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丽看上了董斯腾。
这人老实好骗,还喜欢自己,他将会是舒曼丽挤进京圈上流的敲门砖。
黎清却担心舒曼丽会破坏自己的机会。她还等着有一天董伟成功反杀老婆的娘家,然后迎娶自己当正牌夫人呢。
“你确定能搞得定董斯腾?”不是黎清看贬舒曼丽,实在是这次董家的机会太难得。
对她、对舒曼丽都一样难得。
她们各自看上了董家的两个男人。
“当然能。”舒曼丽昂首挺胸,自信十足道:“你刚才在酒店吃饭时没看到董斯腾对我献殷勤的样子?我要他拿下来,一个星期就足够了。”
“你打算怎么做?”黎清很谨慎。
若是舒曼丽没做好,惹怒了董伟,自己也会跟着一起吃不了兜着走。黎清已经在董伟身上花了太多心思和时间,她这次是输不起的。
“我自有办法。”舒曼丽神秘兮兮的诡异一笑,“你到时候只需要配合我就行。”
黎清则微微蹙眉,警告道:“你要想清楚了再做,别一下子把步子跨得太大,到头来无法收场。”
黎清这次把舒曼丽叫来北京,原意是想让舒曼丽和董伟打好关系,看能不能借用董家的关系,找到更优质的男人。
黎清是一步步来,循序渐进,不成想,舒曼丽却看中了董斯腾,想一步到位。
这远超于黎清的预期。
黎清仍是很踌躇。
舒曼丽则说服她,“妈,你想看看,你要等董伟娶你,你能等他多少年?你再过几年都要五十岁了,他能不能娶你都是未知数的。万一到时候,他看上比你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呢?我们与其干等着机会,不如趁现在抓住董斯腾这个机会。”
“我就不相信,堂堂董家大公子会比不上董斯年这个小儿子。”
“妈,等我成功把握住董斯腾,我就有办法了解董伟和他老婆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以我们母女俩的聪明,还能摆平不了董伟老婆的娘家人吗?”
“我们两个,总要先成一个人,才有办法帮到另一个人的。”
舒曼丽使出浑身解数说服黎清,字字在理,确实不假。
黎清在董伟身边,付出再多心血和时间,也是只能被动等待;舒曼丽却不一样,她若是有能耐把握住董斯腾,黎清的局面一下子就都打开了。
届时,有舒曼丽给自己铺路,黎清也不一定非要当董伟的正牌夫人。
她当董家的岳母娘,也未尝不可。
总而言之,黎清在今晚成功被舒曼丽说服了。
隔天中午,黎清就主动给董斯腾打了个电话,委婉的让董斯腾和舒曼丽约会。
黎清当了这么多年淸妇,她说话的情商很高。
她婉转,声音温柔细语:“斯腾,你今天有空吗?阿姨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曼丽以前只来过北京几次,每次都是来工作的,难得她今次有假期,阿姨想请你当曼丽的导游一天,带她去玩一下。”
“原本我是想自己带她去的,但我今天早上起来,有点身体抱恙,不太能出远门。只能麻烦你一下了,你看这行吗?”
董斯腾哪里知道黎清就是自己父亲的老情人。
他还很客气的叫黎清做清姨,要是他母亲在世,怕是要被这个蠢儿子给气活过来。
“清姨,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能当曼丽小姐一天的导游,是我的荣幸,我当然不会觉得麻烦,我乐意至极呢!”董斯腾马上就激动的答应。
黎清咧开嘴笑,“既然这样,我就先替曼丽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董斯腾很憨厚,一点也不像董伟,“那我现在去准备一下就过来接曼丽小姐。”
黎清温柔道好,在话筒前的红唇扬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董斯腾果然愚蠢好骗。
以前黎清不知道,她没和董伟两个儿子接触,现在看来董斯腾是董家最好对付的男人。
比对付董伟容易多了。
想当初,黎清为了接触董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得到董伟的赏识,没想到董家的大公子,竟然是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董斯腾沉溺女色,迷恋舒曼丽,这两点是非常致命的。
舒曼丽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母亲和董斯腾的电话,知道这件事成了之后,她转身上楼:“我去换衣服。”
“别打扮得太漂亮。”黎清教诲。
第一次约会,还不算是正式约会,若是舒曼丽打扮得太精致漂亮,会让男人认为她对自己有意思,想要勾引自己。这样男人就不会再主动了,女人会很吃亏。
“我懂的。”舒曼丽好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
在娱乐圈里,她从不缺乏追求者,她很擅长控制男人的心思,知道自己吊着一个男人的心瘾,除了陆行厉。
舒曼丽唯独控制不了陆行厉的心。
这是舒曼丽感到最挫败的地方。
而越是挫败,舒曼丽就越不信邪,越要尝试各种方法得到陆行厉,到最后,陆行厉对舒曼丽而言,已经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因此,舒曼丽恨极了盛安安。
她嫉恨这个女人抢走陆行厉,并且还让陆行厉死心塌地的爱她。
这叫舒曼丽怎么能不疯狂?
所以舒曼丽才会想出利用经纪人娜娜,害死盛安安。结果,她失败了。
盛安安如此命大,陆行厉还知道了一切,舒曼丽彻底坠入了谷底,她在陆行厉眼中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情分,只剩下阴森冰寒的杀意。
陆行厉想杀了她,是真的。
舒曼丽以为那一次自己是死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陆行厉突然改变主意,才绕过她一命,让她对警方撒谎,将所有事情都隐瞒起来。
这些事情,还牵涉到盛安安和盛霆北。
舒曼丽感觉觉得,却什么都不敢问。
陆行厉已经对她起了杀心,不杀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否则,这世上早就没有舒曼丽这个人了。
事到如今,舒曼丽很悔不当初,她不是后悔杀害盛安安,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得隐秘完美,这才盛安安有机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