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陆行厉整整有一个多星期没碰过盛安安了,期间盛安安又故意撩拨他,弄得他浴火难消,现在更是看到吃不到。
陆行厉快疯了。
盛安安看他难耐的俊颜,喉结不停滚动,双目赤红,像一只恶狼,饿极了的盯她。
“盛安安,”
“嗯?”
盛安安眸光清凌凌的看他。
她的头发有些长了,垂在周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漾开,似青绸也似网罗,紧紧网住陆行厉的心。陆行厉闻到她的发香,喉咙不禁溢赞叹:“你好香啊。”
盛安安脸颊微热,心想:“这个人,又开始发疯了。”
她骂他胡说八道。
他低低发笑,声音沙哑得不行。
盛安安忍不住心软,担心陆行厉会憋坏身体,再不情愿也还是乖乖任他按下头,帮他了。
舒缓过后,陆行厉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慵懒的舒展修长四肢,他几乎把床占去看大半,像一个尊贵的大少爷,用手轻轻摸盛安安的头,夸她做得很好。
他很舒服。
“再来一次?”他沙哑低吟,垂下来的头发给他俊美的眉眼,添加几分邪气。
盛安安立马摇头,说什么也不肯了,她喉咙有些疼呢,全是他的味道,好恶心的。
拍开陆行厉的手,盛安安去浴室里涑口,然后下楼给自己调了一杯蜂蜜水,滋润一下喉咙,喝完才上去找陆行厉。
他还是一动不动,一副大咧咧的展开姿态,也不怕被她看到身体,一点也不害臊。
他不要脸,盛安安要脸的,走过去打算给他盖一条被子,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一看,黑发下一双眸子睁着,深沉恐怖,吓了盛安安一跳。
“你没睡啊,怎么不起来?”盛安安回过神嘀咕。
她的手,碰到了陆行厉的手臂,他微微一颤,发出难耐的声音,倏地严肃道:“别碰我,碰了你又不对我负责任!”
“不碰就不碰。”盛安安悻悻收回手,坐得离他远一点,抱着自己双膝偷笑,“陆行厉,你的定力太差了。”
陆行厉闻言,俊脸又黑又臭,火大的瞥了眼他的小女人,看她笑得像个小狐狸,眉眼弯成月牙儿,又漂亮又狡黠。
陆行厉浑身的火气,就变了味了,掺杂着某些晦暗不明难以启齿的欲念。
“不是我定力差,是你对我影响力太大。”他道,“我对其她女人就没有这种反应,只有对你,我才控制不住自己。你呢,和我一样吗?”
一样吗?
一样的。
盛安安也只有对陆行厉,才会情难自控。
她轻轻点头:“嗯。”
陆行厉双目熠熠,惊人炯亮,气势逼人。他猛然起身,身形如山的靠近盛安安。
“等等,你穿好裤子!”盛安安微微捂住眼睛,叫道。
陆行厉低笑:“你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况且,我是你男人,我的身体也是你的,看了又怎么样?”
盛安安叉开捂住眼睛的手指,对陆行厉说道:“你可真不要脸。”
陆行厉微笑,全当这是在夸他呢。
他很乐于让盛安安看他的身体,抚摸他,和他一起共沉沦,这是男女之间乃至夫妻的相处之道。什么相敬如宾,柏拉图式爱情,这都是无能男人骗女人的谎言,陆行厉疯了才会这样虐待自己。
他是有能力的男人,能给自己女人幸福和快乐。
“嗯,我不要脸,可你明明也很喜欢。”陆行厉道。
盛安安喜欢是喜欢的,就是:“你要是正经一点就更好了。”
“我又怎么不正经?”陆行厉很正经道,“我爱你,身体才会渴望想要你,也是爱你,才会越来越迷恋你,爱和欲是分不开的,这是并存的化学反应,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好羞耻的。难不成,你认为一周规定做几次、吻几次的夫妻才叫真爱,这种假理性,都是骗人的,我们可不能这样。”
盛安安感觉陆行厉在带偏她,同时,又觉得他的话有道理。
她试图反驳:“理性的爱情也是有的。”
话音刚落,陆行厉就用力捏她的脸颊,危险眯眼道:“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天真,不准让人骗去了!”
盛安安说不过他,就不说话了。
陆行厉忽然叹气:“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陆行厉忧心忡忡的,总担心盛安安会被坏男人欺骗感情,事实证明,盛安安确实被盛霆北骗过,还骗得很惨。
陆行厉既嫉妒,又憎恨!
他松开手,紧紧扣住盛安安莹润的下颌,薄唇沿着她细致的脸颊,一路吻下去。
盛安安羽睫轻颤,感觉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娇滴滴的又乖又软,她叫陆行厉的名字,叫得他烈火烧身。
早知道就不碰她了,他这是在自作自受。
“我去洗个澡。”陆行厉受不了了,声音全哑。
盛安安却在这时缠住陆行厉的胳膊,仰起如玉小脸,巴巴望着他,道:“陆行厉,我们出去走走吧,我们好久没出去逛过街了。”
陆行厉蹙眉:“想出去?”
“嗯,想。”盛安安软声道:“我都答应你了,你就不能陪我出去逛一下吗?”
陆行厉仍是蹙眉,眸色深沉,他应当要拒绝的,偏偏盛安安可怜兮兮的缠着他问:“好不好,就陪我一次,我乖乖的。”
这小妖精,嘴怎么那么甜?
陆行厉心软得要命,颇有几分昏君的本质,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盛安安,答应同她出去。
盛安安扬起笑脸,高兴的吻了陆行厉一下。
这一吻,可不得了,陆行厉脸色都变了,面上露出几分狼狈,咬牙道:“我去洗澡!”
盛安安眨眨眼,看他仓促的身影,催道:“那你快点啊!”
浴室门一关上,盛安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无踪,生出几分不忍和恍惚。她缩在床头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望着地毯苦思冥想。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捋了下来,不管捋多少次,最后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
盛安安必须要走。
留在这里,她和陆行厉都是无解的。