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通就算是锁住金政豪,也不准他再见乔雨萱!
“金伯伯,你先别打电话。”盛安安及时出声叫住,“我刚才和金政豪聊过电话,他说明天就会过来江城,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我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
“而且,在此之前,萱萱和我说过,金政豪想和她结婚,等他们从江城回去后,金政豪就会上门,对乔叔乔姨提出和乔雨萱结婚的要求。”
闻言,金海通一手掌,重重拍向桌子,怒不可恕道:“这个孽子,他疯了!”
盛安安也觉得金政豪疯了。
他可知道婚姻代表什么?这不是玩玩就能随便结束的游戏。
盛安安道:“金政豪在电话里和我说,他会对乔雨萱负责任,所以才要和乔雨萱结婚。可是我认为,他们不能结婚,尤其是在乔雨萱不懂爱的年龄,婚姻对她来说,言过于早。”
乔雨萱应该有更多的选择机会,而不是为了让金政豪负责任,就赔上自己的婚姻幸福。
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老实说,金海通也不接受金政豪和乔雨萱结婚。乔雨萱年纪太小,孩子气又重,不是说乔雨萱不配做他们金家的儿媳妇。而是乔雨萱不适合做金家的儿媳妇。
她和金政豪压根不般配。
乔雨萱的性格,就该找一个阳光有前途的小伙子,和对方正正经经谈恋爱,共同度过几年才结婚。
金政豪性格阴郁,又孤僻乖张,而且他还有病,时不时就会犯病。他更应该找一个温柔体贴,可以照顾他的柔婉女人。
金政豪和乔雨萱,年龄相差甚大,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照顾谁。
总之,他们要是结婚了,金海通肯定是不放心的。
这个婚,不能结。何况,听安安的意思,乔雨萱自己也是不想结婚的意思。
就只有金政豪自己是想结婚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反正,更加不能让金政豪一意孤行!
金海通回过神,问盛安安:“金政豪明天做几点的飞机来到江城?”
盛安安摇头,回道:“他没有说,我也忘记问了。”
“行,我现在就给金政豪打电话,把他问清楚了。”金海通道。
盛安安颔首,“好,金伯伯,我看你的。”
言下之意,若是连金海通出马,都无法镇住金政豪。盛安安就会出手对付金政豪,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金政豪拉乔雨萱一起陪他错下去。
金海通明白盛安安的意思。
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底线。
金海通的底线是金政豪。
盛安安的底线是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前提是金政豪承诺不再纠缠乔雨萱。
只要他承诺了,盛安安会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好,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金海通承诺。
盛安安当然是相信金海通的。
她点了下头,就准备要出去了。
“安安。”这时候,金海通叫住了她。
盛安安回头,就看到金海通沧桑而和蔼的笑容:“多谢你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马上把事情告诉我。”
“金伯伯,我和我爸都很尊敬你。”盛安安真心坦言。
出于这份尊敬,盛安安相信金海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盛安安出去之后,金海通就马上给金政豪打了电话,结果这个电话,竟然打不通。他立马转去找金政豪的上一任队长,当年这队长和金政豪出生入死过,两人有着非凡的友谊,他算是金政豪比较交心的一个朋友了。
他应该知道金政豪的动向。
结果,连这一位队长都不知道金政豪在哪里。
金海通在电话说道:“这样祁淮,你马上去金政豪的家里,看看他在不在家里。要是他在家里,就让他给我回一个电话。”
祁淮一板一眼的回答:“好的金老爷,我见到政豪,就让他给你回一个电话。”
金海通挂了电话后,祁淮看了一眼旁边正喝着闷酒的金政豪,问他:“这样骗你爸好吗?”
“他这时候找我,肯定是要和我说乔雨萱的事。”金政豪说罢,又一口闷掉一杯附加特。
他喜欢喝烈酒,越烈的酒越好,有时候在晚上,为了让自己不要掉入黑暗的噩梦里,金政豪尝尝用酒精麻木自己,喝醉后倒头就能睡,也就不会做所谓的噩梦。
尽管第二天醒来,他依然很痛苦。
但是渐渐的,金政豪已经习惯这种痛苦,他开始变得麻木,对周遭的事物都很冷漠,以漠不关心的态度活着,杀戮的心却越来越重。
金政豪知道自己已经压抑到极限了,疯狂的因子种在了他体内,不停的滋生拔长,单纯靠药物控制,已经到达极限,即将要控制不住了。
金政豪离变成疯子就只有一步之遥,他一直极力压抑控制自己杀戮的阴暗面,绕是这样,金政豪还是变得越来越可怕。
直到,他强行把乔雨萱留在身边。在郁海棠身上找不到的感觉,金政豪却在乔雨萱身上都找到了。乔雨萱的鲜血,甜美而温暖,和郁海棠的完全不一样。
金政豪知道,郁海棠像他,也是一个压抑濒临发疯的疯子。
郁海棠很懂金政豪,她自以为自己是金政豪的解语花,因为她同样被至亲的人出卖背叛。
但其实,金政豪不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因为这样容易被看穿。
他从未把郁海棠当成解语花。
倒是乔雨萱,才是金政豪的意外收获。
他喜欢乔雨萱在他身边,失眠的晚上有了乔雨萱的陪伴,她的身子永远温暖,而性感充满乐观和阳光,金政豪感觉自己腐烂如同死去的生命,多少得到一丝丝救赎。
他想永远把乔雨萱留在自己身边,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他都要乔雨萱。
祁淮则不理解的问金政豪:“怎么,你不想和你爸谈乔雨萱的事情?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和乔雨萱结婚吧?”
金政豪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闷头灌酒。
而他的沉默,则相当于是默认。
祁淮露出诧异,不敢置信道:“你是玩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