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淡声开口:“我的234顺子,你的578同花。”
郝北丞立即将牌翻转来,完全没有错,与傅廷修说的一模一样。
“再来!”他说。
一定是巧合,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的记忆力如此惊人的。
他再发了两手牌,对傅廷修做出邀请的手势。
傅廷修淡声开口:“我的332的对子,你的348的小牌。”
郝北丞立即把牌翻转来,没有一丝差错,与傅廷修说的一模一样。
他拧眉道:“我们换斗牛。”
他立即再发牌,这一次的两手是各五张牌。
相当于傅廷修一次性要识别十张牌。
牌发完以后,傅廷修淡声道:“我牛牛,你无牛。”
郝北丞皱眉把牌翻过来,仍然没错,他无牛,傅廷修牛牛。
他想到了另一种方式,他立即说道:“傅总裁,这样,依然炸金花,我发十组牌!”
傅廷修淡声:“请便!”
郝北丞立即发了十组牌,每组三张,相当于傅廷修要一次性识别三十张牌。
发完以后,他对傅廷修做出邀请的手势。
傅廷修淡声道:“这组789顺子。”
郝北丞怕傅廷修说得太快他会记不住,他立即翻开来,果然是789的顺子。
傅廷修指着下一手牌:“KK9。”
郝北丞立即打开,又对了。
“247。”
又对了。
“AA8。”
又对了。
十组牌下来,每一组牌都一字不差。
郝北丞服了。
他想到这组牌之前傅廷修在记牌的时候经过傅廷修的手了,他说道:“傅总裁,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你换副牌重新记?”
“嗯。”傅廷修淡漠地应了一声。
郝北丞道:“这副牌我拿着给傅总裁记。”
这一次,他不再经傅廷修的手,牌一直捏在他自己的手里,任傅廷修手速再快,也绝不可能把牌从他手里换走。
傅廷修淡声:“四少随意!”
郝北丞立即拿起一张牌,把正面亮到傅廷修面前,停留两三秒以后再翻到背面,再停留两三秒,他问:“傅总裁,这样可以吗?”
“不需要这么久!”傅廷修说。
“好。”郝北丞应声。
他心里又一次震憾。
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傅廷修的记忆力有这么好,他总觉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一张一张地把牌亮给傅廷修看。
很快,一副牌全部亮完了,他再立即发了十组炸金花的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傅廷修淡声:“338,129,24J,顺子456,对子44Q……”
郝北丞立即快速地翻牌,每一组牌翻出来都与傅廷修说出来的结果一模一样,他不得不相信傅廷修的记性是真的很好。
不止是很好,简直是逆天的存在了。
他拧眉看向傅廷修,问道:“傅总裁对别的事务记忆力也这么好吗?”
“我只是对数字敏感。”傅廷修说。
其实,在别的方面,他的记忆力也十分惊人。
这种天赋,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不过,在别的方面,他的记忆力没有这么夸张,对牌能够做到如此,是因为他在牌技方面有过专门的研究,他擅长千术。
记牌,是千术入门级的训练。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傅总裁这样坑自己的兄弟,心安理得吗?”郝北丞盯紧傅廷修的眸子问道。
是,傅廷修的确没有出千,但是凭借记忆力赢钱,也是心术不正。
“当然!”傅廷修淡声道。
“他是你最好的兄弟!”郝北丞稍提高声音。
他痛恨这种为了利益无视感情的人。
傅廷修瞟一眼郝北丞,看到他情绪激动,他淡声说:“如果周奕不是我的兄弟,我不会陪他赌钱!”
“呵!”郝北丞冷冷地笑起来,“那真是周总莫大的荣幸了,拼死拼活为了卡卡付出,青春、热血、头脑,所有的一切,全心全意地为了卡卡努力,而他发自内心敬重的大哥,却凭借自己的一点能耐将他的钱坑得干干净净。接下来,周奕又继续为了卡卡拼死拼活,周而复始,付出一切,最终却发现自己兜里没有一分钱,他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你这种人做兄弟。”
“闭嘴!”傅廷修声音陡然一沉。
“呵,告辞!”郝北丞鄙夷地冷笑,愤然地起身往外走。
“道歉!”傅廷修冷漠的声音响起。
郝北丞震惊地转头看着傅廷修:“傅总裁说什么?”
“为你刚才说的话道歉!”傅廷修冷声道。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呵呵,傅总裁原来不止是自私,还很霸道!”郝北丞鄙夷地看着傅廷修,“抱歉,我郝北丞不奉陪!这世上,我郝北丞只接触两种人,一种非接触不可的,一种愿意接触的。同样,我郝北丞也只会道两种歉,一种是非道歉不可的,一种是愿意道歉的。正巧,傅总裁提出的道歉,不在我郝某的道歉之列。”
说着,郝北丞的神情更鄙夷了,带着居高临下之势:“傅总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以为自己赚了几个臭钱就有多了不起,这天下,还不是你卡卡的天下。就算做了江城第一,也还有比江城更大的地方。帝都,华夏,欧美,全世界,卡卡不过这样!”
郝北丞伸手做捏芝麻状:“卡卡就是这样芝麻大小的一个公司,傅总裁,不要太把卡卡当回事,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至少,我郝北丞还不必买你的帐。”
说完,他再往外走。
“郝北丞,道歉!”傅廷修声音更冷冽了,“为你骂周奕眼瞎的事情道歉!”
郝北丞闻声,再度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为你骂周奕眼瞎的事情道歉!”傅廷修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冷冽。
郝北丞要是不道歉,他绝对会冲上去用拳头将郝北丞撂倒。
“呵呵!”郝北丞觉得好笑,他便真的笑了,笑着嘲讽地说,“傅总裁这是护短吗?是那种感觉吗?我的人只有我能骂,只有我能坑,骂死坑死也是我的人,别人就是不能坑不能骂,是这样吗?”
傅廷修双眸危险地看着郝北丞,他淡声道:“郝四少,不要用你肤浅的眼光去看我与周奕的兄弟之情!我与周奕经历了什么,你根本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评价?”
“因为经历的多了,周奕敬重你,重视你们之间的感情,离不开你,所以,这是你坑周奕的理由,是吗?”郝北丞像个刺头一样怼着傅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