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脖子都红了，气鼓鼓踢我一下。
    洗了澡该干啥，她也是清楚的。
    这是咱们心照不宣的承诺。
    我嘎嘎一笑，拉着她入小溪水潭：“小娘子，我来帮你洗呀。”
    玲珑抬手打我，然后捂着脸道：“你太坏了，才好就……要不算了吧，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天作被地作床，多浪漫。”
    “浪漫你个鬼，要是有人经过怎么办？”
    “不可能有人经过的。”我自信道，结果不远处的丛林中树木晃动了一下，一道影子闪过。
    玲珑一激灵，躲我身后去。
    我皱眉，什么鬼？
    谁跑这里来修炼啊？
    “估计是哪个采药的弟子，长生宗很多弟子要采药的，我们换个地方。”我拉起玲珑走，同时朝天上的鸾宝挥手，让它自己去玩。
    它在这里会成为焦点，引来别人的。
    鸾宝咻地一声跑了，玩心重得很。
    我跟玲珑沿着溪流往上走，找到一个小瀑布和深潭，跳进去泡着，别提多舒服。
    “嘿嘿，小娘子，这里可以了。”我搓搓手，结果不远处的树冠上，又有一道影子闪过。
    我擦！
    “谁啊？回宗门去歇着！”我骂了一声，但没有回应。
    这里还是长生宗的范围，肯定是门人。
    为了不破坏我高雅的兴致，我又换个地方。
    这次找到了一条大瀑布，得有几十米高，就在长生宗北边边缘。
    而且大瀑布里面别有洞天，有个天然大洞，里面有热气腾腾的温泉，十分神奇。
    玲珑都很喜欢这个地方，泡在温泉里，看着瀑布流下，简直美不胜收。
    配上一个大美人，那更是顶呱呱。
    我就不客气了，正乐呵着，玲珑一僵，指了指瀑布外低声道：“十一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个人？”
    我一看，瀑布水汽外，隐隐约约有道身影，分明就是个人，搁着水帘看我们。
    说实话，这尼玛有点吓人了，心脏病都得给整出来。
    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这人显然是故意跟踪的，不是什么采药的弟子。
    我运气，一闪而出，看看是谁！
    几乎同时，那身影就消失了，瞬移一样出现在远处的树冠上，背对我而立。
    我定睛一看，这背影不是乔绾兮吗？
    我迷糊了，过去道：“师尊，何事？”
    “你俩玩归玩，不要太过火，我吓唬你好几次了，你竟然还是一门心思纵情声色，如此不妥。”乔绾兮背对着我，淡淡道。
    敢情师尊是故意吓唬我的，把我吓得无心搞颜色。
    我有点尴尬，也很不解：“师尊，你这是何意啊？难道是因为柳月峰的规矩吗？”
    “你的妻子是凤凰体，经历过一次小涅槃，但未经历过大涅槃，上古凤凰血没有融入她的血液中。”乔绾兮不答，反而说起了玲珑的体质。
    我一听点头：“确实如此，玲珑经过小涅槃了……上古凤凰血可以融入她的血液吗？”
    “那是自然，等你妻子什么时候大涅槃了，凤凰血就不会单独存在心脉中了，会融入她全身血液中，她也就是真凤之体了。”
    乔绾兮衣衫在晚风中飞舞，继续道：“千年前，浩土出过一位凤凰体，也是经历了小涅槃，万众瞩目，不可限量，可惜在大涅槃之前，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至此，一蹶不振，凤凰血被掠夺，再难涅槃。加上男子三心两意，寻花问柳，那凤凰女郁郁寡欢，最终竟在凤凰火中欲火而亡。”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明白乔绾兮的意思了。
    “师尊是说，我不能把玲珑给……”
    “看你们自己，凤凰高洁，不容玷污，而你的圣体强横无双，我怕你们纵情过度，反而毁了上古凤凰血。当然，你不会有事，就怕凤凰血被你圣体掠夺精气，成就了你自己，却断了你妻子的前路。只有凤凰体大涅槃之后，你们双方才会互相成就。”乔绾兮说得明明白白。
    我是真没想到还会这样。
    但仔细一想，极有可能这样。
    我是瑕疵圣体，要成就先天圣体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而玲珑将身子给我，就是成就我自己。
    凤凰血精气来成就我的先天圣体，她自己不就是毁了？
    “绾兮首座，真会那样吗？”玲珑这时飞过来了，她一直在偷听，这会儿有些尴尬和不安。
    乔绾兮终于转身，脸蛋朦朦胧胧的，目光注视着玲珑，平和道：“凤凰体委身于男人并非明智的选择，况且你还没有大涅槃，根本无法掌控凤凰血。你成就了李十一，就会毁了自己，自己选择吧。”
    乔绾兮说罢，眨眼消失了。
    我跟玲珑面面相觑。
    玲珑捏手指咬嘴唇，然后认真看我：“十一，我想看你的先天圣体！”
    我心里一热，暗想这个笨蛋啊。
    坠入爱河的女人果然笨呼呼的。
    要是以前，玲珑岂会说这种话？她的志向可是踏九域登天路，成就女帝之身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她鼻子道：“急个啥？我等你大涅槃就是了，上古凤凰血我不玷污，你好好修炼。”
    “可是……我答应你了……”玲珑有些愧疚。
    “你就是想吧？”我调戏起来。
    玲珑一羞：“呸！我才不想……哎呀，你烦死了！”
    她气鼓鼓地转过身去，这娇蛮模样搞得我心都荡漾了。
    我直接抱住她：“好了好了，这事先作罢，你可比先天圣体重要多了。”
    玲珑睫毛眨动，怔怔看我。
    我拉她回去，她忽地用力捏住我的手：“十一，我们继续泡温泉吧。”
    还想泡？
    行。
    我们又回温泉去了，听着瀑布激流，美滋滋地泡温泉。
    玲珑还让我坐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憋得嘴巴都鼓起来了。
    我一愣：“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