及要害。
“对了,就是这张纸,当时出了事后,我把这张纸也拿着了。”张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当时我就是被这张纸割伤了,而在我回过神后,那个人已经逃得没影了。”
夏天拿过纸来看了两眼。
是一张黄纸,黄纸被剪成了一把长剑的模样,足有巴掌大小,上面还刻着一些怪异的符文,看起来诡异无比。
夏天攥着黄纸,眉头皱得极深。
情况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过,心里也暗骂周子夏太过莽撞。
当时他再三嘱咐只要盯着人就行了,千万不要冲上去。
结果,这个周子夏脑袋被驴踢了,就这么直接冲了过去,这不是找死嘛。
果真是胸大无脑的家伙。
“冯队,周子夏人怎么样了?”夏天抬起头来问道。
冯永春面色有些难道,摇了摇头:“情况有些不太妙,送来的时候,人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我现在还没敢通知子夏的父母,第一时间通知了你,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是得给周老板打个电话呢。”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一名护士急匆匆跑了出来:“人快不行了,谁是家属?”
“啊?”张峰一听到护士的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不行了?我,我对不起周姐啊!”
“行了,立刻给周老板打电话,让人来。”冯永春训斥了一句,快步走上前,急道:“护士,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把人……”
“我们已经尽力了。”护士摇了摇头,转身又准备回急诊室,夏天却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我过去看看。”
“喂,你干什么!里面不是可以随便进的!”护士见夏天进去,立刻出手阻拦,但他根本抓不住。
冯永春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陈院长,对对对,我是冯永春,我有一名干警在你们医院的急诊室,您能不能帮忙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一个头发花白,但步履稳健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
“小冯,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跟冯永春显然认识,匆匆问了一句。
冯永春也顾不得多说:“人就在里面,您快进去看看吧。”
“好!”陈院长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快步冲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夏天也已经来到了周子夏面前。
周子夏嘴唇发紫,脸色竟然略带黑色,看起来诡异无比。
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呼吸比普通人要粗重很多,甚至就跟一头牛一般。
“喂,你在干什么,赶紧出去,这里是抢救室,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一个医生指着夏天叫道:“如果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叫保安。”
夏天对对方充耳不闻,快速试探了一下周子夏的脉搏,扭头瞪了那名医生一眼:“闭嘴!”
说话间,夏天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戾气,吓得医生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一屁股跌倒。
夏天也没再理会他们,直接拿出银针,扎在了周子夏的眉心。
“你,你不要乱动,出了事,你负责吗?”那名男医生被夏天一声吼吓了一跳,自知失了面子,现在又看到夏天竟然动用银针,还想对一个马上要死的人动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夏天没有理会对方,而是专心施针。
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别人看不出夏天在干什么,但随着夏天的银针落下,周子夏的脸色也在一点点恢复红润。
“赶紧去叫保安,把这个人拖出去!”男医生终于怒了,可又不敢上前,只得大声呵斥道。
之前那个护士转身要跑出去,却迎头撞在了陈院长身上。
“急急忙忙成何体统!”陈院长训斥了一句,抬头望向周子夏,同时也留意到了正在下针的夏天。
“陈院长,这个病人已经不行了,我们也通知她的家属了,可这个人突然闯进来,给病人施针。”男医生立刻指着夏天控诉了起来:“这如果出了事,谁负得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