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夏天恼了。
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对自己动手。
虽然他们心里愤恨,可跟自己有毛关系。
夏天一脚将秦伤踹飞了出去,傲然环顾一圈:“我今天来你们秦家不是打架的,如果你们想打架,我一个人照样把你们秦家拆了!”
一句话,霸气到了极点。
秦伤面色涨红。
这一跤摔得不轻。
被夏天踹中的胸口还隐隐作痛。
他现在也顾不得多想,大声吼道:“给我剁了他,剁了他!”
仗着人多,那些打手疯狂朝着夏天扑了过去。
夏天不屑一笑。
看来今天不动手,这道门是进不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秦若水,老子怎么可能来管你们的闲事?
夏天也没客气,眼见那些人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一个个全部撂倒,使其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连十秒钟都不到。
打完之后,夏天甚至脸不红心不跳,走到秦伤面前:“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你,你怎么这么能打?”秦伤惊讶地望着夏天。
夏天懒得废话:“我今天来就是说秦庸的事的,秦若水是我的大姐,这件事我会管。我大姐是商界精英,这些年来自己创立了丽人集团,碰到事情都会想着自己解决,而不是胡搅蛮缠。呵呵,我一直以为秦家人都跟我大姐一样,可看到你,我很失望。”
秦伤被夏天说得羞愧无比,狡辩道:“你,你说得倒是轻佻。”
“那你只顾着一味逃避,冤枉秦若水,想出应对当下的局面了吗?”夏天根本没打算给秦伤留面子:“据我所知,你现在是秦家的长子吧?秦庸死了,你是不是要撑起秦家?可你撑起来了吗?在我看来,你除了头脑发热,一味去冤枉秦若水之外,半点儿本事都没有。”
“我,我不是……”被戳中了内心,秦伤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挣扎着爬了起来,秦伤咬牙切齿地看了夏天一眼:“哼,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可是秦家,你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走,有本事跟我进去。”
说着,踉踉跄跄进了秦家。
夏天轻轻摇头。
这个秦伤就是个孩子脾气。
都快二十了,指着他,根本不可能撑得起秦家的。
夏天也没再多说,跟着秦伤进了秦家。
“你怎么让他进来了?”秦母怨毒地盯着夏天。
她知道夏天跟秦若水是一伙的,而秦庸就是因为接了秦若水的电话离开后才被杀的,所以跟秦伤一样,把夏天也当成了仇敌。
夏天没有理会秦母的眼神,大大咧咧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秦庸虽然没有管过我大姐,对我大姐也不好,但你们毕竟是我大姐如今唯一的血脉亲人了。我大姐心里难受,我也难受,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秦庸的死我会去追查。如果你们秦家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告诉我。”
“告诉你?”秦伤嗤笑道:“你不过是来自天州的小人物,凭什么管我们秦家的事?你管得了吗?”
“我管不管得了,就不用你管了。”夏天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就欲离开。
来去自若,就像自家一般。
可是,还没等夏天走到院中,外面又慌慌张张跑进一人,凑到秦母身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秦母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这些人之前跟我们家当家的称兄道弟,现在听到人没了,就来算账来了?”
“妈,怎么回事?”秦伤问道。
秦母叹了口气:“之前跟你爸要好的那个欧阳无极来了。”
“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秦伤眉头一挑。
以前的时候,这个欧阳无极似乎跟秦庸关系不错,还合伙做生意。
现在秦庸刚死,对方怎么就来了?
“把人叫进来吧。”秦母无力的摆了摆手。
这种时候,显然不能避而不见。
欧阳无极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他一笑起来眼睛就挤成了一条缝隙。
“嫂子,我听到了秦兄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可哭死我了呢。”欧阳无极一看到秦母,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还擦了两把眼角。
秦母只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欧阳老板,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现在凶手还没有查到,就连他的遗体也还没取回来。到时候下葬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您的……”
“嫂子,瞧你说的。”欧阳无极一摆手,打断了秦母的话:“今天我不是来吊唁的,只是想跟嫂子商量点儿事情。”
“商量事情?”秦母蹙眉。
欧阳无极叹了口气:“嫂子,您也知道的,我跟秦兄一起合伙开了一家矿厂,如今效益不景气,几乎天天处于亏损中。现在秦兄突然间又出事了,我在想那个矿厂以后该怎么办啊。”
“哦,以前你们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啊。”秦母对这些根本不熟悉,随口说道。
欧阳无极呵呵一笑:“嫂子,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啊。以前的时候我跟秦兄一人占一半股份,可如今秦兄没有了,我在想啊,你们家现在肯定也很困难,我就把矿厂里秦兄那一半的股份买下来,哎,也算是尽我最后一点儿心力了。”
“买下来?”秦伤忙问道:“多少钱?”
