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晴的样子,仿佛陆时言在欺负她。
陆时言认命道:“得了,算我欠了你,你就别强撑了,我送你去医院重新看一下伤口,这件事就当是两清了,之后,你不准在盛安安面前说我的坏话!”
这才是重点。
天晓得,元晴会不会在盛安安面前损毁他的形象?
他好不容易才扭转自己在盛安安心目中,吊儿郎当的形象,可不能因为元晴这个蠢女人而前功尽弃。
“我,我不会说的。”元晴着急的糯糯解释。
她哪里要在安安面前说他的坏话了,她又不是会告状的人。
虽然,她是有想过,要不要告诉安安,陆时言是一个双面人,让安安防一下陆时言。不过之后,她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
这样的话,会破坏安安和陆行厉的感情的。
毕竟,陆时言是陆行厉的弟弟,让安安夹在兄弟俩中间,一定会很为难,元晴不想要盛安安为难。
她早已经放弃,是陆时言误会了。
陆时言却不相信元晴的,他懒得再听元晴的解释,我行我素道:“行了,不用解释,快上车,我送去你医院看医生。”
“真的不用……”元晴不想去医院啊,她几乎是邹巴巴着小脸,想要拒绝的。
陆时言却已经径自上了车。
还是上了她的车!
元晴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陆时言鹊巢鸠占的行为给惊呆了。
这是她的车,她的座位,她的司机!
司机是在给她开门,陆时言凭什么没得到她的同意就上车了啊?
元晴觉得自己作为这辆豪车的主人,应该要有底气并且理直气壮的赶陆时言下车,可是,一对上陆时言不耐烦的眼神,元晴的小心脏就猛然一紧,颤巍巍的。
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时言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他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催着元晴:“快上车!”
呜呜……好凶……好可怕,她不敢赶他下车。
怎么会有这种恶霸啊。
她明明不想去医院的……
元晴完全是一种被赶鸭子的状态,被迫无奈的上了车,司机搞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一个小人物没权利过问。
看元晴上车后,司机就把门给关上。
然后,坐回到驾驶座上。
“小姐,是要回去吗?”司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时言,不太确定的询问元晴。
不等元晴回答,陆时言就大爷似的,以主人的口吻说道:“去附近的医院。”
元晴:“……”
司机:“……”
“医院?”司机还是不敢确定,依然在询问元晴,毕竟元晴才是他的雇主。
元晴张了张嘴,最后在身边陆时言的气压之下,硬着头皮说:“去……去医院。”
呜呜呜……她不敢说回家……
她想要回家的。
“好吧。”司机仍是一头雾水,不过小姐已经发话了,那就去医院吧。
就是不知道,车上这个一脸傲娇的俊逸男人是何人,怎么会擅自坐到车上?是小姐的朋友吗?
可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是很陌生的面孔,不似小姐身边的熟人。
不管了,大户人家的事,他们自己能够解决,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
元晴坐在陆时言身边,如同坐在针毯上般,一动不敢动,明明是自家的车子,她却显得无比拘束,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大一点,都要惹来对方的不愉快。
说不定,他会动手打她。
元晴已经脑补出了许多。
她在想,陆时言会不会打女人。万一他会打女人,她肯定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她完全不是陆时言的对手的。
别说反抗,就她这身子板,估计都挨不了一下的。
司机大叔,也上了年龄,就算想要保护她,也打不过陆时言的。
她的保镖们,在后面的车上跟着,恐怕做不到第一时间保护她的。
元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陆时言手中,了无胜算,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陆时言不愉快的,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去医院吧。
假装、假装陆时言不存在。
呜呜呜……可是他好高大啊……车里宽敞的空间都被他霸占了,显得狭小了很多。
元晴浑身不自在,她不想承认自己此时此刻有多丢脸,她竟然害怕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她明明才是姐姐!
元晴身心疲惫的苦苦强撑着,细细的水蛇腰挺得直直的,僵硬得很。
就在这时候,陆时言突然动了动身体,吓得元晴快速紧贴着车门,一副受到惊吓的恐慌样子。
就像一只被吓红了眼睛的小白兔。
陆时言心中冷笑,“我就动一下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他还能吃人不行?
陆时言敢肯定,此时这个叫元晴的女人,一定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许多被害的细节。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陆时言颇为无语。
然后,板起俊脸道:“这能喝吗?”
他指了指,车里准备好的矿泉水,果汁还有一些乌龙茶。
他刚好口渴了。
“可,可以喝,你随便喝。”元晴就像面对土匪强盗般,什么都能给对方,只要陆时言不要难为她就行。
千万不要动手,她可打不过他。
陆时言颔首一下,拿起一瓶乌龙茶,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一瓶250毫升的乌龙茶饮料,陆时言两下口就解决掉了。
看得元晴嘴巴大张,他是水桶吗?
喝这么多,还这么快,要是她肯定做不到。
一路无话来到医院。元晴终于能松下一口气,她不等司机下车来开门,直接就像逃命一般,迅速开门下车。
可能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心里太过害怕,下车的时候,元晴又不小心绊倒了,险些就要跌倒。
是紧跟其后下车的陆时言,及时伸手扶住她,元晴才不至于再次亲吻大地。
“谢,谢谢你……”元晴脸颊滚烫的结巴道。
陆时言则一脸嫌弃的松开手,“你走那么急做什么,就不能看清一点路?”
“我……我看清了的。”元晴弱弱的解释。
“看清还会跌倒?”陆时言呵的冷冷一笑,“还是说,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