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君这么可爱,不考虑一下买够它的心吗?众人只好去找颜妮妮了。
她跟苏允是两间房,大家敲了半天没应,又让经理去保险柜拿了房卡钥匙,里头也没人。
大半夜跑哪里去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尤其是她没带手机!
众人急得报警,一宿没睡。
作为失踪事件的紧密相关者,般弱被当地警方跟领事团团盘问,得知两人的面孔相似程度90%,看多了刑侦剧的家伙们开始脑补她激情杀人的戏码。
放回去之后,般弱又踹了一脚男主,看他给她整的事!
苏允揉了揉腰,低声下气地道歉,又跟着警方去搜人。
结果到了第二天大中午,闹得人仰马翻的女主自己回来了,她换了一身高领新裙子,脸庞发亮,如同一只熟透的水蜜桃。
“你们玩到天亮?”
颜妮妮吓了一跳,浑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看她那天真无辜的样子,一根鱼刺卡在大伙的喉咙里。
苏允刚好回来,看见了人,沉声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颜妮妮有些紧张抓住衣领,吞吞吐吐,“我就是,去炸鸡店坐了一晚上。”
“说谎。”苏允面无表情,“你没带手机也没带钱,但你却洗了头,换了一条新裙子,脸色红润,看样子睡得也很好。”
到底是女孩子,苏允给她留了一层遮羞布。
颜妮妮这样的状态,其他夫妻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然而颜妮妮并不领情,她如同青春期叛逆的少女,用一种报复成功的赌气口吻说。
“是,我昨天晚上是跟其他男人好上了,怎么样?你有资格管我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苏允眉眼冷淡夹着一丝厌恶,“我管你跟谁鬼混,文件我发你邮箱了,记得早点还钱。”
颜妮妮表情一僵。
就、就这样?
他难道没有一点点心痛、愧疚跟后悔吗?
苏允说完就走,颜妮妮又慌又乱,不甘心追了上去。
般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行,闹剧结束了,她可以补个回笼觉了。
她补到一半,发觉昏昏沉沉的,不对劲,费力睁眼一看。
废弃的工厂,堆放在角落里生锈的钢筋,散着一股腐朽发霉的气息。
被强行走剧情的般弱:“……”
我有一群草泥马,不知当放不当放。
同时被绑的还有两人,苏允跟颜妮妮,前者正在闭眼装睡,实际上绑在椅子背后的双手在轻微滑动,般弱看出了一丝寒光。
男主随身携带小刀片???
大约是察觉到身边的视线,苏允睫毛轻颤,掀开半扇,余光朝着她滑了出去,小声地说,“嘘,别害怕,我在呢。”
而般弱直勾勾盯着他借力割麻绳的熟练手法。
也不知道男主脑补了什么,耳尖微微透粉,“我不会对你这样的,绑着脚疼。”
所以你丫的真想过???
当苏允解开麻绳的那一刻,人也来了,是个年轻漂亮的外国女人,波浪金发,性感红唇,很是迷人,还说的一口流利华夏话。
般弱在对方骂骂咧咧中理清了前因后果,原来女主那晚跑出去把人未婚夫给睡了,这不,脾气火爆的未婚妻直接找上门来,要划花小贱人招蜂引蝶的脸。
巧了,那酒店正是这位大小姐的产业。
手下傻傻分不清俩人,于是一同绑了。
至于苏允,他是听见了动静出门查看,也被一并带走下锅。
虽然但是,般弱现在还是想把男主腌成咸萝卜,一口一个清脆地吃掉。
“你们谁是那个小贱人?!”
女绑匪愤怒地质问。
般弱没吭声,这不是她的锅。
女主也没吭声,她害怕被划花脸。
这无疑激怒了对方,“都不说话是吧?行,那就永远不要开口了!”
她示意手下走上前来,用西瓜刀给她们开开眼界!