“其实矿厂现在处于亏损中,按说买下来就是亏本,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但我真是于心不忍啊!这样,看在咱们也算是老相识的份上,我出一千万买下秦兄的股份好了。”欧阳无极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一千万?”秦母满脸疑惑,“现在矿厂市价值多少?”
“我不是说了嘛,哪里有什么市价了,现在矿厂都是亏损的状态呢。”欧阳无极叹了口气,对身边一人道:“你不信可以问问老莫,他就是管着咱们矿上的财务的。”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连忙站了起来,点头道:“对对对,欧阳先生说得没错,其实一千万都多了。现在就算是甩手,也没有人会接手呢。”
秦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她哪里知道矿厂一半的股份值不值这个钱啊?
“伤儿?”秦母求助地望向秦伤。
秦伤更是傻眼。
他对这一行更不清楚。
甚至于秦庸名下掌控了多少企业都不知道,每天只知道花钱。
“不可能的!”突然,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朝着秦家门口望去。
秦若水在燕子娇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秦若水虽然被夏天安慰了一顿,但哪里能待得下去?
她坐立不安,决定还是来秦家看看。
可没想到,刚来到秦家就听到有人打起了秦庸名下矿厂的主意。
“大姐,你怎么来了?”夏天怕秦若水难做,本来就想自己处理,却没想到秦若水自己来了。
秦若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冲着夏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径直走到欧阳无极面前:“欧阳老板,您可真是会玩啊,你们那个矿厂我也有所了解,别说一千万了,恐怕如今就算是十亿也拿不下来吧?”
“你是谁?”欧阳无极面带不悦。
“这里有你什么事!”秦伤母子也怒气冲冲地盯着秦若水:“你赶紧滚,这里跟你没关系。”
“秦伤,你们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夏天呵斥了一句。
秦伤吓得立马闭嘴。
秦若水脸上闪过一抹黯淡之色,但旋即竭力掩饰住,对欧阳无极道:“我叫秦若水,秦庸是我叔叔。”
“秦若水?”欧阳无极奇怪:“我没听说过秦兄还有一个侄女啊?”
“你没听说的事情多了。”秦若水对于商场一块的事情比秦伤母子清楚多了。
甚至于,来之前,她还专门查询过一些有关秦庸名下的资产,虽然不能说知根知底,但却大体也有了了解。
只是一听,秦若水就明白欧阳无极这是想欺负秦伤母子,趁火打劫了。
既然秦庸已经死了,无法挽回了,秦若水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秦伤他们。
毕竟,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血亲。
“欧阳老板,我叔叔刚死,您说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秦伤我弟弟对这一块也不太懂,可如果您真想买下我叔叔的股份,价格我们需要重新商量,但您说的一千万,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刻,秦若水把自己做为商界女强人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欧阳无极面色一变:“哼,我来跟嫂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边说着,欧阳无极冷哼一声:“如今秦庸死了,就凭秦家剩下的这些人,谁能撑起秦家的产业?哼哼,把矿厂卖给我,以后说不定我还能有所照应。否则的话,秦家怕是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吧?”
“欧阳匹夫,你,你算计我们?”秦伤也听出不对劲了。
欧阳无极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算计?呵呵,贤侄,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现在秦庸死了,如果我一分钱不给你们,把整个矿厂都垄断下来,你们能奈何我?别不知足了,一千万,我也是看在跟秦兄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才忍痛拿出来的,如果你们不想要,那就签个字吧。”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闻言立刻拿出一份文件,走到了秦母面前:“这是授权书,签下字,我们欧阳老板还可以保你们秦家一生无忧,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可以活下去。嘿嘿,不然的话,等你们秦家人都死绝了,你们怕什么也得不到了呢。”
“你,你们欺人太甚!”秦母浑身颤抖,但这一刻,却也涌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秦伤更是目瞪口呆,旋即恼羞成怒:“你们休想欺负我们!”
说着,一把抓住那份授权书,用力撕成了好几半。
欧阳无极冷笑:“呵呵,贤侄如此莽撞,看来秦兄没有教训好啊,来人,帮秦兄教训教训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