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你…你想干什么?”
麦银霞听到陈风的话,又看着耗子离开,这一下彻底慌了,她赶紧扶住了受伤的手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祛祛说道:“你…你不要乱来啊,无论你怎么逼我,我都不会说的……”
“呵呵,二婶,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我只是听说古代有种偏方,用蜂蜜吸引蚂蚁,蚂蚁舔过伤口之后,伤口很快就会愈合,这样对你有好处的。”
陈风笑嘻嘻地蹲到了对方面前:“只是,呵呵,过程可能有点痒,您老可要忍住了,而且一会蚂蚁有点多,有密集恐怖症的人会觉得可怕,为了防止你伤害自己,我决定把你绑起来,希望你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你…你就是个疯子。”
麦银霞咬着牙指着陈风怒道。
“咦,二婶,你怎么知道我的花名啊?”
陈风笑吟吟说道:“喇叭他们也是这么叫我,二婶这么一叫,我感觉我们之间关系更亲近了许多,所以我更要帮你治疗治疗了,不用谢我哦,这年头好人难做……”
“你…你……”
麦银霞被陈风的无赖风格气得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喘着粗气,硬生生地就是骂不出口。
“哥,蜂蜜来咯。”
不到半会功夫,耗子去而复返,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好货色,纯正的冬蜜,甜得很,蚂蚁蟑螂最喜欢了。”
“嗯,不错。”
陈风揭开瓶子一瞧那黄色的稠密液体,咂巴着嘴说道:“挺不错,味道也不错,治疗效果一定好。”
说完,他直接把蜂蜜在麦银霞面前晃了晃说道:“二婶,不错的,要不要尝尝?”
“滚开,你快给我滚开,我警告你不要碰我……”
麦银霞继续缩着脖子,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陈风可以感觉到对方是真的怕了。
女人可以不怕死,但是一定怕痒和那些脏兮兮的小动物,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大黑个,愣着干嘛?赶紧拿绳子绑起来……”
陈风收起笑脸,对着金刚大喝一声。
“陈风,你就是个疯子,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救命啊,杀人了……”
……
尽管麦银霞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又哭又闹的,可两人依旧没有手软,直接拿着麻绳就将对方的手脚给绑了起来。
“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就在耗子即将拿着蜂蜜倒在麦银霞的伤口上时,对方服软了,她直接哭着哀求:“快把那东西拿开,快,我什么都说了……”
耗子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看陈风,直到陈风点头,他才缓缓起身退到一旁。
“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真贱……”
陈风半蹲下去,看着对方碎了一口。
麦银霞愤愤地瞪着陈风,可瞄到耗子手中的蜂蜜罐,她怂了,低着头不再反驳。
“陈凌涛躲哪了?”
陈风冷冷问道。
“不知道。”
麦银霞直接摇头。
耗子一听,直接向前迈进一步。
“别,别过来,求你了……”
麦银霞直接大哭了起来,不住摆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在江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帮我安排的,我大字都不识几个,根本就没出去过……”
“你们来江城多久了?”
陈风没纠结上个问题,索性换了个话题。
“来了差不多两个月。”
麦银霞说道:“自从在西川出事后,我跟陈宪昌一直吵架,后来直接离婚了,我跟着儿子,而凌涛想到江城求助于你,可你不仅不帮忙,还找人抓他,最后邓瑶也出事了……”
“艹,什么叫我不帮他,还找人抓他……”
陈风直接骂道:“别胡说八道乱扯一通,那些事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过,是你们硬是要把罪责强加给我的,再说你们搞成今天这般田地,还不是贪心导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麦银霞明显不服气,她气愤地瞪着陈风,只是不敢随便说话。
“陈凌涛平时跟南宫奕都怎么接头的?在哪接头?”
陈风再次问道。
麦银霞没回答,继续摇头。
“妈的,一问三不知,你耍什么把戏?”
耗子直接走了过来,抓起麦银霞受伤的手,作势要把蜂蜜倒上去:“看你还嘴硬,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百只蚂蚁抢肉的情形呢……”
“不要啊,求你了,我真不知道啊……”
麦银霞哭了,大声哭道:“陈风,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有钱了,突然又能帮我找工作了,他平时在外头忙什么,从没跟我说过,真的,我没骗你的……”
“耗子。”
看着对方哭得凄惨,陈风觉得不像假话,所以及时阻止了耗子。
“算你运气好。”
耗子甩开了麦银霞,对着她呸了一声。
“行吧,我相信你的话。”
陈风淡淡说着,接着问道:“那你究竟对我女儿用了什么药?这个总该知道了吧?”
麦银霞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次,陈风直接怒了,上前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衣领骂道:“别考验我的耐性,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陈风,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麦银霞哭诉着说道:“凌涛只是帮我安排到幼儿园当厨工,然后给了我一包药粉,说每次加一点给妞妞吃,仅此而已。”
“那药粉呢?还有没有剩下?”
陈风继续问道。
“应…应该有,就在房间的黑色背包里。”
麦银霞顿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番答道。
陈风和耗子对视一眼,没有停留,直接冲进了房间。
估计对方搬过来不久,房间里很乱,大大小小好几个包包和编织袋,好几个还没开封,衣服和日用品也乱糟糟散落各处。
“哥,看看是不是这个?”
耗子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麦银霞提到的黑色背包。
陈风一把夺了过来,拿到麦银霞面前问道:“是这个吗?”
麦银霞点了点头说道:“在里面的暗格里,如果没记错,应该还剩下一小包。”
陈风急忙拉开拉链,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里面安静地塞着一包白色小药粉。
药粉虽小,可恰恰就是它让自己女儿从此沉睡,陈风感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仿如重物压身般难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