根据雇主的身体素质,般弱不同世界的武力值忽高忽低的,为求自保,她每进一个世界,都会熟读并且演练“分手火葬场灭火指南”、“如何从黑化男主手上逃生”、“一百种让前男友痛不欲生的办法”等等自救功法。
般弱默不作声脱开麻绳的束缚,准备反扑。
旁边发出一声尖叫。
“不,不是我,我、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拿钱办事的,怎么可能睡你男人!”颜妮妮吓得手脚发抖,牙齿颤动。
“不是你?是她?”
颜妮妮没有用勇气去看般弱,她抖抖索索,哭着点头,“求你了,不要杀我,我妈妈生了很重很重的病,还在病房里等着我回去啊!”她对尤般弱是愧疚的,可她是个孤儿啊,而自己还有妈妈、奶奶、弟弟要养,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她相信尤般弱是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而且颜妮妮好不容易有了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她跟苏允的合作结束,对方肯定不会再给钱她整了。尤般弱就不一样了,她那么有钱,再整七八次都可以啊!
对于女主这种“我弱我最有理、你强你多受点罪造福世间”的想法,般弱送她五个英文字母。
he~tui!
女绑匪挥了挥手,让手下换个人。
眼看着刀锋逼近,般弱装出适当惊恐,准备等下一拳一个怪。
“噗嗤。”
刀刃入肉,鲜血流淌。
般弱惊呆了。
雾草!小言男主他竟然空手接白刃!
苏允趁着小老弟吓傻的时机,夺走他的西瓜刀,跟切菜似的,追着砍,一刀一个壮绑匪。般弱之前有个雇主是女法医,她跟着学了点皮毛,于是观测了一下,发现男主这手法特别狠,刀刀扎肉,又刀刀避开要害!
是个狼人。
颜妮妮看到满地的血腥,不受控制地呕吐起来。
般弱忍不住挪动椅子脚,离她远一点儿。
不多会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苏允翻出绳子麻溜串了串。
一根藤上七个瓜,挺美。
完事后男主站起来,下意识用舌头舔了舔虎口裂开的伤口,迈着长腿朝人走来。
他黑发湿透,半边雪白的脸庞溅上血珠,气息冷峻又极端艳丽。纯白T恤撕裂成条,隐约露出精悍刚硬的腹肌,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那种天然男色让般弱看得目不转睛。
蜈蚣精男主又懊悔又羞涩又腼腆,捂住她的眼。
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地说。
“我很脏,等身子……嗯……洗干净再给你看好不好?”
这人一闲就容易闲出屁来。
个个把泡吧泡妞当成了不起的战绩,当自己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绿茶婊白莲花的本质,天天口吐芬芳,还认为自己正义得不得了。
般弱觉得这群公子哥们就是活得太娇嫩了。
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怎么能安心做只人呢?
“啊你敢打我你他妈的老子杀了你!”
男生双目赤红,抡起拳头。
“嘭!”
不等苏允出手,般弱飞起一脚,把人踹茶几边上了,啤酒瓶接二连三倒了下来,酒液和泡沫溅了他满脸。
全场寂静。
般弱不喜欢动手,她担心手会疼,不过必须动手的话她绝不会瞎逼逼。再次感谢雇主舞蹈系出身,天天勤练内功,基础扎实,让她轻松完成了高难度武术动作。
男生被淋得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后愤怒大吼,只是还没爬起来又被椅子啪的一下卡住了手脚。
般弱稳稳扶着手柄,无论他怎么甩动,双腿始终拽不出来。
K厅里炫目的光影照在年轻女孩漂亮的脸庞上,她怜悯温善地开口。
“天天你他妈的,有没有点家教呢?小朋友,九年义务教育你是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喝酒抽烟纹身泡妞样样齐全,却爱造谣别人不自尊自爱,你可真是个不可回收的垃圾呀。”
众人听着说不出的怪。
大概是她骂人的时候太过柔情似水,连听到“垃圾”这字眼都带上了一种春风拂面的感受。
骂起来不带脏字儿的,羞辱人于无形之中。
“我工作十八个小时挣学费的时候,我为了省三十块打车钱走到脚底起泡的时候,请问小朋友你在干嘛?”雇主是个自尊心强的姑娘,从不把这些窘迫的事说给别人听,她告别灰暗的过去,努力地展示出自己光鲜亮丽又听话懂事的一面,却总是被人曲解。
不会哭的坚强女孩子总是得不到人疼。
“你怎么样关我屁事啊!”
