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有试想过,渣男劈腿的原因,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的。不管渣男有没有在推卸责任,但元晴一直不肯更进一步,肯定也是导火线之一。
不过,那又怎么样?
那并不妨碍陆时言暴打渣男。
他把渣男给拽走了,拽到安全通道里毒打了一顿。
等他回去时,元晴已经没在走廊上了。
陆时言心里咯噔一沉:“完了,不会是想不开,跑去自杀吧?”
要不要这么倒霉?
他不就是想让元晴手撕渣男一下吗,谁知道元晴反而被渣男给打击到?
陆时言感到电梯处,两辆电梯,一辆上,一辆下,陆时言想了想,还是跑楼梯下楼去了。
元晴这么胆小又柔弱,就算想不开想自杀,也不敢在医院跳楼的。
她肯定是跑回家了。
陆时言迅速下楼,他的速度比电梯更快,他感到电梯门前时,下来的电梯才刚刚‘叮——’
的一声,缓缓打开门。
哭红眼睛的元晴,果真就在里面。
她看到气吁吁的陆时言时,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了。
这个人,怎么一直都甩不掉啊,呜呜呜……
陆时言:“……”
好心没好报!
“不出来?”陆时言见元晴还站在电梯里面,伸手按住要关合上的电梯门。
元晴见状,只能一边伤心的掉眼泪,一边走出去。
陆时言不擅长对付哭泣的女人。他挠了下头发,就说:“你不用太难过,你已经和他分手,那渣男说的话,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然后,他轻咳一声,八卦的问元晴:“你和他交往那么久,只是牵过手?”
不会吧?
她年纪也不小了,不至于这么纯情吧?
虽然长得漂亮,但也不能仗着长得漂亮,就这么保守吧?
不过,这好像也没有错。
也没谁规定,交往了就一定要上床。
“……呜呜呜……连你也帮着任启……”元晴听见陆时言的问题,顿时又大哭起来。
彼时,他们还在医院一楼大堂上,正是人来人往,最多人的地方。
元晴这般大哭,惹来不少路过的人瞩目,让陆时言又是尴尬又是丢人。
他让元晴别哭了,“我就问一下而已,你这样做……是对的。女孩子要学会爱护自己,不能太轻贱自己的身体。”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但陆时言抚心自问,如果他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始终不肯跟他做最后一步,他肯定会分手。
不过,换成是元晴,陆时言只能暂时捂住良心,偏颇起元晴。
“不是这样的……他……他在说谎!”元晴气息不稳的哭道。
闻言,陆时言当即眉头一挑,沉下面庞阴森森道:“他碰过你?”
元晴摇头,打个泪嗝,说:“我和他交往的时候,和他……和他说清楚过的,我就是很排斥婚前性行为……”
“我的第一次,只能在结婚后。他明明……明明也同意了的,现在,却反过来指责我……”
如果当初,任启没有同意,元晴就不会跟他交往了。
他们理念不和,观念不同,怎么能够交往?
元晴明明有事前告诉任启自己的想法的,她没有欺骗任启,是任启欺骗了她。
他根本想要婚前性行为,那他又何必和她交往?
元晴伤心难过,一来是觉得丢脸,二来是恍然醒悟,自己居然被对方欺骗了这么多年。
任启肯定觉得,她说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改变,他能在交往不久后,得到她的身子。但让他挫败的是,他根本没有得到她的身子,也无法改变她传统的观念。
他只能牵她的手,稍微亲吻她一下。
她就像一个木头美人,任启得之无趣,弃之又可惜,所以才会一直骗她这么久。
她真蠢啊。
元晴哭得脸蛋通红。
陆时言又是放心,又是无语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放心什么,大概是觉得元晴这蠢女人,已经被渣男欺骗了多年感情,要是连身子都被渣男骗去,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由此看来,保守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感情没有了,可以再找过,丢了身子就不好说了,那是真深刻的烙印,一辈子都甩不掉的,渐渐就会发展成心理阴影。
元晴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陆时言最后把元晴送回到车上,司机看大小姐才去了一趟医院,怎么就哭成一个泪人了?
司机打量陆时言的目光,颇有些敌意,似乎认定对方不是一个东西。
陆时言此时已经麻木了。
他今天已经被许多人误会过了,也不差司机大叔一个了。
“你自己可以回去?”陆时言问元晴。
“……嗯。”元晴泪眼婆娑的点头。
她眼睛一眨,晶莹剔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看得陆时言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陆时言想走了。
“今天的事……”元晴看了陆时言一眼,欲言又止。
陆时言别开双眼,语气硬邦邦道:“不用你提醒,我不会对外说的。”
与此同时,元晴也开口道:“谢谢你……”
陆时言一愣,俊脸露出短暂的呆滞,他问元晴:“什么?”
“谢谢你。”元晴再次重复。
尽管很丢人,但元晴确实应该要谢谢陆时言的。
要不是陆时言的帮助,以元晴自欺欺人,又优柔寡断的性格,她此时肯定还会在心中为渣男找借口解释,还是不愿意相信任启就这样劈腿,还搞大淸妇的肚子。
是陆时言戳破了渣男的谎言。
并且,把渣男逮到她面前,对她跪地道歉。
不敢怎么说,她都要多谢陆时言。
“还算你有点良心。”难得做一次好人好事的陆时言,心情颇为明朗道。
他淡淡勾起唇,清新的俊颜在午后的阳光下,更加俊逸好看。
元晴吸了吸鼻子,擦着眼泪问他:“你……你刚才是不是打人了?”
“是又怎么样?”陆时言反问,然后不爽道:“你还关心他?他劈腿,还这样骗你,你还在意他什么,你不会是有什么被虐倾向吧?”
这就尴尬了。
陆时言认真打量元晴,又觉得头疼了。
他不应该管这个麻烦的,现在是越来越麻烦了。
“我……我没有……这种病。”元晴结结巴巴的解释,然后弱弱道:“我只是觉得……打人是不对的……”
陆时言:“……”
他忍不住问元晴一句:“你真的长得比我大吗?”
元晴闻言,双眸通红的望向陆时言,好不容易收起来的泪水,又泛滥了起来。
得了,陆时言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