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通面容冷肃威严,他盯着谢怀瑾眯眼审视,带着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
谢怀瑾目中无人,且对盛安安狼子野心,金海通是最看不上这种人的,更何况谢怀瑾还擅自动了盛安安,要不是极力忍着怒意,金海通早就敲断这谢三的骨头了!
金政豪中计被绑,落入极危险的局面,这让金海通犹如被束缚住手脚,如今很是被动。
金海通只能生生吞下这口气。
他摸了摸盛安安的小脑袋,气得手掌发抖,声音则很沉稳,安抚着盛安安:“去休息一下,叫医生给你看一下耳朵的伤口,别发炎了。”
金海通让人护送盛安安去酒店休息,而他则留下来和谢怀瑾谈接下来的筹码。
谢怀瑾既然和盛安安‘谈妥’出来,即双方已经摸清底。
谢怀瑾同意金家给出的条件,同时,谢怀瑾开出的要求,盛安安也婉转的答应了。
金海通和谢怀瑾接下来要谈的是相关细节。
如何救出金政豪?怎么解决洪会?谢家要趁这次机会,完成北上发展,同时洗脱自家走私的黑历史等等,这些都是要把利益具体化的。
金海通不想让利太多,谢怀瑾却步步紧逼。
两人讨价还价了大半天,直至天明,才总算把意见达成一致。
金家同意全力支持谢家北上,并且和谢怀瑾签下长达十年的创业合同。
这份合同的重点,不在创业,谢家坐拥无数黑钱,只要把黑钱洗出来,他有庞大的资金创业,根本不缺钱。
重点是这份合同,代表金家和谢家要暂时捆绑十年之久,金海通会力保谢怀瑾的洗白事业,至少不会让他出事。
谢怀瑾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还要盛安安。
金海通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和安安说了什么,但是她年纪小,很多事不是她可以做决定的。”
“你想反悔?”谢怀瑾站起身,高高看着金海通问。
金海通态度同样强硬:“你要是日后做出一番实力,我能高看你一眼。现在你想趁火打劫,我只能告诉你,就算我答应你,只怕到时你也没这个能耐消受!”
谢怀瑾握紧拳头,白皙而漂亮的脸阴阴沉沉。
他在权衡金海通的话。
而事实上,金海通所说不假,他就算现在答应让谢怀瑾和盛安安结婚,日后的变数仍然握在金海通手中。他现在只不过是因为金政豪的事,才不得不作出妥协。
等金政豪一赎回来,谢怀瑾手上的筹码就不多了。
强娶盛安安是不可能的,金海通不会忍这口气,盛璋泽更忍不下。
但谢怀瑾已经和金家绑在一条船上,这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于是,金海通又道:“你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证明,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你做得到是个人物,我就同意让盛安安和你结婚。”
“否则,这事免谈!”
金海通的威逼利诱比谢怀瑾炉火纯青不知道多少倍。
谢怀瑾完全落在一个被动的弱势方。
“你不救你儿子了?”谢怀瑾阴险的问金海通。
“我救我儿子,你也要救你自己吧!”金海通四两拨千斤道,“你不跟我合作,这件事你和洪会就会变成一伙,你也别想捞谢家了,就给我死在香冮!”
洪会之所以发难,无非是因为走投无路,想要捞自己,继续留在香冮,必定会被清算至死。谢家身为龙头,势力比洪会要大得多,谢怀瑾就不想捞自己吗?
他当然想!
所以金海通抛出的橄榄枝,谢怀瑾比谁都想要收下。
他只是贪得无厌!
谢怀瑾笑了笑,态度发生了转变。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金海通看透,他仅有的筹码也没有了,于是道:“金老好厉害,我以为您是来求我的,原来您是来威胁我的。”
“我们合作愉快。”谢怀瑾微笑伸出手,俊美如谪仙。
金海通却知道,这张皮囊之下隐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他还是和谢怀瑾虚握了下手,寡默不言语。
“祝我们顺利救出令公子。”谢怀瑾愉快道,宛如胜利者的姿态。
盛安安早上在酒店醒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金海通和谢怀瑾谈得怎么样,今天要是再救不出金政豪,他们就错失最佳的治疗时机。
之后,还不知道金政豪会不会受到更残忍的虐待。
盛安安在酒店等了一上午,仍是不见金海通的踪影,她也不敢在这时候给金海通打电话,怕影响他们的计划。又或者,根本就还没有计划?
万一金海通和谢怀瑾谈崩了?
年纪小小的盛安安忧心忡忡的。
她很担心金海通和谢怀瑾没谈好,那大表哥怎么办?时间不等人,而且据说,洪会的人都是一群不讲道义的恶人,什么作恶多端的坏事都做过,没有底线的。且内部黑暗混乱,几乎都杀过人。
盛安安眼看时间快到下午三点钟了,她急得黛眉紧皱,反复在看新闻台,坐立不安。
突然间,守在酒店房间外面的保镖,敲响了盛安安的门,对里面的盛安安说道:“小姐,金老刚刚吩咐,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医院。”
盛安安闻言,迅速拿起外衣和包包,打开门道:“走吧!”
一队列保镖几乎是浩浩荡荡的护着盛安安下楼,然后护着她上车,开车前往金海通提前做好准备的医院。
只要金政豪一解救出来,就立马送往这家医院做手指驳接手术!
为了争分夺秒,金海通还动用了关系,让政府暂且封锁该路段,保证救护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开往医院,第一时间给金政豪做手术。
盛安安行色匆匆去到医院的时候,金海通还没到。
几个医生以及手术室,已经为金政豪做好了准备。
“是救到人了吗?”盛安安问与金海通通过电话的保镖。
保镖也不清楚:“金老只是让我们先送你过来,他说,他马上就跟你汇合。至于豪少爷有没有救出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