“是啊,是不关你屁事啊,那我的私生活关你什么事呢?你是亲眼看见我一脚踏两船了?还是翻了银行卡看到有人包养我了?”
般弱手一松,U盘从天而降,砸在男生的头上。
“放心,我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心高气傲,不会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这个,是你中考作弊的视频,花了我三万买来的。”
绿茶唇边漾开笑意。
“小朋友,希望你学乖点,不然我一个不高兴,把这视频发到网络上,或者寄到你学校,你工作单位,你未来妻子那里,无论你爬得再高再风光,它也会把你钉在耻辱架上。”
她无视男生愤怒又隐隐害怕的表情,温柔拍了拍手心。
“来,两个出局了,不要紧,人还多,我们继续吧。”
没人吭声。
啪。
般弱反手一拍,茶几上又多了几个U盘。
是时候让这群无知的富二代见识我四个亿五百万的战斗力了!
自从跟男主他妈斗智斗勇之后,般弱将这个现言小世界研究得透透的,手机、摄像头、U盘,绝对能荣登本年度排行前三的神仙杀器,是居家旅行敲诈勒索威逼利诱的必备良品!不过般弱那天谈判拿出的U盘是啥都没有的,纯粹吓唬男主他妈,她没检查就是她的事了。
看见这一模一样的鬼玩意儿,众人表情发青,顿时跟吞了苍蝇似的。
谁知道有什么把柄在这绿茶手中?没看见那个叫嚣得最凶的兄弟已经自闭了吗?他可不是独生子,底下有两个能干的弟弟,一旦中考作弊的证据被他们掌握,太子爷也当到头了。
“再来啦。”
绿茶笑眯眯地招呼他们。
众富二代忍气吞声地陪玩。
不管他们怎么搞,般弱始终牢牢握住鬼牌,对他们发号施令。
“7号跟11号交换手机看五分钟,记得哦,要把所有的聊天记录跟照片都看完。”
7号跟11号是俩女生,还是一对很好的闺蜜。
俩人对苏允有意,每次聚会使劲儿踩尤般弱,散播她整容傍大款的谣言。她们不情不愿交换手机,脸色骤然变得狰狞,随后大打出手,抓头发挠脸的,十足的泼妇样子。
一个鼻歪了,一个脸斜了胸瘪了。
众人全傻了,这两位不是号称纯素颜天然系没有动过刀的美女吗?
般弱老神在在,又来了一波魔鬼操作。
“9号跟10号也交换手机,先后给对方手机里的女朋友说句爱你,看她们能不能认出来。怎么啦?你们可是男生诶,不会玩不起吧?”
俩人心道,不就是给兄弟女朋友来个整蛊恶作剧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手机,同一个声音。
俩男生当场被戴了绿油油的帽子,兄弟都没得做了,一个愤而离席,另一个追着上去揍了一拳。
邵臣的生日趴被般弱搞成了凶案现场,还惊动了K厅里的工作人员。
在大家怨气冲天又瑟瑟发抖的目光中,般弱又拿起了一张牌。
“我是国……咦?”
好家伙,换了她的牌。
邵臣两指轻转,牌面上血红的小丑笑容狰狞。
他目光幽邃。
“3号跟9号,接吻五分钟。”
般弱是3号。
而邵臣随后掀开了桌子上属于国王的另一张牌,9号。
“嘭!”
苏允撞翻了手边的玻璃杯,酒液洒了一地。
般弱好像完全没看到前男友的失态,她梨涡浅浅,盈着明媚的笑容,跨过了两个人,俯下腰与混血的男生额头抵着额头。
邵臣发现,她的眼睛细长勾人,像狐狸眼,又欲又媚,但笑起来会露出一粒小小的雪白的犬齿。
就很仙。
女声柔媚抓耳。
“给我的国王陛下,献上一吻。”
仙仙的绿茶当着她前男友的面,亲了他。
妈的,还是强制锁喉的那种!
邵臣被掐得脸庞涨红,没法呼吸。
苏允当场疯了。
他都没有被锁喉亲亲过这个王八蛋凭什么!!!
般弱腰身一紧,视线一转,她被人暴力扛到肩头。
对方狂奔一千米,她的头发吹啊吹的。
小伙子体力真好,般弱由衷佩服。
然后他闷头扎进了一间小宾馆,前台差点要掏出她的防狼小电棍了。
总之是一通折腾,男主成功把般弱关进小房间里。
房间很窄,没有阳台,洗手间挤得要命,转个身都困难,也许是因为是情侣房,酒店大方配备了一个圆形磨砂淋浴间。苏允进门一看,整个人从头红到脚,他咬了咬唇,突然闻了闻被子。
然后般弱就被他用被子结结实实裹成白粽子,只留两只眼睛看人,和两个鼻孔透气。
“你干嘛亲他!”
来了来了男主他带着醋坛子来了。
“我喜欢他呀干嘛不亲?”
苏允一噎。
他很生气,很难过,可是一看到女朋友轻轻眨着的眼睛,所有愤怒化成了酸水直冒的小委屈。
“你……你喜欢他什么啊?”
般弱毫不犹豫。
“他跟你不同,阳光开朗,会照顾人,是那种很特别的男孩子,爱玩爱笑,上天下海什么都会。”还补充了一句,“腹肌也比你性感!”
苏兜兜恨得用枕头把她直接活埋了。
被子久久没声音。
苏允慌了,惊惶拿开枕头。
她在被子里眨了眨眼,星子一样又黑又亮,显然是在捉弄他。
这头小坏兽把他的小心肝捣鼓得稀巴烂,可他还是喜欢她啊,喜欢得失眠,要抱着她的小粉红被子才能睡着。
“那我,那我也不比他差啊。”
苏允羞耻地推销自己,“我、我加大运动量,腹肌一定比他更好看!”
般弱张嘴要说不行,男主一看她嘴型就炸了,再度把她埋进被子里,顺手把自己也活埋了。
黑暗与闷热之中,一个毛扎扎的脑袋拱了她。
他闷闷地说。
“是,我是没邵臣那么有优势,可我、我也是第一次恋爱啊,没经验,很多,很多都不懂,可能会犯错,会让你不高兴,那你,那你慢点,教教我,告诉我,什么不好,什么该做的,我会好好学,学到你满意为止。”
他真的是欠缺热情,欠缺浪漫,二十年的人生活得跟教科书模板一样优秀,从不出格,说起这种话来脚趾头都卷得不像话了。
为了哄得女朋友回心转意,苏允拼了。
他不要他的脸蛋了。
二十岁的大男生热汗涔涔,烫得般弱都要烧焦了。
他害羞地耳语,“咱们不分手好不好?我自己很快就能挣够钱,给你买奶茶铺,学校买一间,你工作的马路边买一间,还有我们楼下,我让你睡醒后天天喝奶茶!”
苏家的客厅沙发乌泱泱坐着一堆人,有人捧着手机凑近了一个咔咔玩着打火机的男生。
男生挑眉,“虐狗?什么玩意儿?”
一群人纷纷凑了上去,发表自己的意见。
“雾草,像素好渣,不过这妞的身材比彭怡还正点啊。”
“你们快看,这不是阿允的手机吗,这手机壳还是咱们一块送的!”
“这录像时间很微妙的,刚刚霞姨不是打电话过去了吗?没人接。”
“嘁,这小子——”
众人神色复杂,最后一致决定看向黑色T恤的男生。
“哥,怎么办?这小子生日竟然放我们鸽子,要开车去学校揍他一顿吗?”
邵臣咬了一根巧克力棒,懒散道,“揍什么,他现在被磨人的小妖精迷得晕头转向,你们敢去坏人好事,兄弟都没得做。”
富二代圈子中,属邵臣最为叛逆张扬,他多国混血,头脑聪明,十八岁读完大学,放着大把名校不选,放着大把家业不继承,上天去当了个空少,由于外形过于性感俊美,生生把头等舱的男明星压了一头,闹出了粉丝误要签名的事件。
才不到两年,邵臣玩腻了天上飞的工作,又去海底找他的美人鱼了,一路做到了二副的职位。
至于女人方面,邵臣是花花公子,前女友海了去了,多得能组成一个足球队,在人心方面很有一套,什么花招都能玩出不同的样儿来。彭怡见人双腿微分,慵懒窝进桃心背椅里。
纸醉金迷风流颓靡的贵公子哥怎么能不招人喜欢呢?
彭怡当然是喜欢的,但邵臣太花心了,女朋友换得很勤快,她就算自信能坐到邵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拴不住野男人的心。还是苏允好,名校学历,严谨自律,她不担心对方会在婚后偷吃。
想到此处,彭怡又去讨她未来婆婆的欢心了。
于是余落霞在她似有若无的央求之下,忍下怒意,又给儿子苏允打了个电话。
“嗡——”
俩人买完糖炒栗子,刚回到小公寓的楼下,苏允的手机开始新一轮的震动。
小女友的目光瞟了过来。
苏允不自觉挺直了肩膀,清了清嗓子,“我真的没有给她们号码,不信你看。”
来电号码的备注是“余董事长”。
苏允的联系人不多,而能姓余的,只有他妈了。
热热闹闹的小情侣顿时僵住了。
“接啊,你怎么不接?”般弱幽幽地说,“你妈肯定有好多话要说。”
苏允他……不敢接。
他昨天才跟他妈吵了一顿,余董事长强势惯了,不喜欢被人忤逆,所以,这通电话很大程度上,不是骂他就是骂他女朋友。他好不容易把般弱哄好了,他妈要是再来几句刺激人,苏允完全不敢想象那种恐怖的下场。
“哎呀,东西好重!”男主他浮夸叫了一声,“我们先提上楼吧,等会我再给咱妈回电话。”
“……什么咱妈,你臭不要脸。”
般弱脸红挣扎起来。
苏允一不小心暴露自己的企图,也在脸红,他毕竟是个男孩子,用力抓住她的手,小声地说,“提前叫叫又不会掉块肉。”
小公寓的楼梯很窄,仅容得下两人通过,当楼上与楼下的住户相遇,有一方得要侧身避过,比较麻烦。然而苏允却很喜欢这种小格局跟小麻烦,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女朋友护在身后,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般弱用钥匙开了门,苏允先去了小客厅,将袋子里的零食跟饮料一样样放好。
随后是般弱亲手做的蛋糕隆重登场。
男主昧着良心夸她,“嗯……这奶油很白,水果切得也很好,有进步。”
不好意思,这奶油这水果,全是蛋糕店里的小妹妹准备的,她就是掐着男主赶来的点,挤了个奶油,做了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绿茶没有良心,所以她很高兴接受了称赞。
熄灯之后,蜡烛点燃,两人甜甜蜜蜜唱了生日歌,般弱催促着苏允快许愿。
二十根小蜡烛晕开温暖的光影,二十岁男孩子侧颜清隽沉静,他认真闭着眼,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睫毛长得像是波斯小马,浓密又温顺,令眼尾的一片阴影也温情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第一眼看的是般弱,黑眸中有星辰闪烁。
“我们兜兜今天许什么愿呀?”
般弱手肘撑着下巴,用他可爱到爆的小名逗人。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男孩子有些腼腆地回避。
“那吹蜡烛吧,要烧完啦!”
苏允没动。
般弱福至心灵,把脸凑上来,小情侣才面贴面亲密吹熄了彩色小蜡烛。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唯有窗户边亮得惊人,月光蓬勃地盛开,照到了姜黄色沙发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